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带给我的仇恨,仅靠此根本无法发泄。”
凌不平说道,整张脸没有了往日里的玩世不恭与豪意,平静的如同一张纸,连个褶皱都没有。
“看来师兄与贵族仇恨很深啊。”
莫飞狐继续说道,丝毫没有在意应无尝那警示的眼神。
“血海深仇!”
凌不平独眼中掠过锋芒,他侧目看了前者一眼,说的一字一顿,如下落的斧,充斥着难以化解的怒,
“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话语气之中带着警惕的疑问,他的身份敏感,知道他过去的人只有应无尝和少数几人,多是信得过的,莫非狐这一番话说的普通,但听入他的耳中可就有些意味深长,容不得不紧张。
他很欣赏莫飞狐的性格与作为,也有心结交,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对自己产生任何威胁,尤其是皇族……
“这个师兄就没必要得知了,不过飞狐绝对不是师兄的敌人!”
莫飞狐耸了耸肩,话说的简洁,坦然与后者对视。
凌不平皱了皱眉,
出于多年以来行事的警惕,他的本能告诉自己不能放任莫飞狐知晓自己的身世,最好“杀人灭口!”
但出于理智,他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做,毕竟先前与莫飞狐相处的不错。
再者说,假设莫飞狐真的是心机不纯对他抱有什么害人之心,那又何必故意引起自己的警惕?
于是内心在经历了一番斗争之后,凌不平长出了口气,淡淡说道,
“你故意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
他不认为莫飞狐故意说出这些是无聊,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会让无聊演变成僵化的问题。
“师兄切记莫要被愤怒掩盖理智,权贵多是些心机狡诈之辈,是不会放任你这么个潜在威胁存在的,也绝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莫飞狐缓缓说道,声音听入凌不平的耳中隐有一种忽远忽近的感觉,不知怎么回事头脑一片空白,就好像是变成了一张纸,而莫飞狐所说的字句则变成了墨,尽数刻画其上。
晕晕乎乎之间,耳畔边忽然清明,随即响起了莫飞狐明朗的声音,
“师兄记住了么?”
“啊?”
凌不平打了一个机灵,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
他本想问问莫飞狐为什么突然这么神神秘秘的,但看后者那平静无波的侧脸,又总感觉不知该怎么开口,
而莫飞狐所说的话,也始终在自己脑海深处盘旋,无论如何也无法抹除……
……
回三里街的路上几人走的很沉浸,一路上极少谈话,莫飞狐本就不是个喜欢多嘴的人,只是习惯性的抚摸着背后的枪杆踏步。
应无尝不知道二人先前的对话意义何在,因此虽然心中疑问重重但也不知道怎么去说。
唯一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凌不平,此时却紧皱着眉头,时不时用拳头敲打自己的脑袋以来对抗脑海深处那忘不掉的字句。
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法忘了莫飞狐说的话,就好像始终有一个私塾里碎碎念的老先生,碎碎念着的三字经,让人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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