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颇为复杂。当她知晓眼前男子便是风破军和其真实身份后,心里涌起一阵翻天骇浪,而瞧自己师兄的模样分明是早已知晓。而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猫儿……
艳凝咬唇不语,神色却颓伤无比。
无极依旧一脸含笑,只是一双眼睛不断在燕涟身上溜达,似在看什么珍惜动物一般,满含趣味。他拨弄着手心的药瓶子,幸灾乐祸的说道:“小猫儿可是真的想杀你,这涂了毒的药你若是吃下去,就算我那赔钱货师傅从棺材板里蹦出来也救不了你。”
“本王看你是太清闲了!”燕涟冷冷说道,看向无极的目光甚是不善。
无极一耸肩,笑道:“我可是千里迢迢跑来救你,还未过河便想拆桥啊?”
“药拿来!”燕涟懒得和无极多费口舌,直截了当的说道。
无极嘿嘿一笑,从袖子里摸出一颗丹药交给燕涟,服下丹药之后,便见燕涟面色迅速的好转,就连肉白色的唇也逐渐充满血色,只是那血色比一般人都要深,而他本是深蓝色的眸子也转变成了乌漆的黑。整个人身上的气势顿变,恍若一般出鞘的利剑,而那鲜艳的唇似乎刚饮血一般,让他透露出一股妖艳的邪魅。
“破军,这药伤身,往后还是少吃为妙。”一片站着的艳凝终于开口说话。
只是屋内的两个男人都是一阵沉默,她面上顿先尴尬之色,只得站在墙角再次不语。
与之没多久,另一个屋里,原本雄性激素蓬勃无比的宁家四少此刻却凄零零的昏在地上,全身上下除了一条短裤外再无常物,楚玥换上从宁修竹身上扒拉下来的衣服正准备打开房门离开,霍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谁——”楚玥眸色顿冷,看向门外。
门哐当一声被人踢开,就见一位身着黑白两色长衫,笑容极为无良的男子冲自己打着招呼。
“小猫儿,咱们又见面了~”
“无极!”楚玥面色一变,继而冷硬了下来,过往的种种她已知晓,对眼前这个无良医师更是恨的牙痒痒。
“嘿,我就说猫儿看不上那个夯货,燕老四你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吧!”无极看着昏倒在地上宁修竹挤眉弄眼的冲身后说道。
楚玥一皱眉,便见燕涟从门外走了进来,那与以往全然不同的面貌让她眸子一缩。心中一沉,既然无极出现在这里,自己在燕涟药瓶上下的毒自然不可能得逞,当即,楚玥看无极的目光颇为不善。
“诶,你别瞪我,你要想杀这个家伙现在动手就是,我可不掺和。”无极事不关己的说道,一副我围观我看戏的模样。
“哼。”楚玥冷哼了一声,她可不是傻子,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和燕涟动手分明是自找苦吃。深深看了沉默不语的燕涟一眼,楚玥转身破窗而出。
无极摸着下巴,笑望着楚玥离去,冲一旁的燕涟问道:“就这样让她走了?”
燕涟抿唇,却不做声,周身的气压确实沉重无比,让人心悸。
无极一扁嘴,不屑的瞥了一脸燕涟,嗤笑道:“死要面子活受罪,她那么恨你还不是因为当年那事儿,你告诉她真相不就……”
“闭嘴!”燕涟阴沉的声音蕴含着怒火,转身便离开房内,走时那脚还偏巧踢在了昏迷不醒的宁修竹身上,只听咔嚓一声,也不知哪里断了。
无极看着燕涟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看地上受怒火波及的宁修竹。砸了砸嘴,脸上的表情却甚是愉悦,嘴里不断嘀咕着:“敢情这小子心眼这么小……”
“师兄……”站在门外的艳凝神色复杂的看着燕涟离去,转头冲无极问道:“那个女子究竟是……”
无极摆摆手,面上的神色顿时冷淡。面带戏谑的看着自己的师妹,他素来不喜欢死缠烂打和无趣之人,即便自己对象是自己的师妹,早年他就提醒过艳凝不要做无谓的事,只是对方将自己的话完全当作耳旁风,无极也懒得去做什么好人。
看着艳凝越来越苍白的面色,无极唇角一勾,毫不留情的说道:“你既已猜到何必来问我。”
转身,离去。
徒留艳凝一人驻足在那房内,看着楚玥消失的窗口,艳凝神色变幻,许久,才抽身离开了这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