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背后诬陷墨家,她一定要那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茗儿,出来吧。”
“首领。”
茗护卫从小巷深处现身,他抓了抓后脑有些难为情,方才特意隐藏了身形,还是没逃过碧霄的眼睛,看来自己的轻功还是要多下工夫。
“脚下功夫还不错,下次记得控制呼吸。”
碧霄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紧锁的眉头舒展些许,看来这孩子在侯府也没偷懒。
“是!”
茗护卫突然得了碧霄的肯定,嘴巴一咧笑得灿烂。
“说说这几日的事,越详细越好。”
茗护卫表述一向生动,碧霄听得十分明白,果然整件事都是那个长公主搞事情,晴空走之前曾传密信说,长公主与一姓周的公子相交过密,今日进京“半山亭”那边还传来,长公主请旨亲命他为驸马一事。
“你派人查查长公主的那个新驸马,相信会查出些什么来。还有,影护卫的尸首现在何处?”
碧霄垂眸,不愿让人看到眼中的脆弱,茗护卫敛了脸上的笑意,轻叹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话语不那么沉重。
“径山脚下的向家坟内,小姐说等事情结束后,要将影护卫与他的心上人葬在一处。首领,影护卫的夫人您见过吗?”
碧霄摇头,说到这件事她心中多有遗憾,那位真正的温家三小姐当年可是蕙质兰心的才女,她的才情可真是美名远扬,连一向傲娇的三公主对她都是以礼相待。
“那位娘子我无缘相见,晚照倒是见过几面,此女子温婉贤淑,才德兼备,当真是大家闺秀。”
“这么的女子还真是可惜,不过和我们亭主是不能比的!”
茗护卫很少称温叶为“亭主”,眼下这么称呼也是有了心虚,毕竟自家小姐论起贤良淑德来实在是差了些意思。
“小姐不在你就别拍马屁了,办正事要紧,你还不快去!”
少年的小心思被碧霄一下子揭穿,茗护卫瞬间红了耳根,一拱手消失在巷角。碧霄松了口区,后背重重靠在一边的院墙,眼前是与影护卫一同做事的一幕幕,心中颇有感触。这些年她眼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她从未如此惆怅也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但最近她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碧霄姐,接着!”
一坛酒从屋顶扔了过来,碧霄轻点脚尖接在手里,轻踏院墙坐在一紫衣女子身边。她一仰脖喝了半坛子,身子解了些许乏累,心里顿时畅快了许多。
“晓春,有没有想过随我做事?”
碧霄喝得急有些微醺,微红着脸看向一身紫衣的晓春,两人相差三岁,算起来去年她就年芳十八了。四年前她将晓春带出凉州,转眼四年过去,那个总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小姑娘,转眼已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姑娘了。
“想啊,只是我要照顾小姐,‘半山亭’现在人手不足吗?”
“嗯,琼州那边有坤护卫没多大问题,幽州有知州宴大人坐镇能安心些,沧州本是我在那,可眼下我必须留在京城,少主去了凉州一时回不来,茗儿尚小还需历练,眼下也只有你了。”
晓春点头,她倒是挺想多出些力的。沧州的事她倒是知道些,沧州靠海本就是多事之地,商船与各国往来鱼龙混杂,各个商船看似相安无事,实则牵扯太多人的利益,真要出了事沧州衙门连封码头的命令都下不了。
“我去沧州吧,不过茗儿得跟着我,我怕万一……”
“行,茗儿从沧州回来不久,他倒是比你熟悉情况。你们后天启程吧,你总要跟小姐说一声的,毕竟跟她这么久了。”
碧霄故意将晓春的话打断,出门之前说那些万一的事总归不太好,她原本就想让茗儿跟着去的。
“好,我想个好由头,免得她操心。”
两人相视而笑,瞒着亭主做事已经是“半山亭”近半年来心照不宣的事了,除了与墨彦有关的事会上报给温叶,其他事宜一概是碧霄这个首领管事。
“记得跟程公子辞行,不许不去,你知道的,你若不许他说,他定会去烦小姐的。”
碧霄对此事是深有体会,当初自己不辞而别温简可是一口气追到了凉州沙漠去了,那位程公子看着比温简还粘人。
“是啊,我都忘了。”
晓春抿了抿嘴,无奈地点了下头,她倒是真的把程暖鑫给往在脑后了。
荆平国阴山小院内,拓跋朔月按照约定将那支商队的人头全部割下,让人送到了院子给墨彦过目。这本是双方取得信任的第一步,但拓跋朔月却没有再继续的想法了,他甚至要停止即将到来的合作。
“小侯爷抱歉了,你我的约定暂时停止,不过你们的性命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