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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的过年,多了很多张谭都快记不起来的年味。
生活水平普遍不高,一年里也就过年能吃好些喝好些,加上生活的慢节奏,过年的确是非常盛大的节日。不像未来,过年也就六七天假期,吃顿饭聚个会,味道早已经淡薄了。而现在,真的是在过年,所有人都欢聚一堂投入其中。
这种年味十足的氛围,张谭十分享受。
唯一遗憾的是,过年前一段时间,去学校拿成绩单,结果他的名次下滑到了第三十九名,降了三个名次。
地理和语文依然是全班第一,数学也总算不是倒数第一了。但物理化学依然雄霸榜尾,政治历史也出现了一点下滑。还是琐事太多,整天忙着各种有的没的,没怎么温习功课,导致别人进步他退步。
这只是小事,张谭并没有很在乎。
况且这份成绩单,在被谭明霞看到后,她并没有如张谭预想中的责骂他,只是叹了口气,跟他说,写作要写,书也还要好好念。
张谭点点头“我会的。”
大松一口气。
于是。
逍遥继续。
除夕很快来临,勤练书法的张谭,参与到了一年一度的写门对、贴春联行动。
老张家这一大家子的对联,都是坚持自己家人手写。
虽然不是书香门第,但爷爷张贺农传自他那教书先生岳父的毛笔字,并没有失传。张谭的三叔、四叔、大堂哥都得了张贺农真传,写得一手漂亮毛笔字。
而写门对、贴春联行动,就是每一年里,老张家最体面的工作,全家祖孙三代男人,都得参与进来,张谭也不例外。
往年的门对子是爷爷负责写大门的对联,三叔负责写里屋的小门对子。今年局面又有了不同,张贺农决定退居二线,交给儿孙辈负责。写大门的对子这个重担,就落到了三叔头上,而小门的对子,张贺农亲自点了张谭的将。
“老三写大门,扬扬写小门,你们打下手。”
安微这边是非常注重宗族,长幼有序,身为一家之主的张贺农,说话就是权威。
而张贺农此举,无疑是确定了张谭,乃是老张家三代子弟中,能中兴家族的不二人选。就目前看来,张谭也的确是潜力无限,有麻雀窝里飞出金凤凰的资质。
如此这般,老张家的男人们行动起来。
大伯翻《春联大全》提供春联内容,大哥裁纸,二哥扶纸,三哥研磨,四叔贴门对,张谭的父亲张全顺拌浆糊,其他小辈也不能闲着,负责运送门对子去各家。
大门的对联关乎一家的门面,所以三叔写得很认真,一笔一划,写一笔蘸一次墨。
张谭就潇洒多了,提起笔来洋洋洒洒个不停。
“虽无山海味,常有鸡鱼香。”
“一帆风顺吉星到,万事如意福临门。”
“呈祥瑞雪蛇形匿,接福新春马步来。”
“扬扬的毛笔字,越来越有锋芒了。”大哥一边裁纸,一边伸头看张谭写字,然后点评。
“笔走龙蛇,半行半楷,肥瘦相宜,连成一片。是好字。”大伯跟着点评。
张全顺也一改往日的好脾气,语气傲然:“就我觉得,扬扬这字,比老三写得更有味道。”
闻言,三叔不爽的抬头:“哎,二哥,负责任的讲,扬扬的字到我的字这个水准,还有一段距离要走。”
四叔刚贴好一副门对,进门就听见辩论,然后凑过来,仔细比较了三叔和张谭的字,笑着说:“二哥、三哥,爸也在这,我公正的讲一句。”
“那你讲嘛。”三叔直起腰,等待下文。
张谭则谦虚的客套一句:“我写的字还差得远。”
四叔清了清嗓子:“三哥的字,功力深厚,这一点不是张谭能比得上的。但是三哥你的字太刻板,不灵活,相反张谭的字就比较生动,看起来更舒服。”
“是这个道理。”大伯点头。
张贺农也下意识的跟着点了点头。
三叔顿时提高了嗓门:“老四哎,你这就不对了,写字的环境不同,风格就要不同。我现在在写大门对子,不能有一点轻佻,就是要庄重肃穆,才能符合我们的家风。”
大哥哈哈笑:“三叔,我们家的家风是什么?”
大哥的问话,得到了屋子里阵阵笑声,老张家,似乎从未有过“家风”这个词汇。不是书香门第,自然没有什么家风,而且前些年农村都穷得叮当响,掏粪、喂猪、挖野菜、上河堤、修大坝,都是大集体生产,实在酝酿不出家风。
“好了,都不要笑。”张贺农呵斥住笑声,指着三叔和张谭,说,“老三的字就是这个风格,沉稳,希望你做人也能如字一样沉稳。至于扬扬,还要练,什么时候字没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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