动手,陆上自然也等不了多久了,双方的矛盾将会激化,先前双方维持的那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已被打破,与这个消息比起来,田丰的叛逃倒是小事一桩了。
高兴的同时,心中却已非常震惊,从李清的话里,萧蔚然听出来,消灭勃州水师的居然还不是复州水师的主力,而是一部前军,勃州水师那可是有着两万余人的大舰队啊,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黑水洋上,复州水师的实力未免也太过于恐怖了。
“勃州水师既灭,勃州数百里沿海地区对我军便成了不设防地带,我水师搭载部分陆军,将不定期地对勃州沿海进行骚扰性攻击,同时水师也将择机进攻临州或者登州水师,不知道我付出的这样的代价能不能换回田丰将军家人眷属的一条性命?”李清笑意吟吟地道。
萧慰然沉吟道:“李大帅,对于田丰此事,我是没有决断权的,不过李大帅既然如此坚决地想要回田丰的家人,而且也为此对萧氏作出了补偿,别的我不敢说,至少他们家人的性命是保住了,至于能不能让他们来定州,却还要齐国公亲自作主,我不敢妄言。”
“那好!”李清点头道:“我等齐国公的消息,同时请转告齐国公,田丰家人眷属到达定州之日,我复州水师将对勃州沿海展开攻击,破坏城镇,乡村,道路,农田,总之,最大程度地摧毁宁王的战争潜力。”
萧慰然懂了李清的话,如果田丰的家眷不到,那这种攻击肯定便要无限期推后了。站了起来,冲李清拱手道:“既然如此,今日萧某人便告辞了,早一日回到洛阳,也能让李帅早一日得到答复,复州水师也能早一天攻击勃州沿海。”萧蔚然共实心中清楚,这种交换,萧氏根本无法回绝,只有大喜过望的份,田丰一家人的性命算得了什么,萧天赐虽然死了,但萧国公的孙子可不少,再找一个重新培养也不是什么难事。
尚海波与路一鸣两人代表李清送萧蔚然出府,几人刚刚踏出大堂,从大堂之后已是转出两个人来,一言不发,便跪倒在李清面前,“李大帅,大恩不言谢,我田丰今后这条命便卖给大帅了,后半生愿为大帅冲锋陷阵,死而后已。”
这两人当然便是刚来定州的田氏叔侄,看到叔叔表态,跟着跪在田丰身后的田新宇也大声道:“末将愿意为大帅去死!”
李清哈哈大笑,一手一个,将两人搀扶了起来,“田将军言重了,快快请坐!”将田丰强按在椅子上坐下,道:“田将军的大名我是久仰了,能得将军相助,李清喜不自甚,田小将军勇冠三军,我也是久有耳闻啊!”李清心中得意,这个顺水人情送得好,今天将田丰二人按排在堂后,就是想让二人亲眼目睹,定州为了他二人可是付出了不少代价的,田丰又不是蠢人,那里还有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李大帅,末将除了行军打仗,别的可是什么也不会,还请大帅为田某安排一份差事,让田某能为大帅效力!”田丰抱拳道。
李清微笑道:“这倒不着急,田将军,我知道,你离开萧氏也是逼不得已,我准备将让你到罗丰去,那里有姜奎的常胜师,我想让你去常胜师当主将,姜奎为副,不知你有什么意见?”
田丰吃了一惊,常胜师常胜营,这是李清起家时的老底子,这个师的战力配备,武器装备,一向便在定州军中是头一份,师指挥姜奎更是李清嫡系,怎么会让自己去常胜师为主?当下不假思索,道:“大帅,让我去常胜师我没意见,但我只愿去给姜将军当副手,姜将军虽然年轻,但也是久经战阵,是难得的猛将,在军中素有威望,如果我去顶替姜将军,只怕于军中士气不利,反而不美!”
李清点头道:“田将军所说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便要委屈田将军了。”
田丰笑道:“末将所作所为,难报大帅恩情之万一,何来委屈一说,便是让末将去军中当一普通士卒,末将也甘心情愿。!”
两人相视而笑,李清的本意也是想让田丰去给姜奎为副手,有了田丰这员经验丰富,智谋善断的老将跟在姜奎身侧,可确保常胜师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的战斗力,两人一个有冲劲,一个有经验,正好互补。
尚海波与路一鸣二人送外萧蔚然回到,看到堂中的情形,心知大帅已搞定了田丰,两人一齐拱手道:“田将军,欢迎加入定州,从此我们便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