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慎言把张不喜放在他床上,张不喜左右环视一遍:“厉总,你把我带来你卧室干嘛?”
“你。”
“什么?”
“没什么。”他深情淡淡的,仿佛刚才什么话也没说。
后面的医生吃了好大一口带颜色的狗粮。
厉慎言抬抬手示意:“给她打针吧。”
张不喜顿时僵住,眼看着医生手拿注射器过来,张不喜蹭的一下跳起来,“我我我,我还没准备好。”
厉慎言:“你不用准备,医生已经准备好。”
张不喜深吸一口气,抖着声音:“我是说,我的心情还没准备好!”
厉慎言问:“打个针,需要仪式感吗?”
“……”emmm……也不是要仪式感。
张不喜苦着脸:“我害怕,厉总,我是真的害怕打针,你可以骂我没出息,也可以骂我矫情,但我就是害怕打针。”
“有我在,怕什么呢?”他说。
张不喜神情一滞:“这跟你在不在有什么关系吗?”
这话说得,好像他在这,打针就不痛不害怕似的!
厉慎言两手张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张不喜对他做出的动作不解,“干嘛?”
“过来,我抱。”
“抱我干嘛?”
“你不是害怕打针?”
“这跟抱我有什么关系?”
厉慎言说:“你要是怕疼,可以咬我。”
“……这倒不至于,诶诶诶……!”
话都没说完,张不喜已经被厉慎言拉入怀中,他的手臂强劲有力,动弹不得,想挣开都挣开不了。
“开始吧。”
医生上前来,挠起张不喜的衣服,医生说:“厉先生,麻烦您把不喜小姐的裤子往下拉一点,露出臀部就行。”
听到这话的张不喜:“……”
她连忙扯着嗓子:“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嗷……”
蚂蚁叮了一下的刺痛,让张不喜顿时不顾形象的嗷嗷大叫。
她揪紧了厉慎言的袖口,把脸死死埋在她怀里。
打针打完了,厉慎言问她:“什么感觉?”
张不喜:“……”
卧槽!这话问得!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更不是那么痛,就是纯粹的怕打针。而且按道理说,一般对针头有阴影多半都是因为曾经经历过什么,或者小时候打太多针了,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然而张不喜发现,她两者都不是。
既没经历过什么,也没有童年留下的阴影。
“好了不喜小姐,今晚尽量侧着点睡,等烧退了就好。”医生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就收拾东西出去了。
起居室内,就只剩下张不喜和厉慎言两人。
张不喜伸长脖子张望,没看到柏太进来,就推开厉慎言,并小声提醒他:“厉总,其实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他解开袖口,手臂上布料被张不喜刚才弄乱有皱褶。
张不喜说:“男女有别。”
厉慎言抬头看着她,“比如?”
张不喜努起嘴:“你刚才不应该亲自拉我裤子,我还没出阁呢。”
这话,在厉慎言听来,神情没什么异样的反应,只反问她:“怎么,想出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