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方休了。
“钟静,你想清楚了,如果我把这话说给将军听,将军一旦开口,这事就算定了,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清风最后一次告诫钟静。
钟静站了起来,对着清风深深地施了一礼,“小姐对钟静的关爱之情,钟静感同身受,但钟静愿意嫁给唐虎,绝不反悔。”
一天之后,清风来到了李清的书房,唐虎照例泡了一杯浓浓的茶来,看着半杯子的茶叶,清风摇摇头,“虎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后给我泡茶,不要放这么多茶叶?”
唐虎摸摸脑袋,“我又忘了!”
李清笑着从桌上拿起一张银票,对唐虎道:“虎子,前天你不是还在找我借钱么,喏,这个给你,去给吕大兵准备贺礼吧!”
唐虎大喜,上前接过银票,“多谢大帅了,这一下可救了我的急了,哎呀,大帅,怎么这么多,就算我与那小子关系不错,也用不着一千银子这么多吧,最多一百两就搞定他了。”
李清哈哈大笑,“给吕大兵的贺礼用一百两,剩下的可是给你的。”
唐虎滋滋牙,道:“大帅,我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平时都在帅府吃住,也用不着什么钱,再说了,马上也要发晌银了,用不着,用不着,您还是给一张小的吧!”
李清歪着头看着他,“用不着?虎子,你马上要在定州城置办一套房子,还有家具啊等等什么的,如今这定州城的房价可是翻着个的往上涨啊,即便你唐参将出面,置办一套象样的房子只怕也要好几百两银子吧!”
唐虎眨巴着眼表看着李清,忽地象明白了什么,脸都绿了,“大帅,你不会不要我了吧,我在帅府住得好好的,干吧要去买房子,大帅,您不要赶我走。”
李清见唐虎着急的跟什么似的,不由乐得哈哈大笑,清风微微摇头,唐虎真是憨直,见李清还要逗他,倒是有些不忍了,放下手中的茶碗,道:“怎么?你不置办房子,难道让我们家钟静跟你一起住在大帅府的值房么?”
唐虎一下没有听明白,“司长你说什么?”
李清乐得捡起一本书冲唐虎就扔了过去,“傻子,你便偷乐吧,你呀,要结婚了,钟静答应嫁给你了。还不拿着银子滚出去,赶紧去置办房子,买家具,准备喜事去,还在这里发什么楞?”
唐虎这下子算是听明白了,喜讯来得太突然,让他一下子蒙了,喃喃地道:“她要嫁给我了,这是真的么,真得么?”
李清笑骂道:“难不成我和清风两人逗你玩儿么,算了,你要不想娶,却将那银票还我,我再给你一张小的。”
唐虎唰地一声,速度奇怪地将银票揣进怀里,眉开眼笑地冲着李清深深一礼,“多谢大帅。”再转身冲着清风深深一礼:“多谢小姐成全!”也不等两人说话,一个转身便飞跑出门,却不防被高高的门槛一绊,哎呀一声摔一个狗吃屎。爬起来又飞也似的跑了。
房内两人都在微笑摇头,以唐虎的功夫,怎么会被门槛绊翻,这是高兴的狠了,完全没有防备。“真是憨人有憨福啊,真想不到钟静会钟情这个家伙?”李清感慨地道。
“钟静早年漂泊江湖,后来跟着我进了统计调查司,所见所闻,无不是阴谋诡计,能嫁给虎子这样的憨直汉子,未尝不是她的福气。”清风感慨地道。
李清听清风这话却是有感而发,想起自己与清风之间的事情,笑容也不由收敛,“清风,苦了你了。”
清风苦笑着摇摇头。“命中注定,夫复何言,将军,不要说这些事了。就像你那天和我说得唐虎的那番话,我也便是一只癞蛤蟆的命啊,能看着你这只天鹅快快乐乐,大业得成,便很开心了。”
李清一时无语,他与清风的事情,终究是一个死结,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定州在一个月内连接举行了两场盛大的婚礼,一场是吕大兵与红部富森的妹妹冬日娜的婚礼,两人的儿子都快满月了,这场婚礼算是补办,由于涉及到不由的民族,这场婚姻被赋予了更多的政治意义,蛮族一干重臣如伯颜诺其阿都到了场,只有肃顺深恨当初富森在定远将他卖得干干净净,没有出现在婚礼现场。而定州这边一干文武大臣全是齐聚。
到了月末,唐虎与钟静的婚礼却更热闹,两人的身份比之吕大兵与冬日娜更加特殊,一个是大帅的心腹中的心腹,另一个却是统计调查司大将,清风的爱将,这两人的成婚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前一段时间大帅与清风之间出现的裂痕得到了有效的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