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G山区,忽然遭到不明者袭击,前一辆车被爆胎,失控坠河。但可能是地形原因,瞄准后一辆车的子弹打歪了,司机反应非常快,我们一下子冲了出去,而奇怪的是他们似乎一击不中便放弃了,我们开出一段距离,也没人跟来。”
“达到安全地带后,我下车警戒,让学员用终端联络基地,可所有人都收不到信号,我们从昨天早上一直尝试到刚才,没有任何变化。”
“今天早上,我的士兵出去巡逻时发现信号塔被破坏。”钱景毅开口道。
于咲雯点头,“后来雨下得很大,我们只好暂停行动,今天早上我想起G山区是猎鹰兵团所在地,便决定过来寻求帮助。非常抱歉没有及时找到大家,这是我作为联络员的失职。”
另一辆车的不少学员在点头,表示可以证明于咲雯说的是实话。
现场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掂量这番话,向荣兵眯起眼睛,暂时接受了这个回答。
“请问我们为什么会来G山区?”黄骁毅忽然问。
“这次实践任务是关于某商界名流组织的慈善晚宴,他以慈善名义,其实是利用晚宴进行非法军火交易,地点就设在他在A山的避暑山庄。另外由于任务危险度高,难度大,基地将你们分为两组,以便接应,并派了我和苏武平两人全程跟进。”于咲雯平淡地说,“别看我们这样,好歹曾经是破釜战队队员。”
大家瞬间动容,连钱景毅也微微扬起眉毛。破釜战队,全国实力最强、最神秘的特种部队,专门负责执行各种危险任务,传言成立至今还未尝败绩。
周宇微妙地看着台上,从安防基地前往A山,确实必须经过G山区,这个解释没有破绽。
“那我们现在可以和基地联系吗?”蒋玥嘉问。
“抱歉不行。”出乎意料,这次是钱景毅作了回答,“首先信号塔修复需要专业人员,这里暂且是敏感地带,不便让外人进来;其次,原来的秘密频道已不再安全,不能再用;最后,现在很多情况依然不明,从已有迹象看,很可能有黑客侵入了基地网络,你们贸然联络,说不定会成为把柄。”
这下没人说话了,大家都泄了气般无精打采,好端端的实践变成了孤岛行动,简直像关禁闭一般。
“网上的那些资料……是真的吗?”有人忍不住问道。
于咲雯眼里流动着说不出的意味。
“是真的。” 沉默了一秒后,于咲雯说。
“但这些资料不是全部,也不是最终决定。”她微微抬头,神态坦诚,“我不能、也不会左右你们的想法,有些事必须等大家一起回到基地再下结论。”
半小时的会面结束,于咲雯看着大家陆续离开。她的背影在巨大空旷的墙边显得单薄,一直目送最后一人走出会议室,方转身看着钱景毅。
“钱少将。”她微微俯身,笔直注视着座位上的男人,“我想我们需要单独谈一谈。”
走廊的灯耀眼明亮,驱散了窗外射来的月光,于咲雯跟在钱景毅身后走进办公室。
这是个不大却异常整洁的办公场所,于咲雯打量着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一张会面用的沙发和盆栽,便别无他物。
钱景毅做了个手势,警卫员便推出门外。
“好了,有什么事于教官可以说了。”
“您的办公室很整洁。”于咲雯回过头来说道。
“谢谢夸奖。”
钱景毅示意对方坐下。
“东西比较少,清理起来就方便。”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对方。
于咲雯点头。
“昨天的袭击不超过三人。”她说,“他们算准了我们会经过那里。但具体任务、目的地和路线都是基地的最高机密,直到出发那天早上才告知相关人员,司机和联络员也是当天才决定。”
“你认为你们当中有内应。”钱景毅坐在椅子上,双手虚拢,搁在腿上。
“是的。”于咲雯坦然道,“您想的没错。我认为这次袭击最大的可能是在我们出发后策划的。”
“所有人的通讯设备检查过了吗?”钱景毅问,“一路上有没有发现异样?”
“通讯设备只有终端,出发前做过安全检查,没发现问题,一路上我也没看出谁有异样。”于咲雯说,“但有一个问题,钱少将。我们是感通者,也是解析者,如果双方通过心联网设备联系,我想谁也发现不了。”
钱景毅猛然看向对方,正迎上于咲雯严肃的目光。
“于教官。”他声音低沉,“你们的人现在还带着这些设备吗?”
“我想是的。”
“也就是说,”钱景毅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人可能在‘监听’猎鹰兵团的一举一动。”
“您说的没错。”于咲雯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巨大压力,硬着头皮答道,“感通器的权限完全归属使用者,但解析器不是,使用权限归机关。一般我们只有在执行任务时才能获准使用,使用时有明确的地域限制,而且这种是强制的。另外,对解析对象也有限制,但要宽松一些,解析器会记录解析对象,在任务结束后由审查部门进行审查。但是这次有些不同,安防基地事先收到过警报,有人想针对感通者策划事端,所以这次行动很特殊,从离开基地的一刻起,解析权限就已经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