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殿内,衍帝召见太医局的提举和判局及翰林医官院的正副院使议事,对今年太医局招募十五岁以上的学生入学一事进行商讨,顺利入学的学生会在太医局经过为期一年的学习,通过考试优秀者即可选送到翰林医官院做事。
“臣等,叩见圣上。”
衍帝坐直身子双手放于腿上,与往常一样对群臣均是以礼相待,今日的他不光是与众位翰林大臣议事,更重要的是询问下温家大公子温言在太医局一直以来的状况,毕竟他是温家的人对皇家有恩,还要多多提点些才是。
“都平身吧!今年新招募进来的助教里面,有一位是温院判的后人,不知医术如何?”
衍帝一向说话直接,听得进去忠言逆耳,但有时在事情的决断上颇有皇家威严不容置疑,所以大臣们平日进言时要权衡利弊三思而后行。
“回陛下,此人是温家大公子温言,是位难得的医术人品俱佳的青年才俊,副院使可是为了他多次管臣要人那。”
回话的是太医局的判局,判局一职虽低于提举,但此官职只有精通医术的能者才能担任,所以在太医局评述一人医术如何,他是最有话语权,也最让人信服。
衍帝笑了下,虽是替温家高兴,却只能掩饰成对他们抢人之事的好奇,他眉毛一挑询问道:“竟有此事?最后是如何解决的?”
翰林医官院副院使躬身行礼,拱手回道:“陛下放心,此等人才必定重用。不过他资质尚浅,先让他从翰林医官做起,平日也会在太医局为学生们授业解惑。”
衍帝点头,这法子倒是不偏不倚甚好,就是太医升迁甚是熬年岁,还要想个能让温言名正言顺立功升迁的机会才好。
“良医救人良相济世,而医书是良医之源,年初时朕就提出,让天下学医者人人都能得见完整详实的医书医方,不知还要多久啊?”
“这......”
衍帝这没来由地发问,让判局和副院使两位大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而太医局的提举是个贪权怕事之人,圣上若不是直接问他,他大多都会沉默不语敷衍了事。
翰林医官院的正院使是个年过半百之人,比起不惑之年的其他三人他更懂圣上的心意,只见他行礼上前,毕恭毕敬地回话道:“回陛下,翰林医官院那边上月就已安排了,他们领着翰林院整理修订医书,校对刊印之后颁于天下。只是翰林医官院人手不足,进程难免缓慢了些。”
衍帝听闻心里暗暗大喜,难得有这么个甚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纵使有些偏心温家之嫌,也只能说他与太皇太后祖孙情深,对墨小侯爷的用心良苦。
他先是思索片刻,又随意地再次提起温言,对四人说道:“朕听闻温家世代行医,家中还开着医馆,所见病症和良方必然颇多,正院使觉得如何?”
衍帝此言一出,四人立马会意,原来圣上招四人前来兜了那么大一圈,是为了给温家大公子温言铺路,而且这路还要铺得名正言顺。
“陛下眼光独到,甚好。”
正院使连连点头称好,得一良才又可为圣上解忧,两全其美的是何乐而不为那。
“此事就交由正院使办了,可别出什么差错。”
衍帝再次叮嘱交待,这事是他临时起意未曾与温叶商量,万一出了差错可就好心办坏事了。
“臣领旨。”
正院使恭敬领旨,一旁的判局摇头叹气,提举也是脸色铁青,四人各怀心事退出了大殿。
“陛下,立后之事不能再拖了,太皇太后那边要怎么回话?”
魏公公将一盏参茶捧到衍帝面前,衍帝接在手里饮了一口,他深深叹了口气,满眼疼惜地言道:“深宫如牢,朕哪里舍得她被困与此,只是难为梁家大小姐,要与朕一同面对了。”
衍帝深吸口气,紧了紧身上的外衫,算下她早已到了沧州,指不定在哪片海域里乘风波浪那。想起与她的相识,也算是他人生中不小的风浪了……
前沧州郡守梁大人家有二女,相差二三岁,大女闺名梁文锦,二女闺名梁文成,而此事只有梁家族人知晓。梁家自衍帝废除郡守兵权之后,梁大人就主动提出告老还乡,这也保留了梁家最后的富贵和殊荣。
京城之人只当梁府有一双儿女,大女梁文锦久居京城,年芳十八,端庄秀丽,是京城公子贵人仰慕的对象。二子梁文成养在老家沧州,与家中经营海运的叔父在外历练,很少归家,京城之人更是没有人见过此子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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