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匹配形成,其数量将是一个天文数字,远远超过了人类的总数,如此确凿证据之下,难道会冤枉了你?”
“况且,”怜烟指着指纹拓印的一个点,“凶手留在凶器上的右手拇指指纹上,有一道竖着的陈年伤痕,而你刚才印下的指纹上,也有同样的伤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在前些年,右手拇指受过很深的切割伤,我说的对吧?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怜烟的话音刚落,审案现场的众人全都惊呆了,纷纷低头查看自己的手,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世上居然有人,能够把指纹这个东西研究的如此透彻。
而刚刚还在喊冤的刘全,此时已经瘫软在地,脑海中回忆起三年前奸杀彭氏的画面,而这一幅景象,被开着他心通技能的吕小伟,全部看在眼中。
事到如今,刘全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痛哭流涕的开始悔过求饶,中间还夹杂着一些胡言乱语,什么是她先勾引我的,事后还要勒索我钱财,一时气愤之下,昏了头之类的鬼话。
只是,刘全彻底打错了算盘,他的这些死无对证的鬼话,或许能够蒙蔽一些糊涂官员,但是对于早已看穿他内心的吕小伟,非但没有丝毫可怜,反倒让人恶心不已。
吕小伟仅仅几句话,就彻底击溃刘全的谎言:“你这个衣冠禽兽,休得胡言乱语,人家彭氏虽说不是家财万贯,也算小有薄资,会勒索你个身无长物的放羊娃?左右,给本官打这个咆哮公堂的畜生,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一阵噼里啪啦的板子打完,刘全早已满嘴鲜血,牙齿也打飞了几个,但是他那凄惨的模样,却根本没有让在场的人同情。
随后,刘全张着漏风的嘴,混着不断流出的鲜血,开始交代他的犯罪经过。
原来,三年前案发的那天晚上,刘全结束了日常的放羊工作后,回到刘老头给他搭建的那个小屋内,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本来想出门打点水洗个澡,结果发现井水特别的冰冷,这时突然想起来,平日里大家口中所说的,镇上彭氏家那个热气腾腾的澡堂子。
回想起镇上那些常年在应天府卖菜的家伙,每次路过镇口自己放羊的地方,都是带着戏谑的说,那个澡堂子如何如何的好,泡在里面如何如何的舒服,而自己这个全镇为数不多的放羊娃,满身的羊骚味,却从来没有去体验过。
想到这里,刘全拿出刘老头给自己的工钱,咬了咬牙,决定也去体验一把,于是趁着夜色就朝着澡堂子而去。
谁知道,好不容易敲开门后,却被彭氏告知,这几天她家的澡堂子正在重新装修,过几天才能营业。
正在刘全失望之际,却借着摇曳的油灯,意外看见彭氏曼妙的身材,回想到镇上的一些传言,说这个彭氏虽然是个寡妇,但是却借着澡堂子,和不少人有过肌肤之亲。
想到这里,刘全的邪火一下子被勾了出来,浑身的燥热,仿佛置身于三伏天的太阳下,口干舌燥。
刘全嬉皮笑脸的贴了上去,嘴里念叨着,就算澡堂子没法洗,但是让彭氏给他单独烧点热水,不是一样能洗澡吗。
彭氏虽然是寡妇,但是做得一直都是正经营生,看见自己好言相劝,却被这个放羊的刘全如此轻薄,当场就变了脸,但是为了避免街坊看见这一幕,编排一些流言蜚语,彭氏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小声恳求刘全离开。
或许是彭氏的委曲求全,助长了刘全的嚣张气焰,让他误以为彭氏是在半推半就,心头的邪火更加旺盛。
只见刘全当即就上前,左手捂住彭氏的嘴,右手拦腰抱住彭氏,就直直的冲进了卧室。
刘全不顾彭氏的哭诉求饶,强行玷污了彭氏后,这才恢复了理智,刚想要掏出点钱财,看看能否哄骗彭氏,不要告诉别人。
谁知道彭氏的一句话,彻底惹恼了刘全,当时彭氏哭着说道:“刘全你这个畜生,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这次哪怕赔上我的清白和性命,我也一定要去告官,让你不得好死!”
刘全的头上当时就冒汗了,他突然回忆起来,当初自己在街上流浪的时候,可是看见过衙门行刑的,记得当初就有一个强奸犯,被实施了绞刑。
眼看彭氏越骂越激动,刘全心里想着,反正强奸也是绞刑,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个彭氏杀了,就算以后抓住了,无非也就是一个死字,万一自己逃脱了呢?
想到这里,刘全看见桌上有一些切开的水果,旁边放着一把菜刀,他冲过去抓起菜刀,就朝着彭氏的脖子砍了过去,耳边传来彭氏凄厉的惨叫,刘全的心里更加慌乱,唯恐被人听见,手上的菜刀连续砍下去。
等到彭氏的身体再也不动,而刘全也从疯癫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彭氏的头颅已经彻底和身体分开。
明白自己已经杀人的刘全,短暂的平息了一下情绪,心想事已至此,人都杀了,那么顺便搜刮点钱财,就算将来逃跑,好歹也可以当做盘缠。
随后,刘平翻箱倒柜的找了些银钱,不过因为彭氏刚刚给装修工人结了账,本身也没留下多少,只有一些铜钱之类的。
就在刘全准备逃离现场的时候,他又做了一件恶毒之事,只因为他听说,只要把人的头和身子分开,那么就算对方做鬼,也找不到报复的人。
所以刘全就从床上拿起彭氏死不瞑目的头颅,然后放在了门口的桌子上,这才仓皇逃走。
刘全交代完自己的作案经过后,又开始了他恳求饶命的表演,只是,他低估了吕小伟的他心通。
只见吕小伟冷冷的看着刘全,然后突兀的问出一句话:“交代完了?本官看未必吧?彭氏的那些内衣是谁偷的?现在在哪里?难道你掩埋内衣的地方,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