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太太内心一定会怪她的,倒是她也不会好过的。”
“就这啊?”这跟自己想要的效果完全差了十万八千里嘛。
她希望爹能跟孙府离心,如今冒牌货有孕,这关系更紧密起来;而且以后万一人家老太太没有嫌弃她,反而格外关心她,那这关系不是更进一步了嘛,难搞呦。
“那你希望怎么样?”
“我本来是想让我爹和孙府不走那么近,最好关系恶化,然后日后抓个什么错漏举报他家,让他们倒霉就好了。”
“哦,你是希望孙府出事不连累你家,才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呀?”
许宜行一脸“你懂我”的表情看着路安远,后者受到鼓舞,只觉得头发丝都热了起来。
“其实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诉老将军,你被孙子忧毒杀的事情呀,这样一来老将军必定憎恨孙府,在皇帝面前一告状,你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可我没办法证明我就是许宜行啊,就算他们把冒牌货揭穿,我也没法证明真的我就是被孙子忧害死了啊。”死不见尸,就是这么无奈。
“可是只要揭穿那个假的,是个人就会有疑心的呀。”
“若是他们反咬一口,说我爹为什么搞一个假的嫁给他家,又该怎么办?到时候两方互相攻讦,谁也得不到好处,这就鱼死网破了。”
路安远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孙府如此无下限,不就是为了绑住老将军给他们做依靠。到时候眼见事情败露,来个倒打一耙,偏生谁都无法证明,这就是人家的高明阴毒之处了。
“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
“您说,我听着呢。”
“忘记这些事,专心做许宜言。”
若是宜行愿意,完全可以按照姨母的期望,嫁给自己,然后等到自己熬出头的那一日,别说孙子忧了,就是把国公府满门抄斩,也不在话下。
只不过这些争储夺嫡话,他不能对着她明说罢了。这一言也是看见她殚精竭虑实在辛苦,才想着说出来宽慰一下的,谁知惹的许宜行暴怒。
“那么照殿下的意思,我就应该对自己的杀身之仇不闻不问,安心做许宜言,在家受着屈辱,
然后忍到过两年等着顾霜随便给我找一个人家嫁出去,把这辈子稀里糊涂的过完就对了?还真是‘好办法’啊!”
“我是说你。。。”可以嫁给我蛰伏待机以图后报。
当然,路安远没机会也没胆量对着许宜行说出这些,她向来爱憎分明,怎么会和自己一样做小伏低呢,也太委屈了些。
“殿下不必说了,我不爱听,先走了。”
许宜行正要下车,只听见国公府那边似乎乱了起来,好像是国公府的人拦着不让司琴他们走,这是怎么了?
路安远也注意到了,赶紧补了一句:“宜行,好像出事了。方才那话我没说好,你别往心里去,我陪你去看看吧。”
许宜行来不及计较,先去了门口,看是怎么回事。
“小姐。。。”司琴手指紧握,脸色发白。“孙府的人说,司武姨娘嫉妒大小姐有孕,方才故意拿了滚烫的水,泼向咱们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