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傻了!执扇望着远方,微弱声线被风声带得所剩无几。
管书陶苦涩一笑:或许吧!
一语过后,这曾经爱笑爱闹的姐妹二人,却再也没了新的话题。
良久良久,执扇才将目光收回,面向管书陶做最后的告别:书陶,我要走了。
你要走?要去何处?
寻一处清净之地,将自己藏起来,谁也不想,谁也不见,时间长了,日子久了,自也就释然了!
管书陶急得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住她双手道:虽不知你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冥夜辰寻了你八万余年,好不容易才将你给盼回来,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执扇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道:呵,八万余年?原来从那么早开始,他就已经打起了我的主意,果真是煞费苦心!
执扇,你该不会还不知道自己与冥夜辰的关系吧?
执扇抬眼看她,未作回应。
冥夜辰可是你……管书陶觉得自己有必要同执扇解释一下,可话一出口,就被冥夜辰捏住胳膊制止了。
幽深目光看向执扇,冥夜辰道:你想走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若是不答应呢?执扇语气冰冷,目露鄙夷。
十天,我给你十天时间学一首曲子,若是学不会,你去哪儿,我便跟你到哪儿,若是学会了,往后余生,我都不会再纠缠于你。现在时辰还早,你可以晚点再给我答复,好好考虑一下!冥夜辰说罢,又将管书陶扯到了自己身边,冷声道,你、跟我来!
管书陶由他拽着走,却也忍不住三步一回眸,生怕执扇跑了似的。
直到他二人的身影隐入地下,来到了洞府之中,管书陶方才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为何答应执扇离开,又为何不让我说出实情?
冥夜辰松开她胳膊,缓步行至石床边坐下,埋首,双手捂住面颊,久久未作回应。
这一刻,管书陶突然觉得,冥夜辰单薄的肩头挑起了太多的重负,他的隐忍,他的心酸,未必就比自己少。
管书陶踱步至他身前蹲下,伸手将他的手从脸上拿开,柔声道:你若不想让执扇知道自己与你的关系,我便不讲。
冥夜辰兀地抽回手,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冷言冷语道:不必再白费力气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爱上你,也不值得你爱!将你带来仙南峰,是我考虑欠佳,失了分寸,我可以向你道歉。
独孤皓雷厉风行,智勇双全,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人,你嫁给他,应该会很幸福。小书陶,我送你回去吧!
管书陶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眼泪刷一下就掉了下来,她哭了笑,笑了哭,末了蹭起身来,冲他吼:冥夜辰,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粗使婢女。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阻止不了我喜欢你,更没权利决定我要嫁给谁。
无论你同意与否,我的决定都不会变!冥夜辰站起身,以身高的优势碾压了管书陶的气势,若是觉得痛苦,我便替你抹去这段不好的记忆,如此,于你,于我,都好!说着,大手已抬至她额前。
冥夜辰,你混蛋!管书陶打开他的手,歇斯底里道,抢亲的是你,给我希望的也是你,让我绝望的还是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残忍的对待我?
我不奢求你能爱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留在你身边,直到油尽灯枯,生命耗尽。
你曾说过,会替我完成一个心愿的,可你为何要食言,为何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肯满足于我?
三千年前你搅乱了我的记忆
,现在又要抹除我的记忆,冥夜辰,你好狠!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冥夜辰,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将你的心捂热?细长手指狠狠揪住自己衣襟,埋在心底的痛一点点被扩大,管书陶可以想像得到,忘记冥夜辰以后,自己肯定能减少些痛苦,可她不愿忘记,宁死也不要忘记。
冥夜辰的心不是顽石,也会感伤,也会跳动,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没时间,更没资格去爱任何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替管书陶减少些痛苦,而抹除她的记忆,便是捷径。
再次抬起了手,他言:忘记我以后,这些烦忧,通通都不会再有了!小书陶,对不住了!
话音未落,其掌心已迸出一道银色灵力,正中管书陶眉心处。
管书陶摇着头,哭成了泪人,可她逃不出冥夜辰的手掌心,正如猎物逃不出猎人的桎梏,只会越陷越深!
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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