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野木村在自己面前直挺挺地倒下,山本图一有如遭遇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顿时定那,大脑一片空白。
砰!砰!
又是几声枪响,不断有企图冲出营地向卫**投降的日军士兵遭到军官当场击毙,倒在营地外围的尸体越来越多。
看着同生共死的战友就这样不断地被军官击毙,一股悲哀、激愤之感涌上山本图一的心头。他们也是人,绝境中也有求生的**,也渴望活着回到家乡和亲人团聚。
是个人都明白,目前的关东军已经处于绝境,根本就没有反败为胜或者成功突围的可能,如果不向卫**投降那就只有被尽数屠杀的下场。
像小野木村这样的士兵并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他们也曾无数次为了大日本帝国和天皇陛下浴血奋战,但如今大局已经无法改变,他们想留着自己的性命回家和亲人团聚,难道这有什么错吗?
山本图一越想越是激愤不.已,望向正在持续开枪击毙逃兵的军官的目光越发充斥着浓厚杀意。
一个个昔日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的倒下,将山本图一内心深处的那只魔鬼彻底释放了出来,让他彻底抛弃了用理智控制自己的行为。
砰!
一声与众不同的枪声响起,一.名正在击毙逃兵的日军军官中弹倒下。转头一看,开枪的人竟然是山本图一。
其余军官马上就发现了胆敢对长官开枪的山本.图一,毫不犹豫地举枪将之击毙了。
山本图一是倒下了,可他开的那枪却彻底引爆了.本就极度不安稳的关东军,日军士兵压抑在心底已久的求生**彻底爆发了出来。
越来越多的日军士兵试图拖离大部队,向卫国.军投降,更不惜向阻拦的日军军官开枪。
好比一个填塞.满烈性炸药的火药桶,只要有哪怕再细微的火星,也会引发惊天大爆炸。
山本图一向日军军官所开的那枪就是引爆关东军这个火药桶的火星,彻底将整个关东军引爆了。
求生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无论什么人,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其内心深处都有着求生的**。如果身处绝境之中,那这样的**就会越发地凸显出来。
日军士兵也不例外,他们在求生**的驱使之下,纷纷试图冲出营地向卫**投降,尽管这有悖于他们一直以来的信仰和严厉军纪。
面对越来越多的逃兵,日军军官带领着亲信竭尽全力地弹压,不惜展开大屠杀。
无论在哪个年代,人类为了生存所爆发出来的能量都是不可小觑的。
面对日军军官的屠杀弹压,出逃的日军士兵奋起反抗,毫不犹豫地举枪向自己的长官开枪。
越来越多的关东军各部都陷入了不留余地的自相残杀中,彷佛一个热带风暴般很快就席卷了整个关东军。
关东军引发这样大规模的自相残杀,作为时刻关注情势发展的总导演,王旭当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哈哈,狗日的小日本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真是他娘的爽!”胡二兴奋得跟什么似的,简直比亲手全歼了关东军还要兴奋。
尽管王旭已经创造了无数次传奇,可这次从心理上彻底击溃关东军依然让卫**的军官们感到无比神奇,无不觉得这心理攻势简直比十万大军还要管用。
“少帅,趁着日军现在狗咬狗,我们是否应该进一步缩小包围圈,一举坚决整个关东军?”空军司令孙凯成很是兴奋地建议道。
现在整个关东军都陷入了自相残杀的混战中,如果此时卫**趁其不备全力猛攻的话,是大有可能一举歼灭关东军的。
然而,王旭却一口否决了这个诱人的提议:“绝对不可,如果我军现在发起总攻,日军士兵看不到投降求生的希望,势必会停止自相残杀,同仇敌忾向我军反扑。即便最终能够全歼关东军,但伤亡必然不小,得不偿失。”
“那我们按兵不动,继续展开那个……那个心理攻势?”王仁贵问道。
王旭依然摇了摇头,嘴角微微扬起:“如果什么都不做,那怎么对得起我们此前的辛苦布置?我觉得目前关东军自相残杀的这把火烧得还不够旺,如果能够再洒上点油想必效果会更好,你们觉得呢?”
在场的卫**军官们跟随王旭的时间都不短了,自然听得出话里的意思,俱都会心一笑,对于轻松拿下关东军越发有信心了,谁叫他们有一个如此神奇的少帅呢?
