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漫长,加上冬夜寒冷,我们好像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到一个结果。\r
其实我们这群人来这里,除去在外面傻等,毫无帮助也毫无办法。\r
等到四点多的时候,急救室的门还是没有打开。高美佳带着陈青青去附近打了些热宵夜回来,让我们吃着暖暖身体。\r
陈青青虽然跟妈妈吵得很凶,但最终还是不忍心看她惨白的脸色,给她递了一份。\r
只有罗旭斌吃不着,气哼哼地想发脾气。但见我们这么多人,又是医院,也不敢乱来。\r
姥姥去洗手间回来后,故意带着我离其他人坐到远一点的地方去吃东西。她小声地对我说:“只此一次,以后你不准再这么晚来医院了。”\r
我奇怪地问:“姥姥,你是不是在洗手间里看到什么东西了?”\r
医院里的厕所里阴气比产房还重,因为从前很多未成形就被打掉的孩子,就是由下水道冲走的。谁也不知道它们会被冲到哪里去,更不知道下水道连接的更深处会是什么。\r
所以对于姥姥去了一趟洗水间回来就搞恐怖气氛,我有点怕怕的。\r
姥姥压低声音说:“医院里每天都有人死,也有人出生。在医院的每个角落,都可能藏着生死门的交界处。到了晚上尤其严重,你身上怀着孩子还来这种地方,万一不小心闯到交界处,就算大人没事,万一碰到些脏东西,冲撞到肚子里的宝宝,到时后悔都来不及。”\r
姥姥说的这些已经够恐怖了,但医院的阴气重,其实只在世界上排名第三。我知道排名第二的是乱葬岗。但现在我们步入了文明时代,早已经没有了乱葬岗,连土葬都在慢慢消失。所以有人说第二是建在乱葬岗上的学校,工厂,或者教堂。\r
至于阴气最重排名第一的,更是没有人提过,无从参考。也许是太过惊悚吓人,所以无人敢提。\r
我知道姥姥说得在理,所以也没出声反驳。\r
姥姥接着说:“我知道你以前住院的时候,在洗手间里遇到过一些很恐怖的事情。但你以为医院里真的只有厕所最阴森吗?”\r
我最怕阴森恐怖的地方还有人压低声音搞气氛,按住肚子哭丧着脸说:“姥姥,咱先不说这些了好吗?”\r
不管姥姥刚刚碰到了什么,我都不想在这里谈论。\r
这种感觉就像在案发现场谈论凶手一样,心里总是时刻恐惧着凶手会不会突然又冒出来。\r
姥姥见我害怕,倒也不再说什么,让我趁热快点吃。\r
晚饭的时候我也没有吃到什么东西,这时终于觉得饿,所以胃口不好也变得好了。\r
原来饥饿,才是专治胃口不好的良药!\r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急救室灯灭。\r
门打开后,医生走出来沉重地对着众家属摇摇头,说道:“抱歉,我已经尽力了。”\r
陈妈妈脸上血色尽失,脚一软跌倒在地上,却没人去搀扶她。\r
罗旭斌并不显得难受,只是在骂骂咧咧说些什么,被陈妈妈喝了一声闭嘴,他才不甘不情地安静下来。\r
陈青青捂住嘴巴不敢哭,她去哀求医生:“我爸爸半年前出过车祸,那时伤得好严重,但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事的。医生求你救救他,他不会死的。他是我的爸爸,他还很年轻,才四十出头,不会这么容易死的!”\r
我和高美佳连忙抱住她的肩膀,默默地给她支撑的力量。\r
医生似乎被陈青青的哭泣感染,有些惆怅地说:“我知道陈先生的事情。上次替他主刀的医生还是我们这里的一把手,医术是公认的最好,原本不应该会出现这种严重失误的。但经过刚刚的一番急救,陈先生的心脏出现很严重的排斥现象,我们真的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你们节哀。”\r
陈青青终于忍不住,大声嚎哭起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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