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人?”
好,很好,新月你很可怜?你被我还是皇帝虐待了?这种话是随便乱说的吗?
“闭嘴!”令妃显然也是被新月这不着调的话气着了,而且这会子她竟然还用佛来与自己做对比,若是这话被太后听见了,恐怕又够自己吃一壶了,这个小贱人果然是个扫把星,令妃担心的扭头看向身后,发现太后带着几个格格已经走近了,脸色变了变,忙站在一边规规矩矩的准备给太后请安,并在心底祈祷太后没有听见新月那些话。
“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令妃首先请安,然后就是其他人互相请来请去,如果忽略被关在屋子里吵吵闹闹的新月,一切都很和、谐···可是那声音很刺耳,让人想忽略也不行,荆央皱了皱眉,差点没有掰断一支指甲套。
一旁的令妃瞟到太后这个举动,眉梢扬了扬,这个新月格格折腾了自己这么久,今天总有人会收拾她了。
“我不要嫁,求求你们告诉皇上,新月不想嫁。”那厢新月还自顾自的哭喊,殊不知屋子外站了一堆子的人。
荆央的脸色更加的沉,她看着令妃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她把嘴给爱哀家闭上,只要她能安安分分的出嫁,其他的事情都由你安排。”想看戏,哪有免费的戏看,这烫手的山芋交给你,你又能怎么办?
令妃眼神一变,随即温和一笑,“臣妾谨遵太后懿旨。”
荆央多看了眼令妃,准备转身离开,就听到“嘭”的一声,新月就那么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目标直指荆央,不过荆央提前的安排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只见几个大力太监站在了她的面前,把猛冲过来的新月格格挡住,新月因为用力过猛被摔倒在地上。
“太后,”这声凄厉的叫喊把荆央惊得一个哆嗦,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真的很想冲上去抽她两大丫子,然后怒骂,叫你没脸没皮,叫你丢女人的脸,叫你整天就知道爱来爱去,脑部结束,荆央只是用高高早上的语气道,“新月格格,皇上既然给了你恩典,你就好好谢恩,好好的等着孝期结束出嫁,别吵吵嚷嚷的,哀家年纪大了,听不得这些个。”
“太后,”新月同学似乎有种坚持不懈的精神,她那双水光粼粼的眼睛就那样可怜巴巴的看着荆央,“太后,新月不是想要太后您为难,只是新月实在不能嫁给皓祯贝勒,您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你一定能皇上收回成命,求求太后,不要让新月嫁给皓祯贝勒吧。”
荆央皱眉,她现在想掐死眼前这个人。
“太后,您是明白新月的心的,我不求有多显赫的身份,我不求以后有多风风光光,太后你嫁给先帝爷时也只是一个格格,不正是因为爱,您才会一直陪伴在先帝爷身边吗?”新月半是明媚半是忧伤的看着荆央,“可是为什么太后现在不能理解新月呢?”
好么,这个新月竟然开始揭她的老底,荆央很幸运自己不是那个真正的太后,不然一定会吐血内伤,不死也伤,她懒懒的拔下小指上的指甲套,缓缓吐出两个字,“掌嘴!”
四周的人早已经吓得脸色煞白,新月说的那些话,本就是一个忌讳,说一个太后曾经不过是一个府邸的格格?还有那些不清不楚的话,是该说的吗?
没有谁敢在现在多说一句话,就连令妃也吓白了一张脸,她低下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掌嘴的太监不敢放水,每一巴掌都打到实处,一声声巴掌声在宫里的人听来,不过是轻巧的教训。
“新月格格,哀家念你是端王府的遗孤,今日就不治你不敬之罪,但是哀家要让你明白,在这个宫里,有些话是该说,有些话是不该说的,”荆央理了理自己衣服上的璎珞链子,“在这个宫里,死个格格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说完,才冷冷的开口道,“好了,停下吧。”
看了眼脸肿得像个包子的新月,荆央语气平和的开口,“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变成这个样子,你这又是何必呢?端王府和硕新月格格?”
新月身子不自觉颤了颤。
“回宫吧,”荆央侧头看向令妃,“令妃,不要忘记哀家的交待。”
“臣妾领旨。”令妃额头沁出点点冷汗。
这就是常年在上位的气势吗?令妃看着扶着太监走远的妇人,身子一颤,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