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从中凯圩……”
两句话堵得李御面色发黑,咬牙切齿的瞪着对面自己的两个忠党益友,眼睁睁看着他俩站在自己身前心中欢喜不已,而这欢喜又深深对两人无耻的隐瞒而感到愤怒,好半会儿李御磨牙的动作才停了下来。狠狠翻了一个白眼,李御带着厌烦和不耐的冲两人一摆手,骂道:“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去,再来我府里偷香窃玉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李御的话音刚落,就听他怀里的红拂发出一声尖叫,大声闹道:“不可以,殿下你怎么可以放过他们!你该把这两个淫贼和那个贱婢一起打死!”
女人的声音带着锐利的穿透力,刺的人耳膜发痛。
陈世美扣了扣耳朵,将指甲里的耳屎对着叫嚣的红拂一弹,轻声说道:“这女人的脑子被驴踢了吧!”
“玥儿姑娘曾踩了一脚。”曲峰低声说道。
陈世美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兀自发表演说的某个蠢女人,声音愈发低了几分,“看来小月亮下脚还是轻了……”
红拂疯了般的话后有短暂的沉默,李御动了动身子,他的姿态依旧轻柔,将怀里的红拂放在地上,小心的摆弄好她的脚,避免因姿势不对而造成血液不畅。温柔无比的做完这一切之后,李御雌雄莫辨的脸上挂着雍容温吞的笑,轻声的冲面带娇羞的女子问道:“那贱婢是谁?”
红拂以为李御是要替自己惩罚楚玥,顿时心花怒放,语气越发嚣张,尖声说道:“就是殿下你带回来的那个丑丫头!”
“玥儿不丑!”李御笑着说道,语气很是温柔却带着在讲述事实般的偏执。
红拂眼睛一睁,难以想象的看向李御,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稳:“就是她指使这两个淫贼将妾身们丢到这院内,跪到现在!”
“玥儿那般温柔怎会做这种事,她心地善良连蚂蚁都舍不得杀,红儿莫要淘气了……”李御的语气依旧温吞,俊美的面上挂着体贴的笑意,可在这温情之下似又涌动着诡辩的激流,将红拂喉间的话尽数堵住,她只得喏喏的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内心被无尽的失落和恐惧填满。
“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杀?”陈世美面带怪笑,“确实,这一路杀的都是人还真没杀蚂蚁……”
“你该知道殿下最本事的就是张开说白话。”曲峰淡淡说道。
“嗯,他是世间最无耻以温柔糟蹋无数少女芳心且乐此不疲的纨绔。”陈世美咧嘴一笑。
李御慢悠悠的站起身来,看了看已经完全沉下去的天色,冲身后的侧妃孟碧君说道:“宫中宴飨了整日,本宫也累了,府里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晚些本宫再去看看……”
“喏,殿下安心休息吧。”孟碧君端庄的行礼,温柔的冲李御说道。
“嗯,”李御点点头,刚走了几步又猛地停下身来,冲一旁依旧干站着的曲峰两人说道:“还站着干嘛,难不成还准备在老子府上蹭饭?”
“不敢不敢,臣等告退!”
陈世美和曲峰一行礼,赶紧告退。看了一场不给钱的好戏,两人都甚是愉快,蹲了那么久的大牢身上的酸的都可以泡酸菜了,两人只等着回家舀上一碗白饭,然后就着身上的酸儿就开吃,好把那自大牢里带出的消息同这酸味一起嚼烂嚼透。
待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李御才再次起身,潋滟的桃花眸微微暖了几分,心里却想着引发这场闹剧的小小身影,不知她现在又跑去哪儿了……
“对了,本宫昨日听闻邱成县闹了蝗灾,知府累病了过去,红儿既然身为人女理当回去进进孝道。”李御温柔如斯的声音飘散在风里。
而瘫坐在地上的红拂在听闻那话之后如遭雷掣一般,整个人软了下去,面带死灰。
北苑太子府向来都有个规矩,府内只能进不能出,出了着府邸就是太子爷舍弃的女人。
孟碧君居高临下的看着失了魂的红拂,带着丝怜悯、庆幸和沉重。
念及那个一直未出现的身影,孟碧君微微皱眉,然后仪态端庄的命人将李御的这些熊猫美人扶进房内好生照顾。尔后,这位侧妃面容宁静而祥和的朝着象征自己地位紧靠在碎语轩旁的依兰阁走去,只是目光落及那李太子亲自绘图并种满了梧桐,尔后请来洛阳城内最出名的书法大家写上牌匾的凤栖梧之时,步履却失了以往的从容和淡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