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他。

    “是吗，那赵先生一定不介意，我为你宣扬宣扬，喜欢勾|搭猛男在工作间乱|搞，私底下喜欢吃大蒜，喜欢撅着屁股放屁，喜欢讲同行的坏话，设计比赛拿一等奖，就是评委有眼光，没有拿一等奖，就是评委和同行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燕鹤眠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直视面红耳赤，已经傻掉的赵宥勋，说：“赵先生的精彩事迹有点多，三天三夜也讲不完，我想网友们肯定很感兴趣。”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赵宥勋涨红了脸，这些私密的事情，燕鹤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他不是一个刚出道的小模特吗，难道背后有人？

    燕鹤眠自然没有解释，都是你家仓鼠说的。

    ……

    乔明正在玩消消乐，突然听见身旁响起一个声音，“走吧。”

    “啊，鹤眠你出来啦，谈的怎么样？”乔明收起手机，上下看看燕鹤眠，很好，完好无损，衣服也没有凌乱。

    燕鹤眠冷着脸，眉梢眼角都写着不耐烦。

    乔明没再多问，明显谈的不怎么样。

    “燕先生，请等等。”赵宥勋小跑着追上来，燕鹤眠的腿太长了，他根本追不上。

    “我可以让你做我的开场模特，价钱也好商量，你别急着走。”赵宥勋这会儿也顾不上，燕鹤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他那些私密事。

    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燕鹤眠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些，越是神秘，就越是让他害怕，这会儿赵宥勋，也不敢再说什么，潜不潜的事情，他只求燕鹤眠消消气。

    这个态度让乔明瞪圆眼睛，看看赵宥勋，再看看燕鹤眠，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燕鹤眠连眼神都没有给赵宥勋，直接对乔明说：“走。”

    “燕先生，燕先生！”赵宥勋赶紧拦住燕鹤眠，“我错了，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您别放在心上，怎样您才能消气？我都可以做。”

    燕鹤眠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浅色的瞳孔，像是玻璃珠子一般，冰冷通透。

    “恶心。”

    两个字，让赵宥勋被钉在原地，他握紧拳头，涨红了脸，他走到今天，多久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了，可是他敢怒不敢言，他怕燕鹤眠知道他的秘密，他不敢赌。

    一路上乔明没敢说话，直到走到燕鹤眠家门口，燕鹤眠掏了掏衣兜，没有摸到钥匙。

    “我忘记带钥匙了。”

    “那怎么办？房东把两把钥匙都给你了。”乔明拿出手机，查了查附近有没有开锁的师傅。

    燕鹤眠抬手敲了敲门，开口道：“燕湛，开一下门。”

    乔明正要打电话的手顿住，虽然他经常说，燕鹤眠家的猫成精了，但应该不可能吧。

    应该吧……

    乔明也不敢确定了。

    只听见“咔”的一声，防盗门居然真的开了，门里蹲着一团黑乎乎的团子，蓝色的眼睛正盯着燕鹤眠。

    燕鹤眠推门进去，他身后的乔明已经彻底石化。

    要是哪天湛爷开口说话，他应该也不太会惊讶。

    乔明看向轻车熟路，爬上燕鹤眠肩头的燕湛想到。

    “谢谢。”燕鹤眠抬起手，燕湛意会，抬起爪子和他击掌。

    只是它的爪子太小，燕鹤眠只能用自己的食指，和燕湛的肉垫击掌。

    “嗷呜！”小黑炭一脸得意的扬起小脑袋。

    燕湛在燕鹤眠的脖子上嗅了嗅，用肉垫推了推他的下巴，有些不高兴。

    “马上去洗澡。”

