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赵正转过身,“你们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没……”卓琳赶紧道:“就是知道你在这,我们下了火车就来看看。”
赵正看了看自己的表,深夜十一点。这个点在九十年代就是做贼的最好时机,宜城在十点以后,满大街都看不见一个人影,你说十一点下火车不找个地方先睡一觉,走上几公里找找个人?你逗我呢?
赵正知道他们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否则以卓秋的性格,她不可能表现地如此躲躲闪闪。但她们不说,赵正也没好再继续问下去。只是领着人,去了他房间的隔壁的标间。
刚好周佳云穿着个吊带短裙出门,眼瞅着赵正身后跟了两个女人,本来还想调侃一番,却分明看见氛围不太对,于是默默地又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保安果然找来了一个赤脚医生。破伤风消炎药都带了,卓琳还有些扭捏,但拗不过赵正,挨了两下屁股针之后就老实了许多,也不反驳了。等他们一走,卓秋就忽然哭了起来。
“赵正,我们被人欺负了!”卓秋哭得很伤心,抱着赵正的手呜呜呜地让人听了难受地不行。赵正心说这就对了,你那么正气的一个女人,如果不是让人欺负了,你绝对不会这样。他抬着卓琳的手臂,“谁欺负你们?是不是姐夫?”
卓秋一听到“姐夫”这两个字,转过头看了一眼卓琳,说,“别叫他姐夫了,这就是一个禽兽!”
赵正以前对“禽兽”这个词的概念还比较模糊,因为他的身边很少出现能与“禽兽”匹配的人物,但是今天,他终于知道了有些人根本不能用“禽兽”这个词来形容。
卓琳的老公叫谢信和,也是赣省新城人。早年和卓琳一起南下,两夫妻刚开始做一些小生意,还有点起色。后来谢信和迷上了赌博,一输就是成千上万。要债地开始堵门威胁,卓琳忍气吞声,帮他还清了债务。后来就在“好吃再来”重新开始,这些赵正都是知道的。包括谢信和改头换面,跑中巴赚钱养家,本来逐渐地走上了正道,但没想到赵正离开之前,还是被人追到了店里。
赵正掏了一笔钱给卓琳善后,但是因为心慈手软,却做得不干净。他千不该万不该地给卓琳留了一万做备用,就是因为这一万块钱,让谢信和彻底地变成了人渣。
谢信和有个狐朋狗友,是太平镇上的赌博掮客,专门介绍一些有点钱但没势力的肉鸡,给人当菜吃。几方人马设套,让这些人钻进去,把钱输了,还输得理直气壮。谢信和就是钻进了这个圈套,不仅输光了他和卓琳的存款,连最后一万块钱都没放过。卓琳当然不肯,双方产生了争执,谢信和当着卓秋的面,把她姐姐打得遍体鳞伤,卓秋想帮忙,却被谢信和的“朋友”拦着,两个女人就这么被几个大男人堵在屋里,受尽了凌辱。
具体的细节卓秋都没敢说,但糟糕到什么程度,赵正只需要看卓秋的表情,就能猜出个大概。
禽兽不如!这个谢信和,真的是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