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这位钦差吕大人的目的是此人,纷纷开口撇清关系。
不过吕小伟根本没有打算在现场解释这件事,反而听之任之,这样的话,对于掩盖真实目的有迷惑作用,毕竟在没有审问金百户之前,这里到底还有多少田老大安排的暗子,谁也不知道,索性将错就错下去,才有利于案件的审理。
“全部带走,关入县衙大牢中,是非曲直,在本官审问之后自然会真相大白!”
“遵命,大人。”
随后,罕见的一幕在同县上演,一帮锦衣卫,押着同样一帮身穿锦衣卫服饰的人,一起走进了县衙大门,这让提前遵照吕小伟命令,集合所有官员在院中的古知县,也是当场傻眼,这种场景他可是从未见过,甚至可以说是听都没听说过。
“大人,您这是。。。。。”古知县指着那些垂头丧气被押解的锦衣卫问道。
“此乃朝廷机密,你们不必知晓。”说完,吕小伟大步迈进院子,径直走进公堂,坐定之后,才看着院子中间所有的官员和衙役,询问古知县:“同县所有官员都到齐了吗?”
听见吕小伟询问,古知县一脸谄媚的回答:“启禀大人,按照您的吩咐,下官已经集合所有同县官员,并无一人缺席。”
“好,那本官就开始审案了,张大人,先带薛霸天及七个被俘虏的贼寇一起上堂。”
在张虎的一声大喊声中,数名锦衣卫押解人犯,按照吕小伟路上的吩咐,从院子中间那些站立的同县官员中间,缓步走上公堂。
吕小伟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要使用他心通技能,看看这些同县的官员中间,是否有认识田老大这伙人的内奸,可惜在使用技能一一探查这些官员内心后,他们的心中基本都是同样的疑虑,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这位吕钦差要审问的这些人是谁?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吕小伟先是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这些刺客,而是对着跟随古知县一起进入大堂的县丞、主簿三人,一起问道:“你们可认识这些匪徒?他们是田老大的手下,这就是田老大的画像。”
古知县、县丞以及主簿上前认真查看后,纷纷摇头不认识,更是没有听说过田老大这个名号。
而从吕小伟的他心通技能来看,也确定他们真的不认识田老大,以及这些刺客。
事已至此,吕小伟确定同县衙门的这三位新上任官员,不是那种暗藏的内奸,对于田老大他们潜藏在境内荒山,并且半路袭杀锦衣卫这些事,古知县他们仅仅是因为愚蠢没有发现征兆,而不是像金百户一样,作为内奸故意隐瞒真相。
随后,吕小伟又让张虎按照十人一组的次序,对剩余古县的那些书吏、衙役等人,分批让他们辨认这些刺客,然后又在吕小伟的他心通技能之下,询问了相同的问题,观看了田老大的画像,结果没有一个人认识田老大,由此可见,古县衙门内并没有田老大他们的暗子。
这个结果也基本符合吕小伟的猜测,毕竟相对于收买这些地方官员,同样的金钱收买锦衣卫更加符合他们的利益。
甄别同县官员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审理滨村“老虎”杀人案了。
吕小伟吩咐刑房调来滨村的案卷,然后率先审问薛霸天,而自认为在围剿同伙的时候立了大功的薛霸天,则是在大堂之上,将自己当初如何装扮老虎,如何奸杀那些女子,又如何伪造现场、杀人灭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而旁边从押解锦衣卫进大牢,又莫名其妙辨认刺客的古知县,听见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当初判定“老虎杀人”的罪魁祸首,当场就吓的脸色煞白,要不是旁边同样双股颤颤的县丞相扶,早已瘫软在地。
“完了,不知道在这位官场鬼见愁的淫威之下,做官是不敢再想了,这次能不能保住性命!”
这是现场古县最大的三位官员,内心的一致想法。
而旁边被擒获的其他贼人,看见薛霸天卑躬屈膝交代罪行的小人模样,当场就开始喝骂。
“薛色狗,田老大真的是瞎了眼,怎么让你也入了伙,真是个贱骨头!”
“老子这辈子走南闯北,吃过玩过,早已经烂命一条,就是没有早点识破这个贪生怕死的薛老狗,没有亲手杀了他,真的是人生一大憾事!”
尤其是吕小伟重点关注的左手剑女子,更是挣扎着就要向薛霸天扑过去,嘴里更是喊着“豪言壮语”,丝毫不像女人:“我扈三凤一世英名,居然会被你这个色胚子出卖,今天落到这步田地,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只不过,他们的这些辱骂和挣扎,在押解他们的锦衣卫面前,全都失去了作用,尤其是扈三凤,还没起身就被身后的锦衣卫按了下去,只能趴在地上骂着狠话。
其实这帮贼人在大堂之上,还敢如此嚣张的原因,吕小伟早已心知肚明,毕竟他们这帮人犯下的那些事,已经形同造反,根本不像薛霸天这种企图苟且偷生之人一样,索性在临死之前,博得一个不畏朝廷的江湖“美名”,就和那些被押赴刑场的人犯一样,在路上总要喊那么几句“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一个道理。
只是他们低估了坐在公堂之上的官员,并不是那些就算判处砍头、绞刑,也要上报三司核准,说不定在这期间,就遇上了封建王朝莫名其妙的大赦天下,而是挂着“官场鬼见愁”和“凌迟小能手”称号的吕钦差。
眼看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吕小伟当机立断:“来人,给这些咆哮公堂的大胆狂徒,每人掌嘴十下,以儆效尤,然后再堵上他们的臭嘴,本官让谁说话,谁才能开口回答!”
“是,大人。”
要说这帮锦衣卫行刑的手段,比起县衙的那帮衙役,更显得干净利落,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每等这帮人再度开口,一块块破布就塞进了他们带血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