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
哼着华国歌曲小调的徐良,迈出得意的小跳步,懈意走在校园跑道上。
这是徐良童年时期的日常,每当学校放周末或者放暑假时,徐良便会自娱自乐的在这宽阔的操场上自己找乐子玩。
抓蟋蟀,玩双杠,一个人模拟自己打出全垒打……亦或者顺着跑操场一圈,逆着跑操场一圈,总之,什么无聊的事情,徐良都已经在这片空旷无人的操场上尝试过了……
有一次,学校棒球部的学生回学校练球,但他们都对徐良的存在并不奇怪,而玩的满头大汗的徐良在发现这些人出现在校园里后,便会立即惊慌失措的夺路而逃。
每当这个时候,这些选择在假期回到学校的学生们便会指着徐良换不择路的背影捧腹大笑道。
其中有一个,徐良至今还记忆尤深,他是那些人当中笑的最大声,最高兴的那个。
他长得很胖,很白,总喜欢斜着戴一顶黑色的棒球帽。
“哈哈哈,你们快看,那个不是偷渡校工的傻瓜儿子吗,他跑路的样子,像不像一只慌不择路的小老鼠啊……哈哈哈。”
附和的笑声顿时此起彼伏……
而在这个时候,惊慌逃跑的徐良用不了跑多久,便一定会撞上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徐良惊魂未定的抬起头来,望向给予自己温暖的人,他……是一个穿着灰色工作服,脸上满是胡子拉碴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工作服上还挂着一张名为“野良吉校工——徐晃”的工作证。
校工徐晃先是疼惜的摸了摸徐良的额头,帮他抹掉额头上冒出的汗水,然后他便一把把徐良拢进怀里,紧接着,双手护着徐良的徐晃对着还在操场上看热闹的棒球部学生们点头哈腰道。
“不好意思,我的儿子给你们惹麻烦了,我这就带他走……”
说着,徐晃便拉起徐良的小手,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而此刻,幼年时期的徐良便会自然而然的把耳朵堵上,但即使如此,徐良还是会清晰的听到在他身后大放厥词的棒球部学生。
什么偷渡者父母啊,偷渡者的智障儿子啊,操场是属于我们霓虹民@族的啊……以此类推。
几乎都能背下这些话语的徐良顿时忍不住的颤抖抽泣,而徐良身旁的那个身材高耸的男人,他立即俯下身来,疼惜的用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戳了戳徐良的小脸蛋,然后警惕的撇过头去,望了眼身后那群棒球部学生后,
他俯身附耳的在徐良耳边问道。
“良良……刚才是那个斜带着棒球帽的胖小子笑你是吗?”
徐良放下揉着两边泪眼的双手,言语哽咽的犹豫说道:“好像不是他……”
徐晃并没有理会徐良的解释,他冷哼一声后,回过头来望向徐良,依旧保持着俯身的姿态的他,忽然露出了一双赤红色的瞳孔……
“良良……今晚的祭餐,我决定好了!就选那个多嘴的胖小子,看他身上的肉质,又丰厚又白,肉感层次绝对很美妙……”
至此,接下来说过的话与发生的事,徐良真的不愿再记起一丁一点,如果说将来会有什么因果报应的话,徐良或许会选择毫不抵抗,坦然接受吧。
“毕竟自己曾经做过的孽……实在太深了……”
“砰……”回忆戛然而止的徐良一把推开篮球馆的活动玻璃门,“嘎吱……”徐良探身而入,随即,那两扇木门则会弹到了原来的位置。
徐良默默走到篮球馆的正中心……那里往往是一场篮球比赛的开场跳球位置。
徐良站立着阵中央,随即伸出双手比划起了篮球场馆内的各处位置分布。
来这之前,徐良总结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
先说远的,古董店保的了自己一时保不了自己一世。
夏蚀离估计还在惦记着自己,下次如果再见面,恐怕他就不是单枪匹马的来到自己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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