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累坏了,看费母手中紧紧地攥着白铁盒子,一把抢夺了过来。
“拿来吧你,里头是什么啊?”
歹徒还以为里头一定是金银珠宝,哪里知晓抢夺到手后,定睛一看里头不过是一个笔记本。
打开看,这笔记本里头居然是密密麻麻的账单。
这些细致入微的一笔笔账目衍生出寻常老百姓的俗世烟火。
那人气急败坏。
费母大喊大叫,她也感觉奇怪,明明这里头是钱和卡,是自己多年积蓄,怎么到了此刻里头却空空如也,成了这些玩意儿了?
她以为是这人行窃了。
“我的钱啊,那是我儿子给我的,你拿来。”
神经失常的人总是力大无穷。
费母也是这样,她用力一推,那男人哗啦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费母蛮横粗鲁的抓住了男人的胳膊,两人撕扯之间,男人急忙将白铁盒子丢了出去。
费母发狂,一把撕开了男人的裤兜,发觉里头空空如也,她转而跑出去准备将白铁盒子捡起来。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危险从天而降。
一辆疾驰而来的车子嘭的一下就撞在了费母身上。
她被撞的在空中兜了一圈,紧跟着重重的跌了下来,再也无声无息。
而那白铁的盒子已经被车子碾压成了一坨废铁。
“儿子,儿……儿子啊。”
她闭上了眼睛。
无独有偶,此刻警察也将这里包围了。
那歹徒才听到警笛声就惶恐不安,他豕突狼奔,意外的是,从地下车库出来,外面车水马龙,凌晨五点半的城市已逐渐苏醒。
有早起的上班族驱车到公司去打卡。
就在这千钧一发,那人也遭遇了车祸。
今早的两起车祸都很惨烈。
费承宇当即让人送了黄彩丽到急救室去治疗。
她命好,仅仅是皮外伤。
“谢天谢地,”等大夫宣布了情况后,张敏敏不住地朝虚空礼拜,似乎在看不到的云端,有诸佛在加持,“真是菩萨保佑,阿弥陀佛啊。”
人只有在命运进入死胡同,走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才会产生信仰,并且明白信仰的重要性。
费承宇在和大夫交流,那大夫说,“手臂骨折了,身体还好,她是个劳碌命,身体比一般人强壮极了,打了石膏,挂点滴休息休息就好了。”
“确定无大碍了?”
费承宇担忧的看向病房。
“真的没什么事了,费老,吉人自有天相。”
此刻夏亦瑶到了,这次抓捕行动中,她支队长一组。
而那警花和其余人一组,后者侦查到了讯息,本准备来一招“引蛇出洞”再“直捣黄龙”,却哪里知道才刚刚靠近车库,事情就发生了反转。
夏亦瑶心情复杂。
她将那碾压成铁饼的白铁餐盒送了过来,张敏敏看女儿到了,急忙靠近。
“阿姨呢?”
她惶悚的战栗了一下,一股冷意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
父亲唯恐她胡思乱想,这才靠近,用那双威严中带了暖意的眸子亲切的打量着她,“状态还算可以,休息休息就好了,刚才治疗做了全麻,等会才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