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保卫家乡 2

有多兵种配合的情况。八卦阵位于后翼的两支奇兵一支为伏兵，一支为备兵。

    因为这九个阵的形态是一个大阵居中、八个小阵居外，看起来很像太极八卦图，所以有些将领常常用八卦中的卦名为这九个阵命名。尽管直到今天还有人用《易经》中的八卦来演化这个阵，但我以为那都是牵强附会。

    “德舆兄，您看孙恩的这个阵如何？”孟怀玉看我盯着贼兵布阵，半晌不言语，终于忍不住问。

    我回答说：“不错。”

    “哦？如此看来……”孟怀玉脸上呈现忧虑的神情。

    我说：“对于一个不擅于阵法的人而言，如此布阵已经不差了。不过，在我看来，这个阵无非是个空架子。”

    “何出此言？”

    “你看这五个阵有何区别么？”

    孟怀玉又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说：“无区别。”

    “你再看每个阵的布置有何章法可循么？”

    “看不出。不过队列倒是严整。”

    “嗯。队列严整恰恰说明这阵是空架子。”

    “这又是为何？”

    “所谓阵者，并非列队，而是要看阵式之间是否有协调，是否有兵种的搭配。严整与否倒是其次。这孙恩将这阵列得如此严整，反倒全然不顾发挥阵法，岂非空架子么？”

    孟怀玉摸摸胡子，道：“如此一说倒的确如此。不过，这只是我等猜测，也许并不尽然。他布的兴许是最古老的方阵。只要阵不乱，威力也不小。”

    我笑笑说：“倘若真像你说的严整不乱，那么就不是孙恩的贼兵了。你练过兵，自然知道北府军练一个阵法需要多久。”

    孟怀玉对我这句话倒是十分赞同：“确实。毕竟阵法是练出来的，不是摆出来的。”

    我点点头。

    这阵法，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兵者，首要之事便是“行军打仗”，或称“行军布阵”。

    打仗者，攻城歼敌也；布阵者，不战而屈人之兵也。

    管仲率齐国之军兵临楚境，楚军不战而降，全然接受管仲的指责。不战而屈楚兵的原因之一在于，管仲代表着周王，有道义之先；之二在于，管仲布阵威敌。楚军虽强，但见齐兵军容严整，就自然夺了士气。

    淝水之战中，携百万大军的苻坚之所以对只有五万士兵晋兵产生怯意，也正是因为他在战前看到北府兵军容严整。这样的军容，就是源自阵式。

    布阵，如同对弈一般。开局之前，敌我的棋局都是相同的，阵式也简单明了。但是开局之后，局势便呈千变万化。棋术高明者，可令敌人无所适从，一招之先便可令敌人全军覆没。

    不过，阵式再重要也不及军令与约束重要。阵式只是其表，将士是否能战、士气是否可战才是胜负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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