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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祁,你若是失败或者是暴露,那么朝廷很有可能会将手越过地下城直接伸到梵寂谷来,所以小心行事。”
“知道。”
“地下城那边已经说过了,会有人了来协助你们的。”
“嗯。”
似乎是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奉祁乖巧的样子,玄肆也就没有了说的兴致。
“可还有什么问题?”
奉祁抬起眸子,问了方才怀准问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是盛司南,而不是盛司夜?”
玄肆微微挑眉,似乎是很欣慰,奉祁终于问出了他满意的问题。
“皇帝最相信的就是他的这位兄弟,而且我们根本就找不到这位九王爷,他的行踪可要比七王爷诡异多了。”
诡秘到连地下城都不知道么?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他低眸瞧着奉祁,满是极力压制的笑意。
奉祁沉默了许久,“云笙……”
玄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便是背过了自己的身子。
“等你找到修罗殿的时候,也许就可以看见你的云笙了,但是别抱太大的希望。”
奉祁回了自己的屋子,听着磨石在刀身上摩擦的声音,她能渐渐的平静下来。
“她就是喜欢那种感觉吧,一个人做完所有的事,然后再悄悄的离开。”
怀准站在不远处看着奉祁,他的身后站在一袭白衣的容司言。
容司言也看着奉祁的背影,“可是我们不是她那样的人,不能理解。”
她忽然转头看着怀准,“我有个问题,能问么?”
“是关于奉祁的么?师姐还是不要问了。”
怀准低着自己的头,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她不懂就不懂吧,本就是我一厢情愿。”
“嗯,好。”
和容司言说话就是好,只要你说不想提起,那么她就会结束这个话题,不会再问。
良久,怀准却是突然问道:“大师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和玄肆接触的时间并不长,甚至是没有见过几面。
但是方才,他看到玄肆能感觉到的只有不安,强烈的不安。
他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东西让自己很是恐惧,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容司言看着怀准,也是沉默了良久。
“玄肆,玄肆是一个很强悍的人,哪怕是对方的刀刃已经到了眉眼之间,他也能逼迫自己直视刀锋,他总认为只有生死之间的冷静才能反击,也许对于杀戮还有一些麻木。”
说完这话容司言便是准备转身离开了。
只是看着怀准立在那里的背影,还是忍不住的叹息。
“要不你试试,试试再说,不好么?”
怀准没有回头,没有回答,只是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在残花酌酒的那段时间,他似乎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也是麻木的。
他很想和另一个自己说说话,但是自己能和自己说些什么呢?
他恍惚之间似乎听到了身侧的自己,忽的传来了一声没有温度的笑。
这三日内怀准并没有瞧见奉祁的影子,连容司言也是没有瞧见的。
但是他从其他的师兄弟口中听到了答案,奉祁一直待在苏伯陵的身侧,也不知道是想要干些什么。
苏伯陵研究的无非就是各种暗器,各种致命或者不致命的毒药。
原本怀准也想去凑凑热闹的,但是听说玄肆也在,便也就没有去了。
三日后,两人如约在梵寂谷外见了面。
只是短短的三日而已,奉祁似乎变了一个人,但是怀准也说不出她究竟哪里不一样了。
他看着奉祁将面具待在自己的脸上,这才想起沈池似乎也有一个一样的。
他不由得微微皱眉,淡淡的说道:“你再以这幅样子出现,他们定会认出来的。”
说着便是递过去另一副面具,更为轻巧,甚至带着淡淡的香味。
这副面具将奉祁的整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宽大的斗篷一戴,甚至分不出男女。
奉祁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来。
虽然她并不认为只要换副面具,他们便是认不出来了。
“走吧。”
玄肆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满意的笑了笑。
盛司南应该就快要露面了吧?那么自己也是时候去插一脚了。
这样的故事要是自己都错过了,那就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离开,拾柒便是毕恭毕敬的出现在了身侧。
“这里是梵寂谷,你这样光明正大,就不怕被发现么?”
他的声音听不出多少的温度,什么也听不出来。
拾柒只是抬头看着他,“太子殿下踪迹暴露了。”
玄肆的眼神猛地一变,立即便是站直了身子,“什么?”
“也许是上次与杀心观音会面之时,被其他的人看见了。”
“现在他可还在地下城?”
拾柒一时语塞,似乎是有些犹豫。
但是对上玄肆凌厉的目光,还是忍不住的一颤。
“殿下已经离开了,应该是昨天夜里离开的,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
“废物!”
不过是低骂一声,玄肆的脸色一下子便是变得很难看,但还是保存着理智的。
“你先回去,这边的事儿我自会解决。”
他的眉头皱得厉害,为了不连累地下城竟是连夜出逃?
这个殿下也真的是会给自己添麻烦,莫不是仗着自己不会责罚他,恃宠而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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