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萨尔按照神秘面具人的要求,来到了芝加哥的旅馆。为了这次行动,他对家族称自己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因此留给他的时间不多,拖久了很可能会引起家族的怀疑。
不过还好,神秘人说三天内必然会让他出击。萨尔走到窗前,将米色窗帘紧紧拉上,他将噬血刀从刀鞘中拔出,骷髅色的刀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地狱使者的鬼镰。
萨尔口中默默吟诵龙文,身体表面迅速浮现出青灰色的鳞片,关节处也生长出尖利的骨刺。萨尔猛地睁开眼,握紧的右手突然松开。鳞片和骨刺迅速地消失在皮肤下。
狮心会精炼血统的技术已经熟练掌握了呢,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萨尔将噬血刀收进刀鞘,稳稳地坐到床前。
芝加哥的另一个酒店,帕西.加图索站在红木桌子前,拨通了手中的电话:“先生,我已经到达芝加哥市。”
“收到,等待我的下一步通知。既然昂热不愿意交出龙骨十字,那就别怪我们使用其他手段了。”电话那头传来低沉冷峻的中年男声。
帕西挂断电话,将漆黑如墨的奥古斯都猎刀横放在桌上,额前几缕金色如丝绸的长发遮不住他的眼眸。只见他一只眼睛呈深海般的冰蓝色,另一只呈比黄铜更亮的暗金色,每一只眼睛单独看都是绚丽迷人,但当它们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就让人不自觉的生出阴森恐怖之意。
帕西从衣袋里掏出一小瓶药丸,就着桌子上茶杯里的温水咽了下去。“一场风雨又要到来了啊。”帕西暗暗道。
远在千里之外,和芝加哥相隔了十三个时区的帝都此时正值中午,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像一团发着橘黄色光芒的棉絮。
尽管云层很厚,但天气依然闷热,酒德亚纪刚刚从酒店吃完午餐,在附近的便利超市买完一些零食后,便准备坐地铁前往尼伯龙根。
自从上次战斗之后,酒德麻衣再也没有每晚出现在尼伯龙根搞破坏,帝都夜晚的地震消停了。但酒德亚纪知道,即便如此,也还是拖延不了太久时间,学院迟早会派更多人过来。
都怪自己上次说已经进入了尼伯龙根,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把地震的原因全部甩给酒德麻衣,现在地震也停了,学院就不会再管。可惜万事没有如果,其实即便酒德亚纪帮芬里厄隐瞒尼伯龙根的存在,还有很多有心人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该来的,迟早都要面对。
酒德亚纪右手提着装满薯片,鸡腿,辣条等零食的塑料袋,坐上了地铁。因为上的站台已经是线路的最后几站,加上中午大家都在吃饭,车厢里的人很少,稀稀拉拉的。酒德亚纪坐在不锈钢长椅上,观察着四周,车厢里除了她,还有三个背着书包的中学生,一个一身职业装的青年女子,还有一位上身黄色短袖,下身牛仔阔腿裤,背后背着羽毛球拍的三十岁左右的外国男子。
应该没什么异常的,外国人在帝都并不少见,不过这个金发的外国男生长得倒是气宇轩昂,酒德亚纪不由得多投过几次目光,有一次金发外国男子也看了过来,两人相视,礼貌性地微微一笑。
一站过去了,三个中学生蹦蹦跳跳地走下地铁,应该是回家去了吧。又一站过去了,职业装青年女收起不停翻看的手机,踩着高跟鞋,“咚咚咚”地走出站台。
车厢里只剩下酒德亚纪和外国金发男子。酒德亚纪看着金发男子背后的银色羽毛球拍袋子,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劲。袋子的左上角和右下角好像有点微微的凸出,看起来就像是一把长剑,斜着插在羽毛球拍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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