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卢安世皱着眉头抚摸自己被捏出印子来的手腕:“这个家伙不会真的去问秦湛吧?”
事实是没有。她回营的时候发觉宝川正蹲在地上,兴头冲冲地玩弄那两柄刷子。
“那个坏人脸送过来的!”
“宝川,”卢安世拎起一桶清漆,捏着刷子朝外走去,“今晚我们要干一件大事。”
一听说是晚上干的大事,宝川就起劲了,“什么大事?要用迷烟么?”
“画路标啦。”
卢安世考虑过,如今没有印发传单的条件,而且“我闻室”因为口耳相传的宣传,已经有了一定知名度。要在四个营房内新设写字铺,最大的问题其实是:没人知道写字铺在哪里。光靠宝川画的那几十张东西,收效甚微。她需要一种更直接、更直观的方式,来推销她的新铺子。
最后她选择了……画路标。
“我闻”二字,加纸笔图案,然后标注箭头,简单直接。卢安世满意地望着墙上的黑字,发觉还是挺有美感的。这个纸笔图案,不单可以挂在营前作商标,还可以让那些不识字的人非常容易地明白路标的意思。
正在她自我陶醉之时,突然有人在右侧大喊,“什么人?!”
宝川拉起卢安世就跑,跑到一处营房后,闪了进去,夜巡的将士们毫不知情,从原本那条大路上笔直追了过去。
“好像犯法诶……军营中不会禁止涂鸦吧,”卢安世捏了一把汗,“不对,军营中以前有过这种事么?如果没有这种事,就无所谓禁不禁,嗯,到时候大不了和秦湛知会一声。”
安世下定决心继续画路标,宝川却扯了扯她的袖子,“安世,那两个人在干嘛。”
安世回身一看,连忙叫她不要看不要看。“小孩子不许看!”
宝川性情叛逆,“你不许我看!我偏要看!”说着竟然纵身一跃,凑到了人家窗户底下。
卢安世头皮发麻,这是个什么状况!啊!这两个人也着实大胆,夜不闭户关窗,就在床上翻云覆雨,发出让人一听就脸红心跳的声音。而她的侍女,竟然偷听墙脚!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宝川一脸没意思地溜了出来,“安世,那两个人看着有些怪怪的,不会是得病了吧!”
卢安世一时间也想不到好的托辞,便顺口应承下来,“嗯,对,你离他们远一些,否则会染病。”她在心里加上一句,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宝川一路都心不在焉的。
卢安世也是。她自从魂穿到卢家大小姐的身体里之后,已经做了十多年的小萝莉,现下突然给她看那么限制级的,她也有些顶不住。这让她联想到她以后也得跟秦湛那么来,一时之间竟然流起了鼻血。
宝川吓了一跳:“你染病了!快回去休息啊!我去找那叔叔给你治病!”
卢安世连连说没事没事,坚持把路标都画完才回去休息。第二天,将士们早上出操,明显地感觉到这军营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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