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站在浮游舰的船头,低沉的目光前方隐隐就是赛普莱恩的军港区。
那里有八千正规军,还有6艘浮游舰。秦璐身后有五艘浮游舰,还有他坑蒙拐骗,威逼利诱来的五百名士兵。己方人数和敌军的火炮数目正好持平。
“真是让人兽血沸腾的差距啊。”秦璐喃喃自语。
临战,他把手下人全都叫到了身边,一群穿着五花八门军装的军官,几百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士兵。身边,还有伊芙、莫里斯等彼岸组全体。
是人都不傻,没人会想送死。秦璐知道他们之中有很多人已经打包好了金银,准备偷偷跑路。
家等着他说话,
可这老小子不说。
这个经常性展示神奇力量的男人,这个从不担任任何官职,却是拿大主意的人。这个有点残酷,又很大方,很容易让人满足的男人,今天把大家拉到这样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有风有雪的夜晚。”多年之后,欧文这样回忆。
“我的印象里,那一夜分成上下两半,上半夜我们都傻站在外面,等待陛下指示,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几乎以为他是在存心考验我们的耐心,就那么让所有人站在外面冻着。一点也不按兵法上说的:养精蓄锐,一鼓作气。后来我开始以为陛下是准备要放弃了,但是接着就到了后半夜,后半夜就彻底疯了。”
“这雪很美。”风雪中,秦璐却是淡淡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军都听到了这句话,所有人官兵们都是一愣,唯有阿诺瓦深深叹了口气。
“今天我不想跟你们说什么大道理了,站在生死关头,那些什么解放、什么真理就算是完全正确的,也离你们太远了,说多了没意思。”
“船上所有的钱我都给了你们,现在你们可以卷卷铺盖滚回去了,回家娶上一妻一妾,买几百头肥羚,三顶毡帐,一头龙,过上放心的小日子。”
没有人动,不是因为良心,而是因为站了半天,脚都冻麻了。大家需要时间活动开筋骨。
风雪中,这个男人似乎是船头的一个雕像,雪在他头上浅浅的落了一层。
伊芙在心里瞎想,她越来越看不透伊比路了。
伊比路:“我想问你们,或者是让你们问问自己的心,到底是为什么跟着我混的。好聚好散,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周围没有人说话,或许都在铭心自问,或许还在迷茫。阿诺瓦心里大喊:老子是被你胁迫的。但是他就是没敢说出口。
伊芙心里转了几个弯子,一句话就憋在喉咙口:我是为了壮大绝地武士团。但是偏偏这句她自以为最正经,无可争议的话却让她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说出口。
和西斯的世界观相比,这句话让伊芙很悲哀,那是一种人生的渺小。
很多人以为过了很长时间,但实际上只过了6秒钟。
伊比路轻松的说到:“一群文盲,不用想了,我告诉你们,因为我能给你们一个流芳百世,或者——,是遗臭万年的人生。”
他的笑在月色之下邪邪的。
“机会就在眼前,你们居然退缩,真他妈的没出息。”
他的笑就像在嘲笑没用的情人。
十几秒钟的时间,官兵们都活动开了筋骨,现在回家的念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伊比路轻蔑一笑说:“上酒。”
60度的白酒一人一海碗。官兵们和西斯女生们,还有所有西斯绝地们都端上了酒。
伊比路站在船头,举起一海碗,长声吐出一个字:“干”说罢,一饮而尽
“干。”底下的官兵们一饮而尽,彼岸组齐齐一饮而尽,伊芙喝了一口,皱眉,偷偷倒掉了。西斯女生们小牛学大牛拉屎,一口气喝得呛了喉咙,但是女孩儿们也都是好脸儿的人,眨眼间喝了个干净。
一大海碗60度白酒,一般普通人根本不能沾的酒量,刚一灌下去,大多数士兵就都高了。事后很多人回忆:“那一晚上什么都不记得,最后的完整记忆就停留在喝酒上,然后只知道一路跟着大人,别人喊,我也喊,别人跑,我也跑,跌倒了再爬起来。杀人、放火、见好东西就拿。见能破坏的东西的就毁了。感觉这个世界我就是老大,好像疯了一样。**……”
女人们都这么豪爽,加上酒意熏人。所有人的胆气立刻都上来了。八神操起一把大刀站在队伍前列冲下面嘶吼:“都是有蛋的人,怕个球。砍头不过碗大个疤,拼了。”
“啊吼……”官兵们血气上涌,一群汉子声吼如雷:“咱也是有蛋的人。”“富贵险中求。”
秦璐再拿起一碗酒,还是一饮而尽。
官兵们注视着老大。这么烈的酒,一碗他们已经脚底打晃。老大一口气喝了两大海碗。
秦璐撂下碗,往地上狠狠一摔。“啪”一声粉碎声打得所有酒醉熏熏然的人精神一振。
只听往日文绉绉的神使大人站在船头大吼:“爹妈生你们只一次,何不轰轰烈烈过一生啊?是条汉子的,跟我走……”
一句话,好人孬人都被撩起了火。
“啊,走……”
“爹妈生咱只一次,轰轰烈烈过一生……”
颂世历432年(西斯第四帝国历238年)11月22日晚九点二十分,帝**翡翠原分遣舰队攻入塞省首府赛普莱恩。
当夜帝**全军舍弃其余四船,全军搭乘舰队中最小的浮游舰革命号摸进赛普莱恩军港区。当天,值夜的岗哨大部分都偷溜了,少数几个忠于职守的都被西斯们抹了脖子。
这些世界的人第一次遭遇西斯的偷袭,在身经百战,九死余生的彼岸组面前,明暗哨这种配置太低级了。
秦璐谋划这次行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是那种把事情记在心里,默默准备,直到看准时机一击致命,要干就把对手干到死的那种人。传统上,我们把这种人叫“蔫老虎”。这是一种狠人中的败类,败类中的狠人。
八神带着士兵们换上白沙人的军服摸到了挤满白垩龙的龙厩,卫兵刚刚发现不对,就被契科夫用一记飞剑射穿了脑瓜瓤子。
在西斯们的掩护下,牧民出身的士兵们安静的把白垩龙一头头引了出来……
那一夜西北风正急。
20多个腰间挂满火枪,背着大刀的士兵在军营一边一口气点着了20多个火点。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火借风势连成一片,向大营里席卷过去。
欧文一声令下,革命号上十二门火炮齐齐轰隆炸响。炮声就是总攻开始的标志。
总督府内,刚刚摆脱蓝澈母子的乔莎听到炮声立刻封锁了从总督府通向港口区的后门。
多数的白沙士兵都是在睡梦中被惊呼声和炮声惊醒,但是醒来他们就惊呼自己掉进了无尽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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