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女人的声音,还有不停晃动的帏幔,脸黑的出水,他并不傻,只要稍微一想便知道怎么回事,没想到楚子娇居然是这样的人,自己居然被她楚楚可怜的外表给骗了,险些便要上门提亲!
回到厢房的楚子乔望着榻上呼吸安稳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刚刚那人不是他么?那会是谁?
楚子娇还忘情的娇吟着,初次交欢虽然疼痛,但想到很快就能得偿所愿,心中的喜悦可想而知。
片刻的功夫,梅姨娘便带着楚半山出现在厢房门口,楚半山的脸色有些阴沉,梅姨娘的声音也有些犹豫,“老爷,我也只是看到娇儿很久没出现,担心之下才过来寻找,哪知道竟然看到这种事,这……这可如何是好!”
“梅儿,你确定那人便是谨王爷?若真是谨王爷,他先擅自退婚,侮辱于我楚家,后又做出这种事,便是皇家也要给我一个说法!”
楚半山言语中的怒气便是此刻还位于榻底的司徒淼都能听的出来,好一个楚子娇,这是要逼着自己娶了她,可惜,天不从人愿,居然有人帮了他一把,不然他定会着了道!
梅姨娘柔声细语的安抚着楚半山的怒气,“老爷,不管怎么说,娇儿的清白要紧,不管谨王爷怎么说,他夺了娇儿的清白,就该将娇儿娶过门,不然以后让娇儿如何见人?!”
“这是自然!”楚半山握紧了拳头,听着门里楚子娇的娇吟声,老脸越发的难看。
梅姨娘的眼中却带着喜色,她的好女儿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这样一来,就算谨王爷不愿意,也无妨!
一把将门推开,望着满地的衣衫,还有撕碎的亵裤,楚半山只觉得血气上涌,脑袋一阵轰鸣,在自己的寿辰上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家门不幸!
“谨王爷,你今天定要给老夫一个说法!”楚半山衣袖一摆,扭过了头。
罗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传出。
梅姨娘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一步步的朝着帏幔靠近。
突然,楚子娇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带着不可置信的哭腔从帷帐里传出,尖锐的声音连一房之隔的楚子乔都听到。
梅姨娘心里一喜,娇儿这戏演的可真逼真,连自己这个当娘的都要被蒙混过去了,任谁听到了这尖叫也不会相信这是她们事先安排好的。
楚子娇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还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这男人一脸的络腮胡子,那一副猥琐的样子,哪里是谨王爷,根本就是将军府的马夫!
若是现在有后悔药吃,她肯定毫不犹豫的夺过来吃掉,慌张的四望,她现在只想着有个地方能让她躲进去……
正在楚子娇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幔帐一动,却是梅姨娘一把将幔帐掀了开来。
楚半山的脸黑的可以滴出墨水来,他戎马一生就得了两个女儿,一个是个天生的废物,另一个好歹让自己省心些,却出了这等事!
正想着等下要怎么对谨王爷下最后通牒的时候,身后又是一声尖叫,这声尖叫却是梅姨娘发出,声音凄厉而哀怨。
“啊……你,怎么是你……你……”
听着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楚半山皱了皱眉,怎么回事,是谁?脑海中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楚半山猛地回过头,对上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和自家女儿惊慌失措的眸子。
“畜生!”楚半山的声音气的颤抖,若是谨王与娇儿,谨王娶了娇儿倒也罢了,但是,这人是谁,这是他将军府的马夫,让他的女儿嫁给一个马夫?还是因为这种事……
梅姨娘低垂着脸,千算万算也没算过会出这种事,现在这般场景,可让她如何是好?
楚子娇抓紧了被子,遮住一丝不挂的身体,大滴大滴的眼泪掉落下来,不停的抽泣着,“爹爹……女儿……女儿……”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安排在这个房间里的人是谨王爷,怎么就变成了他?难道是晴儿那个贱丫头?对,一定是晴儿!
楚子娇恨得牙根发痒,却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司徒淼已经解开了穴道,却仍旧一动不动的躺在榻底,他倒要看看,楚半山看到榻上的人不是自己,会怎么打算!
马夫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睡了自家的二小姐,虽然多少次看着二小姐吞口水,连滚带爬的从榻上滚下来,双腿一软便朝着楚半山跪了下去,心里还有些期盼,若是能够因为这件事做了将军府的女婿,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楚子乔倚在门边,静等着接下来的一波,针对自己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