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大人真乃神人也,前半夜让我埋伏在院中,果然就抓住了装神弄鬼的文炳,还识破了周主簿内奸的身份。”
说到这里,又面带疑惑的问怜烟:“怜烟姑娘,你说,我这几日一直陪在大人身边,要说没有发现周主簿是内奸,那是我脑子笨,可是,大人怎么知道马三被杀了呢?”
只见怜烟立即挺直了腰杆,面带骄傲的说道:“说你笨,你还真的是笨蛋,那当然是有一位大侠,深入马家,窃取来的情报啊。”
听完怜烟的话,张虎惊喜的问道:“大侠?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侠客吗?大侠在哪里?你认识吗?”
怜烟傲然道:“我当然认识了,这位大侠真是嫉恶如仇、行侠仗义之人,而且还武功高强呢。”
一番话,听得张虎更是热血澎湃,一脸急切的问道:“真有这种大侠?我还以为那些都是说书先生编出来的故事呢,这位大侠在哪里?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啊?”
怜烟眼看张虎可怜巴巴的表情,噗嗤一笑道:“这位大侠,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张虎闻言一愣,转头看了看四周,这才反应过来,惊愕的指着怜烟道:“你说的这位大侠,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怜烟看见张虎傻傻的表情,笑着说道:“正是本侠女!”
张虎满怀期望的眼神,顿时变得失落起来,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女侠,不就是和我一样,给大人打打下手么,还武功高强。。。。。”
话没说完,就见怜烟使用御剑术,伪装成手握“破生”匕首的模样,在张虎面前晃来晃去道:“哦?这么说,有人不服气?要不要比划一下啊?”
这时张虎突然想起当初在宁府,怜烟一人一剑,追杀几十名倭寇的事情来,那些亡命徒最后可是全军覆没,怜烟姑娘更是毫发无损啊。
想到这里,张虎讪讪的笑道:“怜烟妹子,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你就是武功高强的女侠。”
眼看张虎一脸讨好表情的服软,怜烟也不开玩笑了,当即说起了她是如何知道马三被杀的事情。
原来,当日吕小伟和周主簿,带着张虎怜烟一同去了马家,发现马三失踪后,吕小伟对周主簿的怀疑越来越深,四人留下衙役在马家庄继续搜寻,然后一起回了衙门。
回来之后,吕小伟就就定下了计谋,张虎埋伏在吕小伟房间的院子中,等待抓捕送上门的装鬼之人。
而怜烟则是隐去身形,跟踪在周主簿身后,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马家庄距离县城本就不远,周主簿先是假装陪着吕小伟等人回了衙门,然后眼看没有人注意他,他就换了装束,乔装一番后,又从县衙后门溜出来,坐上早已安排好的马车,悄悄返回了马家庄。
周主簿连理由都想好了,假如有人发现,就谎称是不放心那些衙役搜寻马三下落,自己是回去监工的。
结果,周主簿异常顺利的就回到了马家庄,然后在马家邻居的空房里,会见了早已等候多时的马夫人。
两人一见面,周主簿就急匆匆的询问马夫人,为何改变计划,不让马三老老实实出来顶罪?
马夫人心知这件事也没法隐瞒,只得把马三坐地起价威胁自己,被管家已经灭口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周主簿。
周主簿一听,当即就大发雷霆,指责马夫人小不忍,乱了大谋,居然作出如此节外生枝的事情。
马夫人也自知理亏,坐在一旁生闷气,眼看周主簿已经出气完了,就央求周主簿拿个主意。
周主簿眼见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所以就让马夫人继续指使文炳去县衙装神弄鬼,并且还画出了吕小伟所在房间的地形图,最后询问马三的尸体在哪里?处理的是否妥当?
马夫人信誓旦旦的承诺,就算再多的衙役,也找不到马三了,因为管家已经连夜将尸体埋葬在了马家庄外的坟丘之中,就算神仙来了也想不到。
可让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密谋的时候,旁边虽然没有神仙,却有一个隐身的鬼魂——被吕小伟派来监视周主簿的怜烟姑娘。
最后,怜烟又一路跟随着周主簿,回到了县衙,趁着周主簿回自己房子换衣服的时候,将一切禀报给了吕小伟。
张虎听到这里,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如此,那就是说,那个内奸周主簿想要会同文炳,给大人下药的时候,大人其实已经全部知道了?那大人刚才公布发现周主簿作为内奸的疑点时候,没有说他们密谋的事情?”
怜烟偏着头,一副看白痴的样子,静静的盯着张虎,只把张虎盯得是浑身不自在,这才开口道:“怎么说?谁偷听到的?”
张虎心中略一思量,这才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懊恼的说道:“真是个榆木疙瘩。”懊恼的表情,引得怜烟哈哈大笑。
张虎和怜烟根据管家的指认,在一处明显近日动过土的地方,连夜挖出了马三的尸体,以及作案的斧头,然后一路运送到了义庄,交给早已等候多时的仵作验尸。
吕小伟押着人犯,一路回到县衙,现将人犯打入大牢,按照周主簿的交代,将牵扯马明串供的牢头也抓了起来,临时提拔了一个衙役负责大牢,并且吩咐对这些人要严加看管,否则以同谋论处。
随后,吕小伟带着符水术化好的水,前去探望了疯癫的胡知县,对胡夫人只是说,这是当初楚安王府内的珍稀药材所制的药水。
因为楚安王当初突染重疾的事情,基本上是天下皆知,加上与当今圣上的关系,那府上肯定是有众多好药。
在胡知县被扶着喝完药后,沉沉睡去之后,面对胡夫人的千恩万谢,吕小伟抬头看着麻麻亮的天色,知道恶徒的报应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