    赵宥勋的香水太过浓郁，燕鹤眠和他站得近，难以避免沾上一点，他们主仆俩，都不喜欢这个味道。

    燕鹤眠洗过澡出来，乔明又到手不少燕湛的照片，十分凶猛，简直要吓死人。

    他蹲在地毯上登上自己的小号，发送上去，胖胖好奇的从他的腋下钻进去，想要看看他在做什么。

    乔明脚下不稳，被胖胖拱倒在地，两个胖子滚作一团。

    “还是胖胖好亲近。”乔明就着仰躺在地上的姿势，给胖胖拍了一张照片。

    【啊啊啊啊！湛爷太帅了！】

    【幼年猛虎！谁能想得到，我居然被一只小奶喵帅到腿软。】

    【这眼神简直绝了！好锋利的爪子，不用剪指甲吗？】

    【我怎么觉得咱们湛爷没怎么长个头啊？】

    【吸！猛吸！昨天还在宠爱茜茜的我，今天已经爬到湛爷这边来。】

    【茜茜和湛爷不一样，茜茜是傲娇，我们湛爷是真的凶hhh】

    【说到茜茜，就让我想起，和茜茜合作的那个小哥哥，神仙颜值！简直是茜茜的拟人版！】

    【小哥哥真是厉害，之前我也觉得他和狮子的合照是p的，但自从他和茜茜合作过之后，我相信一定是真的！毕竟他连茜茜这个死傲娇，都能驯服！】

    【哪里有好看的小哥哥？求高清□□，求汁源！】

    乔明没想到表面上，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人一猫，这样也能联系起来。

    他顺手将胖胖的照片放上去。

    【哈哈哈哈，博主什么时候养了一头猪？】

    【这头猪笑得好灿烂哈哈哈！】

    【哈哈哈哈博主你家的猪好可爱！】

    【23333博主你家的宠物，为什么都这么大的反差？猛虎一样的奶猫，和猪一样的狗。】

    乔明把手机怼到胖胖面前，“你看，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都说你是猪。”

    胖胖一听到猪，就委屈的直往乔明的怀里钻，乔明还非要把手机往它面前怼，“呜呜——”

    燕鹤眠将头发吹干，胖胖心如死灰的躺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呜”

    的声音，看得出十分委屈了。

    “我拍了一张胖胖的照片放到网上，大家都说它是猪，我拿给它看，它就这样了。”乔明笑得停不下来。

    燕鹤眠的唇角噙起一抹笑意，非但不安慰胖胖，反而赞同的说：“本来就是猪。”

    “汪！”胖胖愤怒的冲燕鹤眠叫了一声，燕湛立即护主的对胖胖发出低吼。

    胖胖直挺挺的躺下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哈哈哈哈，胖胖也太害怕湛爷了吧。”乔明被这一幕逗乐，捧腹大笑。

    燕鹤眠摸摸他家小黑炭的脑袋，说：“奖励你一条鱼。”

    “嗷呜！”小黑炭高兴的支起身子，在燕鹤眠的侧脸上亲了亲。

    “这么高兴。”燕鹤眠忍俊不禁。

    他家小黑炭在他白皙的脖颈上蹭了蹭，“嗷！”

    燕鹤眠留了乔明吃饭，也顺便和他说了工作间发生的事情。

    “靠！他居然真想潜你！”乔明隐隐有预感，没想到预感居然成真了，难怪燕鹤眠那么决绝。

    “不过他的条件真的让人很心动啊。”乔明叹息道。

    “算了算了，这种人我们不和他合作，我一定给你找更好的资源。”乔明想想穿这种人的衣服，也怪恶心的，也不再去想错过的好资源。

    “嗯。”燕鹤眠原本就怀疑赵宥勋的审美，后面又出了威逼利诱他的事情，他自然嫌恶心，无论赵宥勋怎么说，也不愿意和他合作。

    此时燕鹤眠并不知道，所谓的机会，已经在悄无声息的靠近他。

    ……

    “这个小模特拒绝赵宥勋了？”手里拿着燕鹤眠照片的男人，意味深长的盯着照片。

    “嗯，听说赵宥勋十分失态的挽留对方，对方态度坚决的拒绝了。”助理点头说道。

    这件事原本被赵宥勋严禁往外说，但八卦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禁得了，很快便传到他们耳朵里。

    “真是有意思，居然能让那个傻逼吃瘪，安排一下，我要和他合作。”男人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燕鹤眠便被胖胖吵醒。

