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周佳云也如释重负一般,喝得躺在沙发上睡觉。赵正就坐在她身边,看欧阳亮山红光满面地得意忘形。
“我跟你讲,阿正!知道咸鱼翻身是什么样子吗?看我看我,我现在就是!”
赵正端着酒杯敬他,赵倩则端着酒杯看他们两个,“看你们这开心地样子,我也跟着你们去宜城算了。”
“厂里没事啊?你堂堂办公室主任啊!”欧阳亮山吹口哨,“你叔叔会放你走吗?”
“呆腻了,我想去换个心情。”赵倩道:“怎么样?赵经理……”
赵正想了半天,这个称呼怎么这么耳熟呢,一扭头才发现赵倩是在问自己。
“去宜城?好啊!热烈欢迎!”
赵倩道:“不过我去给你们打打下手,也是为了考察一下。”
赵正心说你专业对口么?但嘴上却道:“没问题,宜城旁边的新城也没有烟厂,你也可以去考察一下新城的市场。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们真的打算在赣省铺货,宜城和新城记得给我留一份!”
赵倩微微地露着牙齿,轻笑,“那得看赵经理的本事了。你帮我们打开销路,后续就不怕我们一脚踹掉你吗?”
赵正满嘴跑火车:“生意不成仁义在嘛!山不转水转,这绿水青山的,总有后会有期的一天对不对!?”
赵倩很给面子,端着杯子敬赵正,“会的!”
事情大概是要圆满解决了,但带球带到了对方禁区,临门一脚准备射门的时候,赵正突然发现事情有点太美好了。
烟厂的几千箱货不是问题,就算第一批凑不足六千的数,但后续也能补上。问题来自物流最重要的环节,那就是运输。
这么一笔货,走铁路是最划算的。但赵正到广城车站一联系,对方根本就没好话说。
多少?两千箱?
只能办零担。
对面的铁路货运人员开门见山道:“铁路货车运输不是看你自重的,而是看我们车皮的载重标记的。”
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一个车皮标记载重六十吨,而你只发一吨货,也得按六十吨的重量来收费,划不来。零担就不同了,你可以和别人一起拼一个车皮,运费嘛,得你们自己商量,反正总数是不能少。
这就涉及到一道简单的算术题了,怎么运最划算?赵正掰着手指算了半天,最后问货运员一句:“那一个车皮到赣省宜城,是多少钱呢?”
“你等等!”对方飞快地摁计算机,然后算出了一个数字,“一千七百二十二块三毛,加装卸费,总计一千九百三十三块六毛。”
赵正和欧阳亮山同时深吸了一口滚烫的热空气,一千九百块这么多!?
那我们要两个车皮!
对方一摊手,“找事呢?没有!别说两个,一个都没有!铁路货车车源紧张,知道什么叫暑运吗?最近都在忙夏季农肥运输。”
赵正差点爬到柜台上,“先给一个行不行?就一个!”
“我给你造一辆行不行?”对方亮了个白眼,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