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哈宁齐走出去后,白族众大将面面相觑,半晌,虎赫才道:“大单于,此人,此人……”
巴雅尔断然摇头,“哈宁齐的心思我都明白,他想做什么大家也都明白,他请樱去葱岭关,一是存了避祸之心,二来想坐视我与定州李清的龙虎斗,我胜自不必说,我若败,那时便是他重返此地的时机。也好吧,让他在这里,我反而不能放心,便让他去换回伯颜,我也能全心全意地来对付李清,而不用担心内部问题。”
诺其阿道:“大单于,代善怎么办?”
巴雅尔微微一笑,“哈宁齐即去,代善能掀起什么风波,一封信去,肃顺自然将他绑了来,不过这件事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好好地做一篇大文章啊!”
虎赫笑道:“大汗的意思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巴雅尔大笑,“知我者,虎赫也,李清今年也太得意了些,却让他尝尝我白族的厉害吧!虎赫,我们这么办!”
片刻之后,一屋子的白族大将们都大笑起来。
定州大帅府,清风急匆匆地拿来了一封情报,“将军,你看!”
李清展开文卷,只看了两眼,便站了起来,“核实过了?”
“核实过了!”清风肯定地说,“这是两天前的情报,我一直压着,直等到这两天的情报陆续到达,肯定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这才拿过来。”
李清在厅里踱来踱去,“代善图谋反叛,却被哈宁齐出卖,蓝部肃顺绑了代善送给巴雅尔,龙啸军兵困红部,代善之子投降,亲斩其父,取得巴雅尔的信任,尔后举族叛乱,被巴雅尔追杀,其部已十去四五,清风,这件事非同小可啊?”
“是的,将军,非同小可,代善之子富森亲斩其父,代善的头颅现在还挂在白族王庭呢,统计调查司的人员有认识代善的人,专门去核查过,确是代善无疑。看来富森是行缓兵之计,麻痹了巴雅尔。”
李清扬了扬手中的文卷,“富森逃跑的路线是向我们定州而来,难道他想投奔我们定州?有这种可能吗?”
清风道:“将军,富森虽然亲手杀了他的父亲,但追根到底,却是因为巴雅尔的逼迫,富森与巴雅尔有了杀父之仇,他不投奔我定州,还能向那里去?这是一个好机会啊!”
李清点点头,“继续查实富森的逃亡路线,草原蛮族从来没有在隆冬季节动过兵马,这一次大动干戈,居然是虎赫在追杀富森,看来富森给草原上带来了不小的损失,这个人,我们可以利用一下。”
清风点头道:“是,将军,我马上布置人手去察实,尽快地给您准确无误的情报。”
“马上请尚先生过来!”李清回头对唐虎道。
一天之后,富森求援请降的特使狂奔到了定州,声泪俱下,请求归附定州,求李大帅不计前嫌,出兵援助穷途末路的红部部民。
旋即,大帅府,所有在定州的高级将领全都被召到了一起,李清将草原蛮族的巨变说给众将,引起众人的阵阵欢呼,蛮族内讧,没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事情了。
“大帅,富森既然是向我们这边逃亡而来,我们为什么不派出兵马去呢,如能与其合击一下虎赫,灭掉一部分白族精锐,那为来年的与草原的决战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啊!”王启年大声道。
李清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虎赫出动了两万狼奔军,富森边打边逃,离我们定州不过数天日程了,我决定带骑兵出击,给虎赫当头一击,顺便也救下这个富森,嘿嘿,这个人如能归顺我定州,对我们打击草原的士气可是大大有用啊!”
尚海波道:“将军,你准备带多少人去?”
李清道:“姜奎的旋风营,我的亲卫营,再从启年师调一个骑兵营,如此有一万五千精兵,当可无忧,虎赫总共只有两万人,与富森打了这么久,应当也有折损,我出其不意之下,当可重创狼奔。”
尚海波点头道:“远程奔袭,也只能是骑兵了,将启年师移到定远一线,准备接应。另外,大帅,我想将过山风的移山师也调到上林里一带,如果大帅那边重创虎赫狼奔的话,我们这边上林里也可以趁势出击,发动一次冬季攻势如何?”
李清沉吟了一下,“如此一来,可就是一场大仗了!”
尚海波笑道:“反正与蛮族要打大仗的,冬季作战反而于我们有利。如今过山风的西渡计划还要等到明年,让他的移山师来打一场硬仗权当练练兵,以后他们远在敌后,我们可就鞭长莫及,一切都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李清想想也的确如此,“既如此,调过山风回定州吧,准备一次冬季攻势,即便不能有效打击巴雅尔,清扫一些小部落也可以的,权当是一次冬季练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