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陈斯蔚走后,刘双儿三八兮兮地冲进卧室里向她严刑逼供。
董馨冲她翻了一个白眼,气若游丝地说道:“我是真的要睡了,心很累。”
刘双儿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她是真的很想跟好闺蜜讨论刚才的陈大帅哥讨论个三百回合的啊。
可是确实,这不是个好时机。
刘双儿是一个大事靠谱,小事却很糊涂的一个人,董馨跟她十一年的闺蜜关系,这方面还是很清楚的。
她一个刚刚流产的孕妇,光想这件事就已经很无力了,现在又多了一个陈斯蔚来搅局,呵呵……她真是自虐啊。
还有秦肇深……对,还有秦肇深,她是不知道过了十二年他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是那个人才叫难搞吧。
果不其然,这才五个月,她就已经被他给生吞活剥、拆骨入腹了。
不但因此失去了父亲,还失去了孩子。
这样极致的人生,也只有沾上秦肇深那个祸水才会发生。
问他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失踪了十二年?
不!她一见到他就恨不得逃离他十万八千里远,她才不要去管他跌宕起伏的精彩人生,她只要小确幸,她不需要大欢喜。
“你连我爱你,都忘了吗?”她脑海里突然回荡起秦肇深的这句话,仿佛如魔咒一般,在她的心底无限放大。
这失去记忆的五个月里,他们难道已经爱得难舍难分了?
董馨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看着自己认真的神情,不!
无论他们曾经发展到什么程度,她都已经决定结束。
从今往后,秦肇深的世界,她远远看着就好,绝不涉足。
思及此,董馨闭上眼眸,沉沉地睡去。
在睡梦中,一只大手扶上了她的长发,温柔地在她的额上,印上一个吻。
而她时而蹙起蛾眉,时而发出激动的梦呓,显然在经历一场噩梦。
他修长的手指擦了擦她额上的汗珠,俊雅的浓眉担忧地在眉心拧起一个褶子来。
她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
“不!不要!你们走开,走开!”董馨突然在梦里叫起来,被压抑在喉咙底下的呜咽声像无助的小兽一般呜咽着、挣扎着。
他沉着眼眸想了半晌,终于拧开了床头灯,嫩黄色的灯光充盈着屋子的每一寸空间。
“董馨,醒醒,你醒醒。”大掌轻轻地拍着她的脸颊,他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噩梦中拖了出来。
董馨睁开大眼,对上了秦肇深深邃的黑眸。
“你……你怎么会在我家?”仿佛被蝎子尾巴蛰了一般,她身子往床里缩了缩,抱着被子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秦肇深挑了挑眉,泰然自若地说:“只要你在这里,我什么时候不住在你家了?”
“可……可是你……是双儿,她给你开的门?”
董馨觉得很惶恐,秦肇深距离她这么近,令她觉得心神不宁。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半敞着睡袍,露出大片腹肌,还泰然自若地与她盖着同一条被子的男人。
小麦色的身躯,在床头灯的照耀下,发出魅惑人心的光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