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张婶的家吗,怎么会?不对,张婶的儿子叫张喜哥。”
韩齐海若有深意的摇着头:“正北盟九堂主对外的化名就叫张喜哥,还有两位小兄弟这月来接触的那位张婶,也不是成学林的亲娘,而是他的乳母。张家这所宅院,是正北盟在宣化城内最重要的活动据点。”
这一解释,让柳双离和秦思扬皆大吃一惊。
不是没想过张婶和正北盟有关系。自一早在张婶家见到那些人,听到那些话,两个孩子就知道张婶不简单,那儿绝不简单。
可他们一时间却也没能估到,那儿竟是正北盟最重要的活动据点,张婶本人竟就是正北盟内的人。
两个孩子均不由的暗道,他们难道在不知不觉中,陷进了什么事件中?
怔愣了好一会儿,柳双离才苦笑道:“韩公子了解得还真清楚。”
韩齐海微紧双眉:“所以韩三很是好奇,两位小兄弟是原何引起了正北盟如此大关注,竟不避嫌疑的被邀至张宅留宿。”
“这,我也不知是为什么时候啊。”柳双离亦皱眉道,“也许是张婶见我和小弟孤身在外怪可怜的,才邀请的我们。”
“可怜?”韩齐海冷然一笑,“这世上可怜的人着实太多,怎么她就独独邀请了两位呢?”
“这――”柳双离有些为难的迟疑道,“韩公子,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为什么,你……你如此说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韩齐海轻笑出声,指尖轻敲着桌面,又问道:“两位小兄弟从配州来?”
“是的!”柳双离点点头,一脸纳闷的看着韩齐海。
“你们认识宋广孝?”
柳双离又是一怔:“宋广孝,宋爷?是,我们在配州见过,这韩公子之前不是问过了吗,怎么还问?”
“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韩齐海还是轻笑着,可这一回的笑却与之前皆不想同,俊朗如玉的面庞上显出一些狡狯,“两位小兄弟此次来宣化,是为的配州城的一位老先生吧?据我所知,两位在配州的半年里,一直住在这位老先生的家里。”
“韩公子查得还真不是一般的清楚。”柳双离有些不悦的回道,“是的,为了避冬,我们一个冬天都借住在陈先生的家里,这又怎么了?”
韩齐海清冷的眸光扫过柳双离,落到又再度沉默不语的秦思扬身上,顿了一顿,低眉而道:“两位小兄弟不知道吗?你们借住了半年的那位陈先生,可是原蓟州游击将军陈帆的父亲。”
柳双离愣了一下,点点头道:“这点陈先生有提过。他临终前还嘱托我,帮着找寻他这个儿子。”
韩齐海微微额首:“从适才我说的事,小兄弟也知道了,六年前宣化是和蓟州联合出击塞外蒙人的。”
“嗯,是的。”柳双离再度点点头。
“那一年,宣化一部六万人,在出击塞外返回后全军覆没。仅余十三人逃出生还,这侥幸生还的十三人之后创建了现在的正北盟。”
“呃!”柳双离应了一声,心中却为听到这侥幸生还的一话而凉凉的,也不知是何滋味。
韩齐海的表情却还是淡淡的,看不出有一丝的波动:“那小兄弟想过没有,那年曾商定要一同参与塞北出击的蓟州一部,最后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