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险些遭遇不测的消息,在田家和顾家的大力宣传下,很快的就传进了皇宫里那两位的耳朵里。
“什么?”林太后吃了一惊,长长的指甲不慎磕在了茶盏上,发出一声脆响,指甲根部顿时磕出一条小小的裂缝来。
“奴婢该死!”专门为太后修理指甲的宫女顿时花容失色,跪在地上磕头:“奴婢该死,太后开恩哪!”
“拖出去!”心情不好的林太后皱皱眉,一挥手。
两个小太监立刻近前来,一把堵住了宫女的嘴,合力把人给拖了出去,至于这宫女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那些噤若寒蝉的宫人们心里全都明白。
“田心被人算计,险遭不测?”林太后已经年过五十了,一张脸却保养的仍像是三十出头的少妇一样:“哀家是怎么吩咐的?不是叫你们好生保护田心的?”
“太后息怒!”闻言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个个满身冷汗,作为太后心腹的大太监孙朝海弯着身子凑过来:“这田姑娘初来京城,难免有些新鲜感,又被那心怀不轨的人三言两语的诓骗了,硬是一个人也不带的出去,这也怪不得别人不是?幸好太后娘娘您洪福齐天,庇佑于她,否则这事儿可就大了!”
林太后闻言微微的翘了下嘴唇,没错,田心是过于大胆了,以为京城也跟边塞一样吗?在边塞田仁志就是土皇帝,她在边塞自然是无人敢惹,可是到了京城,是虎也得卧着,是龙也得盘着,可不是人人都会在乎一个攘夷将军之女。
“罢了,让她吃点苦头也好,长长记性。”林太后眯起眼睛:“只不过,这件事情却不能轻易放过,哀家摆明了要护着的人,居然还有人胆敢伸爪子,真是反了他了!孙朝海,叫下头的人给哀家好好的查,务必查明白,是不是跟那边有关系。”眼光隐晦的暗示了一下泰熙帝的寝宫所在,眸光微厉。
“奴才明白。”孙朝海心领神会,点头哈腰的答应着。
“太后,田姑娘进宫求见,您是见,还是不见?”孙朝海打量了一下林太后的神情,看不出喜怒来,低下头去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原本太后宫中的女官安然啊,原本安然在的时候,那可是唯一一个能跟太后正常说话,不会担心随时被处置了的人了,只可惜后来……
“见吧!”林太后眯着眼睛:“小孩子受了欺负,总会找大人撑腰的嘛!”
林太后这里得到消息的时候,泰熙帝那里自然也一样,不过因为秦舒这一层关系在,泰熙帝那里得到的消息更加确实一点。
“安心?是……安然的妹妹吗?”泰熙帝过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这个有些耳熟的名字究竟是谁的,想起来之后神色就有点怔忪起来:“安然,已经离开我们很长时间了……”
其实从安然去世到秦舒复生,这段时间不过半年而已。
杨天凡戴着面具,看不出有什么神情来,不过却也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
泰熙帝沉默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个安心为人如何?要是可以的话,多照顾她一点吧!”毕竟是安然唯一的妹妹了,他们照料一二也是应该的。
杨天凡皱眉:“皇上,安心不值得!”
泰熙帝吃了一惊,他们两个跟安然之间的关系都非常的好,本来以为爱屋及乌之下,杨天凡也会对安心青眼有加,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为什么?”
杨天凡抿唇:“安然跟安心之间的关系并不好,而且安心跟罗盛之间存在着暧昧关系。”扫了一眼泰熙帝脸上不以为然的神情,加了一句:“从安然还活着的时候。”
泰熙帝脸上的神情终于变了,一挥袖子扫落了案台上的一方古砚,掉在地上碎成几块,乌黑的墨飞溅,两个人的衣摆上都不可避免的沾上了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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