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个不得宠的主子,你还以为这是宁夫人活着的时候呢?做你的春秋大梦!”
青岚顿时气的浑身哆嗦:“你!你简直放肆!主子岂是你能够随便拿来说嘴的?大姑娘再如何也是主子,你这简直就是奴大欺主!”
青萍伸手拨弄了一下耳朵上的耳环,撇撇嘴:“呸!什么大姑娘!也就是你还把她当一回事儿,还不如那些上门来打秋风的破落户儿呢,我告诉你,正经的姑娘那是我们家姑娘,你不就是想知道联姻的事儿吗?我还就告诉你了,你们家那个没用的窝囊废大姑娘是板上钉钉的要给送出去当联姻的对象了,不仅如此,宁夫人留下来的东西她一个子儿都别想拿走!”
夫人和二姑娘筹谋宁夫人留下来的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等大姑娘的婚事定下来,不多久就要出阁了,到那时候,那些东西还不都是夫人和二姑娘的!
青岚的一张脸顿时白了,死死的盯着得意洋洋的青萍,天底下怎么就有这样不要脸面的人,明目张胆的纵容这样的刁奴其辱主子,还百般算计别人母亲留下来的嫁妆,罗氏夫人跟二姑娘根本就不是人,是两只批了人皮的豺狼!
“原来夫人跟妹妹是这么打算的,还真是叫我大吃一惊呢!”青萍正在得意,冷不防一个冷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随即一脸愤怒的青岚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盯着青萍身后。
“姑娘!您怎么过来了?喜鹊,姑娘身子不好,怎么可以惊动了姑娘?”说着慌忙走上前去搀住秦舒的手臂,回头对着喜鹊抱怨了两句。
青萍有些脸色发白,秦舒虽然不受宠,到底还是秦家的主子,比她一个奴婢高贵多了,那些话夫人跟二姑娘说得,她一个奴婢说出来可就是自己找死了:“大、大姑娘!”
秦舒拍了拍青岚的手背,对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她还是比较满意的,琥珀色的眼眸冷冷的扫了青萍一眼。
不知怎么的,被这个窝囊无用的大姑娘用那双毫无表情的眼睛一扫,青萍顿时觉得满心冒寒气,好像比二姑娘勃然大怒罚人跪瓷片时的眼神还吓人,青萍嘴唇哆嗦了两下,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就是妹妹身边的得力大丫鬟?看起来也不是什么靠得住的。”秦舒自然知道青萍之所以这样嚣张靠的就是秦箐的纵容,说白了这丫鬟就是秦箐身边养的一条恶狗,她说咬谁,这丫头就会扑出来张牙舞爪:“你方才说的话我倒是听得清楚,别的也就罢了,你说夫人和妹妹想要谋夺我母亲留下来的嫁妆,这可就是恶意编排主子了,夫人和妹妹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有这样恶毒的想法,定是你对主子心生不满,恶言中伤!”
青萍只觉得两条腿几乎软成了面条一样,站立不住:“奴婢、奴婢不敢!”
“你不敢?”秦舒猫眼微微的眯了起来:“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刚才说的话全都是真的?”
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承认方才说的话是事实!这条秦箐养的恶狗,非要给她老老实实地伏诛不可!
青萍哪敢承认自己说的都是事实,给夫人和二姑娘知道了,不仅她,她老子娘也要受到牵连:“奴婢该死!姑娘饶命!”
“这事儿可不是我说了算的,说起来这当家做主的乃是夫人。”秦舒嘴角微微的翘了翘,眸子浅浅的扫了青岚一眼:“你们俩愣着做什么?去外头叫人来,就说这个丫头胆大妄为,在这里恶意中伤主子,居然说夫人跟妹妹想要谋夺我生母的嫁妆,我倒要看看这样的刁奴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青萍顿时瘫倒在地,心中转悠的只有两个字:完了!
青岚还有些犹豫,喜鹊却顾不上那许多,她看这个耀武扬威的青萍不顺眼已经很久了,闻言赶紧跑了出去,大声的在院子里吆喝了起来,她嗓门大,这下人的院子里头又多数都是些喜欢传闲话的仆役,一听这样劲爆的消息,当即就围了过来。
夫人和二姑娘的心思那可真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可是这事儿大家心知肚明,没有一个敢拿出来说的,面上这层遮羞布还是要的,没想到今儿居然就有人这么大胆的说出来了,还偏偏就被大姑娘身边的人给抓住了!
喜鹊难得大方的拿出钱来,请几个婆子帮忙把人给送到夫人面前去,请夫人发落,这事儿已经闹开了,这么多人看着听着,就算是罗氏有心包庇,也要看看能不能保住自己那张脸。
秦舒琥珀色的眸子里一抹色彩一闪而过,伸手按了按额头:“出来这半日,有些疲乏了,青岚喜鹊,扶我回去歇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