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应该先炼成身体,然后再进行人体炼成炼成精神的吗?”爱德华没说什么,阿尔却奇怪的问道,对此,冯雪只能叹了口气道:
“原本计划是这样没错,因为毕竟你和你哥哥是兄弟,我想着从他身上取一点细胞组织就能炼成差不多的身体了,只是我没想到你的身体居然还存在,也难怪你哥哥长不高,合着这些年他一直在一个人供应两个身体的能量……”
“……”爱德华出奇的没有因为自己的身高大吵大闹,而是用带有觉悟的眼神看着冯雪,“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先进行一次人体炼成,去和真理换来阿尔身体的一部分,然后你再用这部分制造出完整的身体,然后我再次进行人体炼成,炼制阿尔的精神?”
“是这样没错,毕竟肉体和灵魂之间会互相吸引,如果不是完美匹配的肉身的话,有可能会抢不过对面那具身体,而且在阿尔完全恢复之后,还多了一个斩断你们两个之间的精神联系的步骤,这样才能够停止供养门后那具身体,让你能够健康发育。”
“姑且问一句,这之后,阿尔原本的身体会怎么样?”爱德华语气有些沉默,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出来。
“会死。”冯雪没有打马虎眼的意思,而是秉承着一个科学家和医生的身份,将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失去了和灵魂的联系,又没有了你的供养,这具身体便不再是阿尔的身体,这时候的它已经和你曾经炼成的那堆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一样,只是一堆碎肉而已,当然了,你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的话,可以和真理要回阿尔身体的脑袋或者大脑,这样一来就没问题了吧?毕竟脑子还在的话,身体更换其实就和机械铠没区别对吧?”
“额,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爱德华挑了挑眉毛,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对此冯雪也没废话,只是告诫他道:“不要想着带回尽可能多的东西,真理的交换永远是等价的,就是说你换回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虽然理论上来说,我可以帮你重新培育身体缺失的部位,但是这个恢复的过程,仍旧需要你自身的意志去统合,如果失去的太多,意志无法覆盖的话,你就死定了,明白吗?而且,你弟弟的身体恢复,还要你进行一次人体炼成呢,所以,把下次炼成的代价也预留一下!”
“放心好了,我懂的。”爱德华郑重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有些后怕,他确实有想过尽可能多的带回阿尔的身体,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再次违反了炼金术的定律。
“那就开始吧,我也要准备一下维生装置,不然你带回来一坨大脑的话我还得保证它活着……”冯雪咧了咧嘴,开始调整墙角一个巨大培养设备的参数,看到他这幅模样,爱德华,也是露出了一个充满希望的笑容,拿出粉笔开始在地上绘制人体炼成的炼成阵。
“所以说这完全没有需要我的地方,你究竟为啥要把握拉进来?”罗伊总觉得自己闲的有些过分了,不由得不满道。
“只要能把你卷进来就行,哪怕你就是在一旁干看着,你也是共犯,作为共犯,你就没法把我供出去了,不是吗?毕竟我又不是军人,势单力薄的,一个人计划的再好也顶多就能救下几个人而已,但你不一样,你有军权,有政治头脑,有远大抱负,有足够的军方人脉……”说道这里冯雪就闭嘴了,罗伊也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国家的地图本身就证明了,从它建立开始,整个国家就是为了进行国土炼成,反过来说,军方的高层,被渗透的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
“行了,豆丁,帮忙把你弟弟抬过去消毒,然后直接放进培养皿里,虽然不知道一会儿他的身体会出现在哪里,不过无非是炼成阵中央或者灵魂所在,直接出现还好说,要是出现在盔甲里……你能想象一坨脑子忽然拍在地上的画面吗?”冯雪完成了参数设定,便对着爱德华吼道,爱德华闻言,脸色就又是一,他发现自己果然不是一个合格的炼金术师,哪怕修塔克把所有程序都告诉自己了,结果还是有这么多细节被自己忽略掉。
“那个,我的灵魂是被血印固定的,放进培养液里不会洗掉吗?”少了半边身体的阿尔发出萌萌的声音,对此冯雪脑门上立刻跳起了青筋“你们好歹是炼金术师诶!难道连镀一层防水膜都要我教吗?树脂、水晶、塑胶、这么多材料总有一种是你们会炼的吧?还是说你们从没想过万一下雨把血印洗掉的事情?”
“哦,知道了。”似乎对于冯雪的讽刺已经适应了的样子,爱德华只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然后便从衣服上拆掉一小块化纤给阿尔镀上了防水膜。
于是,一切就绪,装有破损盔甲的巨大培养皿被放在了炼成阵的中心,爱德华双手拍击地面,伴随着蓝色的练成反应,爱德华便消失在了原地。
“去真理那边了吗?”冯雪饶有兴致的看着爱德华消失的地方,心里却是暗暗思考,原著中从未提到过前往真理的究竟是精神、灵魂,还是联通身体一起过去,虽然按照爱德华第一次人体炼成失去肢体后,进入真理却仍旧是完整的状态来看,应该是精神,不过从他通过人体炼成逃出暴食的肚子来看,说是肉体也没什么问题。
反正不管如何,此时消失的,确实是爱德华的肉体没错。
但这种消失并没有持续多久,仅仅是十几秒的功夫,爱德华就再次回到了这里,此时他半截身子都已经消失,只留下腹部以上还存在于这里,而培养皿中,也冒出了一颗留着长发的头颅。
“我去!我都说了最小程度的把脑子带回来就好了,这小子想什么呢!”冯雪咧了咧嘴,直接用地上现成的炼成阵对爱德华进行生命维持,炼丹术和炼金术不一样,只要有圆,什么炼成阵都能拿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