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而起了争执,却不想,这些话全被上楼添茶的小二哥听了去。
担心她二人赖账,小二哥忙不迭下楼,跑到了正在拨算珠的老板娘身边,附耳将刚才听到的谈话和自己的怀疑全都讲述了一遍。
老板娘是个年近三十的美艳女子,一听这话,立马风风火火冲上了楼,也未敲门,便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她一掀长裙露出两条纤长笔直的大白腿,抬起一脚踩着木凳,纤指有意无意挑起鬓角一缕发丝玩儿,霸气又不失妩媚的说道:“两位姑娘可曾商量好,今日这饭钱,究竟由谁来结呀?”
一看这架势,执扇与管书陶立时互指对方,异口同声道:“她!”
“二位姑娘,我这儿可都是小本生意,若人人都如你们这般耍无赖不肯结账的话,那我这天香府,早就关门大吉了。”老板娘一身暗紫罗裙美得妖冶,轻抬兰花指挑起执扇下颌,凑近她耳畔出主意道,“要不这样,你将这奶娃娃送给我,咱俩的账也就一笔勾销了。也不怕告诉你,老娘这一生什么都不缺,就缺了个儿子,你放心,他要是跟了我,以后,我这整个天香府都会是他的,可不比跟着你朝不保夕的好?”
换作昨日,此等好事执扇自会欣然应允,她可巴不得早点将博渊送出去呐。天香府虽算不上什么富贵人家,好在衣食无忧,吃喝不愁啊!奈何冥夜辰与燎原神君这俩逆贼都还没死,执扇担心,他二人随时都会卷土重来。虽然,老板娘口口声声说她缺个儿子,却也不能排除,她是受人指使的可能。
现如今,执扇的性命与博渊紧密相连,不仅不能将他送人,还得时刻提防别人暗算于他。
“不好意思啊!我这儿子金贵得很,千金不换!”执扇挥掌拍开老板娘的手,起身扯下管书陶另一只耳坠,豪气地将两只耳坠往桌上一拍,理直气壮道,“这对耳坠少说也得换个两三百两银,姑奶奶今日高兴,便宜你了。”
“执扇,你凭什么替我做主,我不答应,你还我耳坠。喂!你干嘛呀,你松手……”管书陶气鼓鼓地嚷着,死活不愿吃亏。
执扇却已不由分说,强行将她拽出了酒楼,好在,老板娘得了便宜便没再追出来了。
刚松了一口气,管书陶便撸起袖子,又要往酒楼里冲,还扬言要让老板娘补出差价来,否则就拆了她的天香府。
就这脾气,简直犟得跟头驴一样,非得抽她两鞭才能安分。
怎么抽呢?
这两鞭可得抽对劲道,太轻必定起不到效用,太重则会激起管书陶的逆反心理,弄不好会与自己反目成仇。
执扇思忖着,片刻后便抢了管书陶盘悬在腰
间的长鞭,吓唬道:“你若还不消停,我便将独孤皓送你的鞭子给毁了,看你拿什么捣乱。”
“你……”管书陶好生后悔,她就不该毫无保留将自己的一切全都告诉执扇,如今倒好,受制于人了。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是对付小孩子最好的办法。执扇拐了拐她胳膊,笑着软了语气道:“行了!你也别装了,我知道你堂堂苍擎峰大小姐,绝不会世俗到为一对耳坠跟凡人较劲的对不对?”
“本姑娘……自不会为些庸俗之物跟凡人一般见识。”管书陶经不住夸,只好咬咬牙,狠狠心,自认倒霉了。但她依旧板着脸,命执扇将逆风还给她。
这次执扇倒是出奇地配合,她点头哈腰,客客气气将逆风递回管书陶手里,赔笑道:“管大小姐,敢问你身上可还有什么值钱的佩饰?咱俩再去换点银钱使使呗,不然,今晚就要露宿街头了哦!”
闻言,管书陶这才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可夸下的海口还得填呐!无奈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了一阵,最后好生不舍地,取下了手腕上的黑玉手镯,重重拍进了执扇手掌心。
不想,执扇竟连她头上的首饰,腰间的玉佩也没放过,抢了去便直往不远处的当铺跑。
“可恶!有本事你别跑,看本姑娘今日不打死你。”管书陶放着狠话,眉眼间笑意难掩。
她笑嘻嘻地追着执扇跑,执扇则边跑边回眸,做鬼脸逗她开心。
她二人嘻闹着进了当铺,不一会儿,又肩并肩,换了一大袋碎银两掂量着踏出了当铺。
管书陶觉着,什么都得花钱买太过麻烦,执扇便将银子全都纳入了自己的百宝袋,大大方方包揽了掌管钱财与衣食起居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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