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几乎要被的鱼,被一个千钧之槌压制着。
无论她想怎么逃脱,都如蚍蜉撼大树般渺小。
“秦肇深,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你放开我。”她的声音起先带着恼怒和命令,可旋后又染上一丝哀求。
明媚的脸庞就像一朵被雨沾湿的芙蓉花,濡湿的头发还留有他的气息。
微醺的醉眼,在恼怒地时候更显风韵,漂亮白嫩的颈子,能依稀看见脉搏的跳动。
多美的一幅画,秦肇深胸口闪过一丝意动,与自己无与伦比的契合,又让他百看不厌的人儿啊。
这么好的他怎么会让她跑呢?恨不得锁住她纤细的双足,把钥匙丢到喜马拉雅,让她只好永远都属于他。
无论自己走到海角还是天涯,都有她在身旁。
他地吻上董馨的红唇。
“你别这样了。”董馨从他的唇瓣挣脱开来,拼命地保持住清醒,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哀求道。
“你求我啊。”他发出低沉的笑声,笑声肆意回荡在狭小的卧室里,就像邪恶的魔鬼,贪得无厌,为所欲为。
“求,求求你。”
“好啊……”他毫不犹豫地要了她,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瞪大了双眼的脸蛋上,在她难以置信的表情中邪魅地说道:“傻瓜,这就叫兵不厌诈。”
所以秦肇深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全看他的心情吧。
董馨在迷乱中,依稀听见他在自己的耳边低喃:“如果能花一笔钱把你彻彻底底地买下来就好了,要不然你给我开个价,我要买你一辈子,无论多少代价。”
他可能是真的不懂吧,这世上有些东西用钱也买不到的啊。
那些小情小爱,遍地都是啊,可这样炙热的感情,却是今生唯一。
他懂吗?他会珍惜吗?
亦或,他不过是仗着自己爱他,在任意抢夺吧。
“下周五,我帮你把邓子君解决了,怎么样?”秦肇深抚上董馨的脊背,对着已经睁不开眼睛的她说道。
“噢。”董馨有气无力地回应他。
“喂,那你要怎么谢我?我这次可是赔了自己清誉的。”
“啊,你到底是怎么计划的?”
“该撒的网我已经撒下去了,你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我想想……下周五晚上,泰和内部有一个高管晚宴,你是打算在宴会上?”
“嗯,但是我事先跟你说一声,你看戏就是看戏,不要当真,最重要的一点,不许吃醋。”
“你……”董馨怔了一下,微微有些晃神,“邓子君毕竟是邓鹤轩的女儿,你得小心些。还有,她毕竟是个女人,既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秦肇深爱抚的手顿然凝滞了下来,他愕然地望着董馨,就好像她是另一个世界的生命。
“小东西,看来职场不适合你。哪有被人欺负了还想着饶她一命的道理?我的原则就是手起刀落,斩草除根。邓子君算什么东西?邓鹤轩又算什么东西?附骨之疽,附骥攀鸿之人,就算不是我动手,他们迟早也会自食恶果的。我只是顺应天道,审时度势而为。”
看着秦肇深那么信誓旦旦的眼神,董馨没由来地感到一阵瑟缩,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典型的马基雅维利主义者,但是他一定不是一个备具温情的角色。
或许也只有这样的性格与手腕,才能在这个游戏规则里自由行走吧。
可那与她,是一段难以企及的距离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