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酣畅一战,奋勇杀敌保家卫国。
薛行义手中挥舞着佩剑不断斩杀着敌军将士,一个接一个的骑兵摔下马来,他手起剑落,敌军勃颈处喷出的鲜血飞溅到他的身上,不多时鲜血已经染红了战场,两国大战一触即发,战火即将燃遍整个边陲。
一条长鞭从薛行义身旁划过,稳稳地将他身后的骑兵一鞭打下马来,他俯身反手一剑将其击杀。
“多谢!”
薛行义向不远处的白袍少年大声道谢,转眼间又一波敌军攻来,将士们再次挥剑迎敌。薛谦带着左右两路率先支援的两千骑兵加入战斗,敌军的气势瞬间由盛转衰,艰难迎战节节败退。
“报告薛将军,敌军已退!”
将近两个时辰的战斗终于结束,薛行义却未感疲惫,他从未像今日一样杀得痛快,却完全没有迷失自我,面对战况他给出决措时十分沉着冷静。
“回城,不要追击!”
众将士领命,留下一队人马打扫战场,救治伤病擒获俘虏。大队人马迅速回城,薛谦跟随薛行义火速进入城中临时搭建的军帐议事,部署完一切后薛行义只留下了薛谦。
薛行义关心地询问薛谦是否受伤,没说上两句就开始纠结得不行,随意翻起书案上的文书,看了眼关着的帐门,还是忍不住出生问道。
“四小姐那?”
话音刚落,熟悉的声音从军帐外面传来,不是她还能是谁。
“薛将军找我?”
王绾儿一身白袍素衣,腰间系着长鞭进入军帐,薛行义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在战场上相助与他的白袍少年。
“你怎么这身打扮?”
薛行义放下手中的文书,大步迎了过去,今日的脚步是从未有过的轻快,看到她毫发未损自己也就安心了。
“戎装给他穿了,反正我穿什么都一样。”
王绾错开位置,她身后还真躲着个不起眼的少年,胆怯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薛行义看。
“胡闹,战场之上不可儿戏,他是谁?”
薛行义有些恼,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王绾儿未出盔甲万一在战场受了伤,那可是刀刀致命毫不留情的。
“这是薛将军人很好的你别怕,阿明是我救下的少年,他好像不会说话,怎么办?”
薛行义眉头紧皱,战场上留的人多半是暗探,他们会直接装扮成受难的百姓,利用将士们的同情骗取有效的信息。
“薛谦,你先带他下去。”
“是,将军。”
薛谦行礼领命,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军帐,只有王绾儿留了下来,她有些不自然抬脚就要走,掀开帐门的一霎那却被薛行义叫住。
“你过来。”
薛行义拿下头盔放在一旁,本想上前却想起浑身的血迹,还是不要与她太过亲近。王绾儿已经他生了气,连忙出言道歉。
“我知道,私自带人入城不合规矩,他有可能是敌国的暗探。”
王绾儿压低着头,那少年是她出城时候在城门角看到的,当时少年蜷缩在一处不敢动弹,只有那乌黑发亮的双眼格外明亮,她若不去理会,少年必然被敌军或是被守军阻拦在朔方关外,那真是生死有命了。
“只要你不没事就好。”
薛行义露出洁白的牙齿,这次支援行动一切顺利他倍感荣幸,日后回京他定要为王绾儿请功不可。
“放心,我又不是废物。”
王绾儿没好气地回道,本想得他一句夸赞的,结果就只是关心这些,还真是扫兴得很。
“四小姐,你穿这中衣在军营里行走,就不怕被人看出你是女儿身吗?”
薛行义说着朝她胸口瞅了一眼,鼓鼓的前胸显然今日她没有束胸。
“还真是没注意,连我都忘了自己是女子了。”
王绾儿皱眉嗔笑着,今日从校场的军营赶过来生怕来不及,本以为穿了盔甲也看不出什么,这下好了,她是女子的事估计明日整个军营就都知道了。
“你随我回我的大帐住下,先别多想。”
薛行义戴好头盔,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议事大帐,不远处就是薛行义的大帐。
“我现在是女子谁敢跟我一榻啊,不过我去你帐中住的话,你的名声也会受我影响,要不我跟薛谦他们挤一挤?”
薛行义拧紧眉头,不再顾及身上的血迹和军营中将士们投来的目光,牢牢禁锢住王绾儿的手腕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哪儿都不许去,你本就是我的未婚妻,我们的关系在军营里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王绾儿轻叹口气没有挣扎,虽不知他为何烦躁心急,不过眼下不是墨家军大营,临时军帐有限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