王旭和一众卫**军官看关东军自相残杀得好戏看得甚是开怀,可此时喜诚田一等关东军军官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得知引发大规模投降出逃,甚至爆发了全军范围的自相残杀的消息,喜诚田一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他压根就不相信大日本皇军的英勇士兵会这样。在他的印象中,贪生怕死只是支那人的专利,绝对和大日本帝国的士兵沾边。
再三求证证实了这一严重事变,喜诚田一不得不抛开任何其它想法,率领警卫部队亲到前线弹压,试图控制混乱的局面。
“这还是我大日本帝国的英勇战士吗?”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情景,喜诚田一愤怒之余又感到无比的悲哀。
这时,河越重贞小跑到喜诚田一的面前报告道:“长官,试图出逃向卫**投降的士兵越来越多了,各部军官根本无法约束得住,我们该……该怎么办?”
啪!喜诚田一重重地扇了河越重贞一巴掌,无比愤怒地喝诉:“八嘎!这还用得着问我吗?从他们试图出逃向卫**投降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不是我大日本皇军的士兵了,是敌人,必须全部歼灭的敌人!马上指挥部队,将这些该死的全部击毙!”
终究是自己的部队,河越重贞还是存了点恻隐之心,于是壮着胆子说道:“长官,毕竟他们只是暂时受了卫**的蛊惑,只要您出面应该还是有可能让他们打消投降卫**的打算。而且,现在全力弹压,短时间内根本就压不住。”
河越重贞还有一个顾虑没有说出来,如果再这么自相残杀下去,恐怕卫**还没展开总攻,自己就得把自己给灭了。只是看到喜诚田一的脸色不是那么晴朗,他才没敢把日本军队自相残杀这个说法提出来。
尽管河越重贞已经很注意说话的方式了,可喜诚田一听了之后那脸依然阴沉得不行:“河越君,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士兵试图背叛大日本帝国,背叛天皇陛下的罪行,我要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吗?八嘎!绝不,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背叛大日本帝国,背叛天皇陛下!任何背叛者,都必须死!”
看着喜诚田一充满杀气,无比狰狞的脸庞,河越重贞没敢再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便亲自到一线指挥部队进行弹压。
河越重贞走后,喜诚田一拔出指挥刀,带领着警卫队压向前线,监督对出逃士兵的弹压。
朴——
喜诚田一亲手挥刀砍下了一名稍有犹豫没有开枪的小队长的头,炙热的鲜血溅得他满脸都是,越发地衬托出他此时狰狞的脸庞。
擦都没擦脸上的血迹,喜诚田一大声喝道:“任何胆敢不全力约束部队的,和他一样的下场!”
喜诚田一摆明要不惜打开杀戒也要把部队稳下来,其余日军军官哪里敢有丝毫怠慢,于是越发死命弹压出逃日军士兵。
……
关东军营地外围不远处的一个高地。
“队长,队长,发现了条大鱼!”狙击手崔大刚兴奋地向野狼特种部队一中队队长李育报告着。
听到崔大刚的报告,李育连忙走过来,举起望远镜观察:“你说的是哪一个,我看看。”
崔大刚指了指目标所在的方位说道:“三点钟方向,身边有不少警卫兵的那个,我刚亲眼看见他砍了一个弹压不力的军官。”
李育仔细查看了一番,点点头道:“不错,应该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目标,马上把一组叫来,准备实施狙杀!”
一组是由李育亲自精挑细选出来的五名狙击手和五名经验丰富的观察手所组成的,向来是李育最为倚重的一个狙击小组。能把他们叫来,可见李育对这个目标的重视程度。
把一组的人叫来之后,崔大刚按耐不下心中的好奇,向李育问道:“队长,你说那个会不会就是喜诚田一?要真是的话,咱们可就立大功了!”