    它一直不断的在挠门，燕鹤眠就是聋子也该听见了。

    他刚醒来，浑身都是低气压，枕头边上的小黑炭，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他的胸口，蜷缩成一团。

    难怪他感觉有点呼吸不畅，燕鹤眠将燕湛弄到一边去，他的手刚碰到燕湛的身体，它就睁开了眼睛，不开心的扒着燕鹤眠的睡衣，不愿意离开。

    燕鹤眠没办法，只能任由它挂在上面，打着哈欠去开门。

    胖胖一见到门开了，激动地在原地打转，疯狂地摇动着尾巴，“汪！”

    “早晨了燕鹤眠，快起来，我们该去找主人了。”

    燕鹤眠揉了揉眼睛，望向客厅墙上挂着的钟，才五点钟。

    “太早了，路上还没有车。”

    胖胖闻言失落的垂下脑袋，“那你再睡会吧，我就在这儿等着。”

    燕鹤眠见它真的趴在自己卧室门口，有些犹豫要不要关门。

    “我再睡会儿。”燕鹤眠哈欠连天，胸口还挂着小黑团子，转身爬到床上躺下，被子一拉，秒睡。

    他感觉自己刚睡着，耳边又传来了胖胖的声音，“燕鹤眠，燕鹤眠，快起来，天亮了。”

    “我们快去找主人吧。”

    燕鹤眠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张又肥又大的狗脸，近在咫尺。

    他一巴掌打过去，正中胖胖的脑袋。

    “呜——”胖胖有点懵，随即委委屈屈的发出呜咽声。

    “不起就不起嘛，为什么要打狗呢。”

    燕鹤眠倒是因为这一下清醒过来，“抱歉，睡迷糊了。”

    他揉了揉胖胖的脑袋，“打疼没有？”

    胖胖委屈的往他怀里钻，其实也还好。

    这下瞌睡彻底清醒，燕鹤眠干脆起床，洗漱完毕下楼去买早餐。

    玄凤这会儿还在打瞌睡，燕鹤眠将食物放进它的小碗里，挠了挠它的小脑袋。

    胖胖吃的狗粮，燕鹤眠和燕湛一起吃的豆奶油条，豆奶是用豆奶粉兑的，燕鹤眠用一个比较深的盘子装好，放到燕湛面前。

    他撕下一点油条递到小猫崽的嘴边，又自己咬了一口，他家小黑炭喝豆奶的动静很大，速度也很快，豆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它的小肚子也逐渐鼓起来，燕鹤眠用手指戳了戳。

    燕湛不高兴的抬头盯了他一眼，凶巴巴的，嘴巴却吐出一个奶泡泡。

    燕鹤眠忍俊不禁，再凶的幼崽也要喝奶。

    燕湛似乎意识到自己丢了面子，又看见燕鹤眠嘴角的笑意，不开心的用肉垫在桌面上拍了几下。

    他家土皇帝不高兴了，燕鹤眠掩住嘴角的笑意，将最后一点油条，递到燕湛面前。

    “嗷呜！”

    虽然生气，但油条还是要吃的。

    清晨的阳光普照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燕鹤眠让玄凤看家，它的翅膀还没有痊愈。

    “大狗狗我等你回来一起玩。”玄凤啾啾啾的冲胖胖叫着。

    “汪！”胖胖情绪激动的答应下来，不过如果顺利找到它的主人，它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让主人带它来找玄凤玩了。

    给胖胖系上牵引绳，燕鹤眠打了个响指，燕湛立即放下它的可乐，飞快窜上燕鹤眠的肩头，滑进他的帽兜里躺下。

    “你真的重了，昨晚被你压得差点做噩梦，现在明显可以感觉到帽兜在往下坠。”燕鹤眠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说道。

    燕湛趴在他的后颈上，两只爪爪抱住他的脖子，不开心的拿脑袋拱了拱燕鹤眠。

    “说明你在长大，很好。”燕鹤眠关上门，牵着按捺不住兴奋之情，想要往前冲的胖胖。

    “你稳重点。”燕鹤眠一开口，胖胖才停止，使劲往前奔的动作，乖乖配合燕鹤眠的速度下楼。

    不过它不停摇晃的尾巴，还是泄露了它现在有多激动。

    燕鹤眠摇摇头，去见抛弃自己的人，居然还这么激动，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种感情。

