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趋跟着,弱声回应:殿下特地交代婢子们不得打扰您休息,婢子们这才没敢贸然进屋。
行了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赶紧将我收拾妥当了,也好让我给天帝天后留个好印象不是?
是!婢子们这就替太子妃梳妆。
几人说话唯唯诺诺,办事倒也牢靠,这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执扇便像换个人一样,妆容精致,着装柔美,看着灵秀婉约,极为讨喜!
表现不错!这是赏你们的!执扇从百宝袋中抓出几个金元宝,阔气地往妆台上一放,起身就去了偏殿。
博渊,博渊?
人未进门,执扇的声音便已传了进来,正手持天书认真翻看的博渊立时没了看书的兴致,喜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可一想到执扇口中的煜凤哥哥,博渊的心里便堵得难受,甚至都有些怀疑,执扇洞房花烛夜将他扇飞,是故意为之,她在抗拒自己接触她,因为她的心里还装着别人。
想到这些,博渊又重新坐回了书案前,手持天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
执扇一踏进门,就开始不满抱怨起来,博渊,你在这儿呐,怎么不应我?
何事?博渊冷冷回应。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们得去给你父母敬茶呀!这都日上三竿了,我去会不会显得很没诚意啊?
敬茶不过是凡尘的习俗,你若是觉得太过麻烦,不去也不打紧。
那怎么行?我们的成亲仪式都是按照凡尘的习俗进行的,若是到了敬茶的环节就省略掉的话,天帝天后一定会觉得我不尊重他们,那我还怎么讨他们欢心啊?
博渊放下手中天书,抬眸凝望着她,不确信道:你当真想讨他们欢心?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总不能让他们讨厌我吧?执扇问完,又上前摸了摸博渊的额头,博渊,你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这也没发烧啊?
你知不知道,你昨夜有多过分?博渊一把拽住她手腕,有些气愤,但又属实不忍生她的气,于是又松开了她的手,扭头不再看她。
执扇不明所以,不悦嗓嗓:还说呢,新婚之夜让我独守空房的人可是你,我怎么就过分了?
昨晚的事,你都忘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执扇垂眸看了看自己的着装,这才想起喜服早已被换下,可她分明记得自己晨起时,着装得体,不像发生过什么的模样啊?
难不成昨晚事成之后,博渊又替自己穿好衣物了?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我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结束了,烦人!执扇跺了跺脚,憋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博渊观察了一会儿,觉得她是真忘了昨夜发生的事,如此也好,只要自己不提及,那个人就不会插足自己和执扇中间了。
如是一想,博渊的心情豁然开朗,他起身揽住执扇肩头,凑近她耳畔,悄声道:娘子莫恼,昨夜的事忘了也不打紧,能记住今夜就行了。
谁跟你昨夜今夜的,美得你。执扇侧身甩开他的手,抬脚就往门
外走。
博渊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挑起她下颌,让她看向自己道:娘子若是等不及今夜,现在也行。
话音未落,爱意缱绻的吻已迎面落了下来,执扇试着将他推离,但最终,也只能在他的柔情蜜意中一点点沉沦,久久无法自拔。
直到房门闭合的抨击声传入耳中,执扇方才找回一丝理智,她睁开眼,双手捧着博渊脸颊,用力将他推了开,博渊,快别闹了,我们还得去给天帝天后敬茶呢。
早知如此,博渊就不关门了,他呼吸略急,心里也如猫抓似的难受,口中说道:不急,九重天不比凡尘,没那么多讲究,敬茶晚一点也没关系的。执扇,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我想……
执扇伸手捂住他的唇,红着脸道:傻子,咱们来日方长,何必急于这一时?走,先带我去给天帝天后敬茶,至于你的所思所想,到了夜里,统统都会实现的!
博渊还在揣摩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执扇便已挥手打开房门,拉着他小跑出了侧殿,风风火火地往凌霄宝殿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