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琼纳闷地摇摇头。天知道!女警察总是把自己弄得一点柔情也没有,男不男,女不女的,他实在没心思惴摩她的想法。只顾低着头,喝酒,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话题。
然而,凌宵云似乎并不在意萧琼的木纳。一口干掉杯中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此时,她的眼里溢出星星点点的泪花。
“三年前,也是这个酒吧,我男朋友在这个酒吧,被人杀害了。歹徒一前一后,两把匕首捅进他的体内,然后消失在茫茫人海。当时,他正在调查一起文物走私案。罪犯跑了,警察遇害了,同事们查了一年,却毫无结果。所以,我经常会来这里坐坐。喝点红酒,想想他当时的情景。”
心里有仇恨,心魔郁结。真的好可怕。难怪凌宵云看人的眼神总是很犀利,似乎要把人一刀捅穿。萧琼不敢想象,这么个让人畏惧的女警官,还有令人心酸的一面。
“需要我做点什么?”萧琼问。
“你能做什么?你以为犯罪分子真能让你算出来吗?陪我喝喝酒吧。其实我的内心很孤独,很无奈。一天到晚破案,连自己男朋友被人杀了也没破出来。”
凌宵云苦笑了一下,又喝下一杯酒。萧琼要开车,不敢喝酒,只是象征性的抿一点。他想说一切皆有定数,有的案件或许永远也破不了,有的案件可能要几年以后才水落石出。像那个爆炸案,那么快就破了,也是有定数的。这在易经推算中,有一定的规律可循,却没有哪个预测师敢打保票,说自己一定行。
萧琼问道:“宵云姐,你刚才说你男朋友在调查一宗文物走私案?”
“是的。我男朋友叫刘刚,是区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他从其他案子发现我们辖区有一个文物走私集团,专门靠盗挖、偷窍和贩卖文物谋取暴利。这个犯罪集团行踪诡秘,策划周密,一直没有抓住有力证据。因此,主要案犯至今逍遥法外。”
萧琼想起那个奇门神盘,被清风道长窃走,却没有在清风阁找到。说不定已被当作文物给卖了?这个神盘从年代久远、制作工艺等方面看,应是国家一级文物。假如被卖出国门,流落海外,造成的损失将不可估量。
见萧琼魂不守舍的样子,凌宵云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萧琼努力掩盖着自己的失态,抿了一口红酒。
“你骗不了我。”凌宵云锐利的目光,似乎是要把萧琼看穿,让萧琼胆寒。“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说吧,有什么需要我解决的?”
“没有。真的没有。”萧琼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我在想,要是下次不小心被人逮进局子,宵云姐要帮帮我。不过,我是合法公民,这样的机会很少的。”
“那可不一定。以看相、风水、算命为名,招摇撞骗,搞封建迷信,也是要受打击的。”
见凌宵云严肃认真的神情,萧琼的内心在拼命挣扎,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假如她揪住不放,深挖细究,会不会让戴老六和三清宫的事露出水面。这是一个马蜂窝,一旦捅开,后果不堪设想。有些事情,让它湮灭在历史的尘埃里,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正在萧琼胡思乱想的时候,看见滨田正雄和伊滕少博从外面走进来,服务员领着他们直奔里间包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