    还是他和燕湛这种好，在灵魂上烙下的契约，除非死亡，否则是无法解除的。

    所以他们驭兽师选择自己的契约兽时，会非常谨慎。

    虽然人人都想拥有最强大的契约兽，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配得上强大的契约兽。

    有人用尽强硬的办法，逼迫强大的契约兽，和自己签订契约，但灵魂强度匹配不上，灵魂生生被撕裂，甚至直接暴毙。

    驭兽师和契约兽是彼此的唯一，谁也无法抛弃谁，谁也不能伤害谁，否则会受到契约的反噬，他们须得将彼此的生命，当做自己的生命那样爱护，任何一方死亡都会给彼此带来重创。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全心全意的信任燕湛。

    不过这是驭兽师和他们的契约兽，胖胖对于它的主人而言，只是一个逗乐的宠物，抛弃它对自身不存在任何伤害，如果心狠一点，甚至连自责都不会有。

    从小被圈养的宠物，被抛弃后连生存都成问题，如果不是因为燕鹤眠，让黑老大和三花姐它们和睦相处，胖胖敢在黑老大的地盘上找吃的，简直是找死的行为。

    流浪狗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强者为尊不仅仅是在人类世界，在动物的世界里体现得更加明显，强壮的流浪动物是会欺负弱小的，胖胖这种性格就算不被同类欺负，这肥胖的身躯，也迟早会引起狗贩子的注意。

    流浪动物的生存很不容易，燕鹤眠不知道胖胖的主人，抛弃它之前，有没有想过这些。

    公交车上不能携带宠物，燕鹤眠只有打车前往张瑞祥的住址。

    在一个红绿灯路口，他牵着胖胖下车，周围车水马龙，他拿出手机看具体地址。

    往四处张望，实在没看懂下一步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他走到一个环卫工人面前，“请问这里怎么走？”

    环卫工人眯起眼睛，看了看燕鹤眠手机上的地址，“直走，再左拐，一直往里面走，就能看见小区正门。”

    “谢谢。”燕鹤眠收起手机，牵着不断想要往前奔跑的胖胖，好几次身体被扯动往前踉跄。

    “胖胖，不能奔跑。”燕鹤眠的警告，只有一两分钟的作用，没一会儿它又开始激动的往前奔。

    燕鹤眠知道它很激动，但这里人来人往，要是奔跑起来，很容易撞到人，乔明和他科普过，很多出门遛狗，不牵绳子引发的纠纷，他并不想招来麻烦。

    这会儿大概正是上班时间，路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不过这并不妨碍，瞌睡还没清醒的上班族们，欣赏燕鹤眠的脸。

    “好帅啊，瞌睡一下就醒了。”

    “是明星吗？怎么没有见过？”

    燕鹤眠有点后悔没有听乔明的，将口罩戴上，他将帽兜从后面拉起来戴上，帽兜里的小黑炭吧唧一下扑到他的脖子上，它从帽兜边缘露出一点毛绒绒的脑袋，好奇的观望着外面的世界。

    “啊！是小奶猫！好可爱！”

    “它缩进去了，太可爱了吧。”

    燕鹤眠垂下头，拉了拉自己的帽子。

    “汪！！”

    胖胖突然大叫起来，劲儿大的将燕鹤眠拉得脚下踉跄，差点摔倒。

    “主人！是主人！我找到主人了！”

    胖胖不停地冲马路对面叫着，燕鹤眠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斑马线对面，一个穿着红色枫叶花纹，千层底布鞋，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在往这边看。

    “主人看见我了！”胖胖不停地往前冲，燕鹤眠赶紧拉住它。

    “是红灯，你想被碾成肉饼吗？”

    胖胖的尾巴不断摇动，四只爪子不停在的原地踱步，它终于能够回到主人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