从身边的警卫和目标的行为举止,李育也有些怀疑这个目标就是喜诚田一,只是终究距离太远,看不清楚面目和军衔,所以他也不是很肯定:“也许吧,即便不是喜诚田一也必然是关东军的高层,所以这个目标必须狙杀,绝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情况不大适宜对目标进行狙杀,因为他身边的警卫兵太多了,基本在各个方位都挡住了他,我们没有一击得手的把握。”一组的几个观察手纷纷向李育报告道。
此时李育越发肯定目标是一条大鱼,否则防卫不会如此严密的。
可这条鱼也不是那么好吞下肚的,如果这次狙杀不成功,恐怕他以后都不会轻易让自己暴lou在前线了。
仔细考虑了一会,李育决定亲自动手。
“你们以四周警卫的大腿为目标,一会都注意我的命令,接到我的命令立即开枪!”趴在地上调试狙击步枪的李育向一组的队员说道。
“明白!”一组的队员们齐声答道,虽然他们还不明白李育的用意。
透过瞄准镜,李育紧紧地锁定目标,枪口随着目标的移动而移动。
虽然被几名警卫挡住了目标,这么远的距离,以李育手上狙击步枪的杀伤力很难成功狙杀目标,但他还是十分严谨地计算子弹的轨道。
一组的队员们很快也全都做好了准备,静静地等待着李育的命令。
“三……二……一,开枪!”李育猛地下达命令,然后又在心里默了一声便扣动扳机。
六颗子弹分成两批高速向预定目标袭去。
……
关东军前沿营地上,喜诚田一依旧手持指挥刀,指挥军官奋力弹压试图出逃向卫**投降的士兵。
围在喜诚田一身边的警卫兵全都如临大敌,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戒着,以防有哪个不要命的出逃士兵扑过来。
突然,只感到大腿一阵剧痛袭来,喜诚田一身前的五名警卫兵毫无征兆地跪了下去,这顿时让喜诚田一暴lou了出来。
这时,紧随在后面的那颗子弹再无阻碍,无比精准地穿透喜诚田一的眉心。
前一刻还黑着脸暴跳如雷的喜诚田一瞬间失声,狰狞的脸庞定格在了这一刻,旋即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喜诚田一的死立即引发了关东军更大规模的骚乱,原先有组织的约束和弹压立时崩盘。
野狼特种部队的狙击手们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继续寻找有价值目标进行狙杀,彻底破坏关东军的指挥系统。
这个时候,关东军已经彻底陷入了无组织的混乱状态,想要投降卫**的和依旧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进一步陷入了自相残杀中,越发无法自拔。
在包围圈里,关东军的官兵们相互杀得血流满地,可王旭却很没有人道地翘起二郎腿,在指挥部里呼呼大睡。
黄昏时分,陆小飞走进指挥部叫醒还在睡觉的王旭,向他汇报战场上的最新情况。
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王旭,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问道:“怎么,关东军死光了?”
听到这个问题,陆小飞不由得暗自抹了把汗,答道:“这倒没有,包围圈里的关东军怎么说都有几十万,怎么可能就死光了。”
王旭白眼一翻:“没死光那你叫醒我做什么,打扰我睡觉!”说罢又要蒙头大睡。
陆小飞连忙说道:“可是少帅,关东军内部的纷争已经停止了!”
“什么!”王旭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不是说喜诚田一被击毙了吗,还有谁能够控制局面?”
陆小飞解释道:“经过证实,喜诚田一确实是被击毙了。可是,关东军中愿意向我军投降的都已经拖离了他们的营地,目前已处于我军的监控之下。”
王旭cha口问道:“有多少人,多少日军士兵愿意放下武器,无条件投降?”
“能够活着逃过来向我军投降的日军士兵大概有7万余人,留在营地负隅顽抗的关东军大概有15万余人,其余的全都死了。”陆小飞答道。
王旭又问道:“既然喜诚田一已经被击毙,那是否侦查清楚,留在营地的那部分关东军现在的最高指挥官是谁?”
“根据投降过来的日军士兵所提供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河越重贞。”陆小飞对此也不是很肯定,很大程度上不过是他的推测。
不过,王旭却对这个推测很是赞同:“嗯,如果是河越重贞的话,那就好办多了,他恐怕还没有那个能力和威望指挥得了这支已经差不多散盘的关东军。我们也不必现在就展开总攻,传我的命令,收缩包围圈,炮兵师和空军立即对关东军展开1个小时的轰炸!”
随着王旭命令的下达,卫**各部进一步压缩了包围圈,同时炮兵师和空军再次展开了对关东军的残酷轰炸。
能够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之后,依旧不愿意投降卫**的日军士兵无疑是对军国主义有着非常极端的狂热,哪里会坐以待毙。
也不需要河越重贞指挥,这些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极端日军士兵自发地向卫**发起自杀性袭击,玩起了所谓的“玉碎”。
尽管这些日军士兵全都不顾生死,只求和卫**同归于尽,可终究是没有组织的乱冲乱撞,除了成为卫**枪下活动的靶子,哪里还能有什么下场。
这样送死般的反扑持续了两天,关东军依旧没能成功突围一个人。
仗打到现在,关东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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