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都不敢吃,更是不敢喝酒。偏偏是又饿又渴,他是真怕吃了那么一口,就立即小便失禁。霍青才不管这么多呢,像是没有看到齐泰山可怜巴巴的眼神一般,大口地吃喝着,犹如是风卷残云一般。
等到吃饱喝足,霍青往椅背上一靠,抹了下嘴巴子,笑道:“老齐,你们招待所的饭菜不错啊。”
“只要你满意就好。”齐泰山赶紧又给倒了一杯水,陪笑道:“霍少,你看我的事儿……”
“你的事儿?”霍青叹声道:“哎呀,这事儿不是不难办,就是……你得拿出点儿魄力来呀?”
“什么魄力?你让我干什么都行。”齐泰山眼前一亮,立即表态。
“两件事,第一件事,派工程队去加固饮马河大坝。第二件事,现在就带人去市政府,聚众闹事。现在,采沙场严重影响了饮马河大坝的安危,一旦出了事情,你这个镇长能担负得起吗?这两件事情办好了,我会帮你解决失禁的事情。”
“啊?”齐泰山苦笑道:“霍少,这第一件事情,我可以立即叫人去办。可这第二件事情……周市长不会放过我的。”
“那随便了,反正我把道路给你摆出来了,做不做就是你的事情了。”霍青作势就要走。
“别急啊,让我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霍青扳起脸,冷声道:“我告诉你,现在下水村的人已经去市政府闹事了,更是把条幅都拉起来了。你要是再不去,恐怕就晚了。到时候……哼哼,你就是跪下来求我,也休想让我来给你治病,你这一辈子就一直戴着尿不湿吧。”
这一句话,犹如是一把利剑,刺入了齐泰山的心脏,他当即就崩溃了。
谁对我好,我就对他更好。
谁对我不好,我就踹他较量。
齐泰山,实在是可恶。他身为镇长,不仅仅捞钱,还打起了白静初的注意。这种人,要是对他仁慈了,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霍青没扇他两个耳光,踹他两脚,就挺不错的了。还讨价还价?大爷才懒得搭理你。
齐泰山瘫坐在椅子上,面若死灰,两眼呆呆地望着前方,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霍青站起身来就往出走,等到了门口的时候,骂道:“你特么的死脑筋,不靠着周知庸又怎么样?我问你,咱们通河市谁才是大老板?我跟陈书记也认识……”
“我知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这回,算是给齐泰山开了窍。
齐泰山乐了,立即表态,胸膛拍得噼啪响:“霍少,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把这两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到时候,嘿……”
“我帮你治病,再给你和陈书记引荐一下。我跟你说,你也应该知道陈书记和周市长,向来是不合吧?这次去市政府闹事,就是给你一个向陈书记投递投名状的机会。”
“明白,哈哈,我这就去办。”
傻炮!
霍青骂了一声,边往市里赶,边给沈嫣然汇报情况。其实,这事儿白静初已经跟沈嫣然说了,现在的市政府门口,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群人,连条幅都拉出来了——“强烈谴责在饮马河采沙的卑劣行径。”
“还我清白,还我河山。”
路大动带头,在前面高唱着国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每个人都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路二叔、路二婶等村民们,手臂挽着手臂,排成了两圈儿,把市政府围堵了个结结实实。谁也甭想进去,更是甭想出来。市政府的大门紧闭着,一些武警们一样手臂挽着手臂,结成了一个肉盾,生怕这些村民们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这样下去也不行,还不够轰动!
陆逊和白静初就夹杂在人群中,在那儿挑事。这回,不唱国歌了,而是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陈书记,陈书记!
陈书记没怎么样,周市长坐不住了。
周知庸扒开百叶窗往外张望了两眼,看这些村民的架势,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退却了。他有些不太明白,采沙场也干了有些年头了,怎么这些村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现在过来闹事呢?这中间,肯定有蹊跷。
又来回走了几步,他拨通了一个电话:“知趣,采沙场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啊,我们一直很低调。”
“真没有?我告诉你,现在,下水村的村民聚集在市政府的门口闹事,还不断喊陈书记的名字……”突然,周知庸想到了什么,失声道:“哎呀,不好了,你立即停止采沙,让工人们都休息吧。最近的一段时间,暂时不要开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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