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因为单纯得想制造点混乱,只身前往皇宫盗取御令,但又能全身而退,在第二天全城追捕令下,他却能悄无声息的离城。
乃是真正的天纵之才。
好人都死了,像孤南雁那般惨无人道的恶人却一直活着,为非作歹。
在很久之前,慕国还是太平的时候,有清廉的官员,有忠勇的军士,这些人守护着慕国的百姓,江湖中人被慕国法制捆绑,根本不敢造次。
稍大的门派都会被朝廷打压。
如今所有守护慕国的力量转移到了战场,君主终日不理朝政,痴迷征战他国,虽然攻破了陈国的几座城池,但慕国早就变得乌烟瘴气。
江湖中的恶人再也没有了束缚,只要是强者便能称霸一方。
每一个地区,几乎都有一个自立为王之人,慕国早就变成了一盘散沙,真正的繁荣不过是人们心中的祈愿,但终究是眼睛看不到以后的真实。
他也越来越看不透这世间了,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茫。
“我需要羊肠线,细针,绷带,田七粉,桔片,血竭,红花,卷柏,地榆,白及,浦黄,刺猬皮……”
“等等…”
他细数几样药草,才数到一半却被影叫住了,孤南雁找了笔墨纸砚搬到桌前,然后又重新坐下。
“写。”
就这几样东西都记不住…,半云渊有些无奈,提起笔来就写。
“她是怎么受伤的?”
“阁主大人的剑气所伤。”影回答道。
他停下笔,一脸疑惑,孤南雁想要杀的人,那都是一刀毙命,或者让那人受尽折磨,伤了她却还要救她,这可不像是孤南雁的作风。
但不能问其它的,那就继续问关于她伤痕来源的事。
“什么时候伤的。”
“昨天。”
“从昨天起就没有醒来过吗?”
“没有。”
半云渊认真的写下所有需要的药材,等写好了,他把笔搭在了砚台上。
“按这几味药材去抓吧,不过我只能尽力而为,她能不能愈合还要看自己。”
影抓起那张纸,然后盯着半云渊看:“这段时间你便住在这,直到把这个人治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不需要我提醒你了吧。”
在御天阁的地盘,到处是绝世高手,他的妻儿也还在他们手上,他还能做什么,根本是无意义的威胁。
影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不,准确的说还有另一个人。
他微微侧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玉衍
虽然表面看着她满身是血,但她只是封闭了意识在用体内的气疗伤。
看她的伤口像是有过一场殊死搏斗,她跟孤南雁交过手,这场搏斗她拼尽全力,还没被他杀死,他有一种预感,这个人肯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