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先生?”墨香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我们怎么办?跟着七公子,还是留在京城?”
贾先生和墨香就站在小巷口,自始至终的看着顾少霖一行人出门,远行,微微叹了口气:“我们俩都已经暴露了,再出现在公子面前绝非良策。发消息,通知其余人,想办法让公子跟大家伙接触上。”
虽然明白就这样把重担压在顾少霖身上很不公平,但是谁叫他是镇北王唯一的血脉呢?你既然托生成了这个身份,就该为这个身份付出自己的努力才是。
公子既然已经离开了京城,这段时间,他们总算是可以放开手脚好好的闹一场了!
王爷,您若是在天有灵,就睁大了眼睛看着,看幸存下来的兄弟们如何为您报仇!
宽大舒适的马车里,秦舒、顾少霖、莫离还有苏眉,四个人凑成一桌玩纸牌,这还是莫离弄出来的玩法,上手也容易,旅途枯燥,他们就用这个来打发时间。
“我听说皇上有意赐婚五表哥和田心姑娘。”苏眉丢出一张牌,说道。
“太后不会答应的。”顾少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一把烂牌,无声哀叹,他的手气似乎特别的不好,总是一手烂牌:“田心背后就是田仁志,关系着攘夷军,太后不会轻易松手的。”
“那个攘夷军很厉害吗?”莫离除了关心自己的医药之外,基本上不关心外界,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没有一个人觉得奇怪。
“虽说比不上当年威名赫赫的镇北军,但是比起五城兵马司那些只懂得欺软怕硬的家伙来说,攘夷军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苏眉身为内宅女子,说起这些来却是头头是道:“皇上手里掌握着御林军,太后手里却没有,五城兵马司是墙头草指望不上,此外就是镇守四方的军队,名义上是属于朝廷,实际上掌握在四王手里,根本调遣不动。而作为其中的佼佼者,镇北军更是因为前代镇北王的殒身,一直以来拒绝听从朝廷调令,能够争取的,就只有攘夷军了。”
莫离摸摸下巴,笑的一脸深沉:“其他三位王爷都没事,就只有最出色的镇北王战死,身为主帅,难道还需要亲自冲锋陷阵?你们说,镇北王的殒身,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的?例如说功高震主什么的,不是有句话这么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吗?”
听到镇北王,镇北军,顾少霖和秦舒不约而同的顿了顿,随后秦舒把自己手里的纸牌全都丢了出来:“不好意思,我赢了。”
莫离顿时顾不上镇北王不镇北王了,伸出手指指着秦舒,哆嗦了好半天:“这、这不科学!为什么你一个初学者能够接二连三的胜过我这个老手!”
“这就是人品问题了。”秦舒一脸无辜的摊开手:“你人品有问题,老天都不眷顾你。”
你才人品有问题!你全家都人品有问题!莫神医几乎没跳脚怒骂回去,好在理智尚存,没有做出这样大失风度的事情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一句话得罪了仨,秦舒冷笑,苏眉横目:“既然如此,以后你甭管遇上什么事儿,可千万别来找我们女子才好!”
莫离求助的目光投向顾少霖,后者露出一脸虚弱的笑容:“这个,夫妻本为一体,夫人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你这个见色忘义的,你这一辈子也就只能是个妻奴了!莫离鄙视的眼神狠狠扫过他,换来顾少霖一个纯良无辜的眼神。
“停下!快停下!”马车外面忽然传来了喧闹声,似乎是护送他们的护卫发出来的。
莫离一把掀了窗帘向外观望,瞬间一张脸上就成了锅底色,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这个女人,真是让人不省心!”
“怎么了?”苏眉也掀起一角来向外看,正好看到明荃提着衣裙在前面跌跌撞撞的跑,一名护卫纵马去追,却又顾及对方的身份,不敢真的伸手去抓:“天啊,她在做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莫离冷笑两声:“对婚事不满意,在京城的时候找不到机会逃跑,既然都出来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