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易菡朝安牧冰眨了下眼睛,突然转头跑向浴室,她刷的关上房门,得意的笑着道,“我开玩笑的!”
门外没有声音,颜易菡知道安牧冰可能是走开了,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终至消失,她后背抵着浴室的房门,眼睛呆呆的看着某处。
巨大的悲哀混合着恐惧向她袭来,颜易菡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是陌生,她竟然会刻意去讨好一个男人,只因为他掌握着她弟弟和她朋友的命脉?!
小莫……明子……还有她的那群好兄弟们,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想到她的时候,会不会难过?
缓缓闭上眼睛,一滴眼泪冲破黑色的浓密睫毛流出,她哭得没有任何声音,就像安牧冰说的,其实没有人逼她,如果她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逼的了她,无论结局如何,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
深吸一口气,颜易菡睁开眼睛,迈步走到花洒处,她脱下衣服,打开开关,密密麻麻的水珠从上流下,颜易菡睁着眼睛,任凭水珠打在她的脸上。
突然一阵火辣的疼痛自左手腕处传来,颜易菡皱眉看过去,缠绕的白色纱布已经被水浸湿,隐约能看到正往外浸印的红色痕迹。
她这才想起今天受伤的事情,胡乱的冲洗了一下,她关上花洒开关,披了一件浴巾在身上,她走到垃圾桶处,用右手拆开左手腕处的纱布。
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就像是一条活着的蜈蚣般,直直的趴在手腕处,没了纱布的包裹,鲜血更加肆无忌惮的往外冒,一股腥咸之气涌进鼻腔。
颜易菡瞬间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涌,两步冲到马桶边,她俯下身子就开始吐。
晚饭时候,安牧冰给她夹了很多鱼,她不喜欢也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吃了很多,刚才一闻到血腥味,瞬间勾起了胃里的鱼腥,她现在只觉得胃液都要被吐出来了。
可能是听到了浴室里面的动静,安牧冰在门外敲门,“怎么了?”
颜易菡的长发遮住她的侧脸,她异常难受,强忍着伸手按下冲水,走到洗脸池旁漱了口,她这才弯着腰走到门边开门。
安牧冰一眼就看到脸色异常苍白的颜易菡,他皱眉问道,“怎么搞的?”
颜易菡微微勾起唇角,淡淡道,“没事……”
安牧冰伸手扶着她,想要带她进房间,余光一瞥,看到她那还往出流着血的左手腕,他眼睛瞪大,看着她道,“你怎么把纱布拆了?!”
颜易菡敏感的听出安牧冰又有不高兴的前兆,她立马微笑着对他道,“忘记了,刚才洗澡的时候被水浸湿了,我就给拆了,对不起……”
安牧冰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拉着她走到主卧大床上,他似是郁闷的说道,“这都能忘了,你还能干点什么?”
说罢,他拿起电话,刚刚想要拨打号码,颜易菡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低声道,“小伤而已,不要叫医生来了,简单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听到她说是小伤,安牧冰本来是很生气的,但是看到她楚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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