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么,聪明人更偏执,会更让正常人目瞪口呆地。”
李清有些震惊地看着清风,“清风,那你为什么要与霁月闹翻,而且那么强烈地反对他与我在一起?”
清风提起酒壶,对着壶嘴猛灌几口,道:“将军,我虽是女儿家,但却从小遍读史书,谙熟朝堂故事,像我这样在黑暗中行走的人,自古以来,又有几个有好下场,我让霁月恨我,就是要与她作出切割,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恨我,只有这样,有一天当我倒下时,她还会活下来。霁月单纯,是不会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窍的,我也不愿意让她想明白。”
李清恼怒起来,“你是说我将来会对付你?还是说我将来无能力保护你?”
清风吃吃地笑起来,“将军,现在你可以这样说,但当有一天,你成了皇帝,穿上了龙袍,坐上了龙椅,就不见得会这样说了,自古帝王无情,有情的帝王都死得很快的。而且有时候,帝王也是身不由己的。”
李清看到清风已是有些醉意了,恨恨地道:“若是连自己喜欢的人也保护不了,那这皇帝做来又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就做这定州的草头王。”
清风眯着眼睛,眼波流转,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李清面前,将身子贴在李清的后背上,头搁在他的肩上,红唇顶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道:“可是我喜欢看你穿着龙袍,带着皇冠坐在那张高高的椅子上的样子,为了这一点,我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李清还想说些什么,但感到后背上的清风正在沉沉地向下滑去,情知她已醉倒,苦笑着反手将她搂住,打横放在自己的膝上,看着那张已沉沉睡去的绝美的脸庞,心里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将清风横抱着站了起来,李清从先前的那扇小门又钻了出去,门外的一条巷道之中,钟静和唐虎正候在哪里,看到李清抱着清风出来,都是吃了一惊,“清风喝醉了!”李清小声道。
看了一眼李清,钟静小声道:“大帅,去小姐那里么?”李清点点头,“嗯!”
钟静脸上微微露出喜色,轻轻地拍拍手,转角处立即驶来一辆马车,李清抱着清风钻进了马车里。
统计调查司自搬家之后,李清还一次都没有来过,随着钟静自秘道进入到清风独居的小院,不由一呆,满园子的合欢花树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年在那一棵盛开的合欢花树下发生的一幕。
“清风,原来你还是在乎的!”李清喃喃地道,抱着清风走进了那幢青砖红瓦的小楼。
一脸郁闷的燕南飞从复州被召了回来,见到倾城公主的时候,满脸的羞惭,当时在洛阳,自己曾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似乎自己一出,天下英雄概莫能挡,但现实是残酷的,莫说是定州,便是在复州,一个许云峰便让自己一筹莫展,一个统计调查司的分部便让自己寸步难行,真正让他体会了一把孤家寡人的滋味,在复州蹦哒了几下,几乎成了万人嫌,谁沾着自己都要倒霉,看到自己一出现,几乎都作鸟兽散,弄得他只好将自己关在公主行辕内,整日以酒浇愁。当他出现在倾城公主面前时,倾城几乎不认得这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中年书生便是去年陪自己西来的燕南飞了。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倾城不满地道,当初皇帝哥哥让他随自己来时,可是说他满腹才华的,现在看来倒似酒鬼一个。
燕南飞苦笑,“有负公主重托,惭愧之极,南飞来定州数月,一事无成,反而快成过街老鼠,事不谐,反而连累公主,当真是没有脸面来见公主了。”
倾城沉默片刻,“这些事我都知道了,今天召你过来,是大帅要见你,你收拾一下,再去见大帅吧。”
燕南飞讶然道:“李大帅要见我?”
倾城点头道:“我听他的意思,是想要重用你了,你这样子,却让人怎么放心交托重担给你?”
燕南飞睁大了眼睛,“公主,您没有听错吧,这怎么可能?李大帅怎么可能重用我?”
倾城不满地道:“我怎么知道,他就是这么说的。至于怎样安排你,我也不知道,快去沐浴更衣,收拾清爽了去见大帅,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马上并州便要归到大帅手里了,说不定大帅手里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人手,让你去并州也说不定!”
满腹狐疑的燕南飞一边走一边摇头,虽然他很郁闷,但并不代表他的智商下降,李大帅又将并州弄到手让人吃惊,但却绝不会将并州交给自己来管理,如果真得要用自己的话,其实自己能去的地方有限。
他忽地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