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匠作营属于军事编制,尚海波道:“已经做出来了,还在寻找销售网络,我们定州以前一穷二白,这些方面很是欠缺。”
“可以找李家,他们的商业网络很成熟,不要怕分一点利给他们,只要我们拿大头就可以,给他们一点无妨,有钱大家赚才是正道,想一分钱也不让利给人,那最终你会一分钱也赚不到。那叫因小利而失大利,智者不为。”
尚海波点点头,“是,大帅,回头就去联络。”心里却在说,和李家合作当然无妨,以后连李家都会落到大帅手中,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崔义诚那边的盐利如何?”
崔义诚起初是投靠了清风的统计调查司,后来李清将他调出来,专门负责官盐私盐买卖。
“获利极丰!”路一鸣道,“特别是私盐,几乎可以称作是暴利,只是大帅,我们偷偷地贩私盐,这说起来总是让我感到别扭!而且崔义诚在贩私盐的时候,还往里面掺沙子,这,这简直就是奸商嘛!”
李清笑笑,“不要忘了,你才是最大的奸商,他现在是你的手下,放心吧,等拿下了复州,我们就要打击私盐了,不过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说起了复州,尚海波忽然道:“大帅,复州过山风进展顺利,所到之处,驱逐原复州官吏,打垮了原来的官员体系,而姜黑牛紧随其后,收复过山风占领的各县之后,便大量地安插暗中投靠我们的当地人,现在已逐渐掌握了这些地方的行政大权,向显鹤正在逐渐被架空,在这一方面,清风司长的统计调查司做得很出色,收买了大批的当地士绅,低级官吏,这为以后的平稳过渡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清风坐在椅子上,向尚海波微一欠身,“尚先生谬奖,这只是清风的本份而已,都是为了定州。”
李清诧异地看了一眼尚海波,惊讶他居然表扬起清风来了,李清知道,自从尚海波摆明车马反对清风正为自己的正妻之后,两人的关系已渐行渐远,近期更有针锋相对的苗头,尚海波今天是怎么啦?只怕还有后文。
“不过…..”尚海波接着道,“这些官员的履历,关系现在都还在统计调查司手中,我认为,既然他们已投靠定州,便已可算是定州的官员了,清风司长还应及早将这些人移交给路大人,以便路大人对这些人有一个统筹的安排,以利于将来对复州的统治啊!”
果然来了,戏肉在这里呢!李清的头不禁又疼了起来。
果然,清风本来微笑的脸庞立时便板了起来,柳眉紧皱,看着尚海波,道:“移交那是自然的,可是现在刚刚有了一点眉目,那些地方尚未稳定,如此匆忙之间,出了问题怎么办?”
“能出什么问题?如今复州最强有力的刀把子在我们手中,清风司长不想移交,难不成有什么别的想法?”尚海波慢悠悠地道,他绝不允许清风的手再一次伸进文官体系当中。
清风大怒,一双柳眉慢慢地竖了起来,“尚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厅内气氛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路一鸣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头一扭,去欣赏字画了。
清风与尚海波怒目相对,李清的脸慢慢地沉了下来,变得铁青,左膀右臂,居然当着他的面干起来了,砰的一声,李清一掌拍在桌子上,霍地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卧室,余怒未消,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砰地一声将杯子砸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把门外的亲卫吓了一跳,一步跳了进来:“大帅,什么事?”
李清摇摇头,“没事,你出去吧!”
坐在椅子上,李清轻轻地敲着自己的额角,这两人之间的矛盾让他十分纠结,尚海波的意思他也懂,如果清风不是与自己有那么一层特殊的关系,他决不会如此反应激烈,但现在,尚海波肯定担心清风的权力过大,而清风,自从从京城回来后,对于权利明显也热衷了起来,现在是四处伸手,这个苗头必须尽早掐下来,否则越拖问题越大。
肩上一双玉手缓缓地替他揉捏起来,李清闭上眼,任由清风替他按摩,半晌,才道:“清风,过几天便跟老路将复州的事情移交一下吧,以后凡是打下一地,你便将该地的文官系统交给老路。”
清风的手微微一僵,但马上就又恢复了正常,“是,将军,我知道了!”
李清伸手握住清风的手,“清风,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也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允许你拥有一定的权利在将来以保护你自己,但并不是没有节制的,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只要我在,便没有人可以动你,但你绝对不能越线。”
“是,将军!”清风低下头。
“尚先生我很敬重,你对他要尊敬一些!”李清接着道。
这一次清风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