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最近的京城局势已经趋于平静,在陛下的英明领导下,所有的混乱都消失了,百姓也安居乐业,叛乱的官兵已经被打散重新整编,叛乱的逆臣全部伏法,关在天牢之中准备处死,京城的商业已经恢复了过来,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观,经过这次叛乱,李氏帝国会更加繁荣的。”旁边的中极殿大学士杨幸臣得意洋洋地说道。
简直是毫无廉耻,什么叫欣欣向荣,就是京城百姓衣不覆体,食不果腹,面黄肌瘦,但他们总能吃上一点东西,总能活下去,这难道不是欣欣向荣吗?御案前的皇上李鉴一脸疲惫之色,聆听着这位臣子的唠叨,简直两耳都能听出生茧来,新任的内阁首辅柳大人则连连打着哈欠,坐在一条小凳上休息。
杨幸臣摇头晃脑说道:“陛下,臣以为,在陛下的伟大光辉照耀下,整个帝国将会克服一切难关,未来数十年来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盛世,北方的胡人将会归降,西北和南方的贼人也将灰飞烟灭,人民安居乐业,百官相处融洽,一心为国,这将是千古未有的伟大王朝。”
柳鸿鹄很大声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这位赤胆忠心的大学士,李鉴摆摆手,蹙眉说道:“杨爱卿,你说的话,朕都知道了,柳大人,不知道爱卿对目前的形势有什么看法,南方的贼人叛乱一直未曾停歇,江北混乱,中山混乱,东州也呈现出不稳定的局面,爱卿到底有何良策啊?”
杨幸臣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退了下来,刚刚言语飞扬的兴奋劲儿还留在脸上,一张老脸红通通的。柳鸿鹄睁开眼睛,疑惑地说道:“陛下,陛下到底想问些什么,臣的耳朵有点不好使,还请陛下再说一遍。”李鉴眼睛盯着这位三十年前就熟悉的大臣,摇头说道:“柳爱卿,目前京城刚刚发生叛乱,南方的混乱一日比一日严重,爱卿到底有何良策?”
柳鸿鹄嗯了一声,睁开睡意蒙蒙的双眼,说道:“南方混乱,臣知道,京城叛乱,臣经历过,可真是够乱的,这个朝廷简直是没有救了,病入膏肓,实在是难难难。”杨幸臣怒声说道:“柳大人,你这是什么话,陛下问你有何良策,你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病入膏肓,到底有何用意?”他一边侧眼关注着皇上,这样反驳奸臣的机会岂能放过。
李鉴神色沉重,说道:“柳爱卿,你我相知大概有四十五年,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把你召回来,可不是为了再赶你走的。”柳鸿鹄用手摸着颔下的胡须,呵呵说道:“京城叛乱,南方混乱,那是这数十年来朝廷弊端的累积,非一日之功也,朝廷财政空虚,百姓生活日益艰难,谣言四起,贼人四处造反,这样下去帝国迟早会灭亡的。”
李鉴说道:“那么爱卿究竟有什么办法呢?”柳鸿鹄说道:“办法,我一个老头子能有什么办法,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摆脱目前的困境也不是几个月的问题,我虽然身为内阁首辅,但是朝廷官员对我颇有微词,行使政令,难免不通,我纵使有通天的本领,无从施展,那有奈何?远离朝廷三十余年,我已经看穿了。”
李鉴点点头,说道:“爱卿不必须多虑,为了方便爱卿行事,我已经下圣旨,知会群臣,柳大人全权负责内阁一切事务,如有不从,朝法处置,朕会赐你一把尚方宝剑,方便行事,柳大人觉得这个意见如何?”柳鸿鹄满是沧桑的双眼闪过精光,郑重说道:“陛下,我说得是实话,这样下去十年内帝国必亡,尚方宝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是否对朝廷有信心,是否对我有信心。”
李鉴猛然一愣,抬起头来,双目望着这位老发苍苍的大臣,是的,自己是否对朝廷充满信心,是否对他充满信心,可现在亲生儿子骨肉相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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