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有事说事,别拉拉扯扯的。”
“照儿,你怎样才能消气?”
晴空一时没了法子,低眉垂首十分沮丧,这让晚照有些于心不忍。其实她早就不再生气了,主子已被小侯爷哄好,她自然不再埋怨晴空了,只是想看他哄自己时傻傻的样子,很是有趣。
“陪我喝酒,喝赢了我就原谅你。”
晚照将酒碗推了过来,晴空犹豫再三,还是没有端起。
“我答应你要戒酒的,你也少喝点。”
晴空说完准备起身离开,他知道以晚照平日的酒量,即使自己豁出去跟晚照拼酒,他还是没有丝毫胜算。
“坐下!你看着我喝。”
晚照见他吃瘪的样子大笑不止,这是她第一次憋这么久,被他哄着倒是件不错的事。
“你故意耍我?很好!”
晴空气愤不已,抬手将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晚照咧嘴一笑,皓齿朱唇,灵动清纯,她连忙放下身段为他添酒算是赔罪。
“别气了,照儿给向郎赔礼了!”
晚照说完自罚了三杯,晴空摆摆手不想跟她一般见识,与其互相怄气,还不如饮酒吃肉,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安生日子。
温叶入京有些时日,衍帝只是派皇城司与碧霄见了一面,至今未提召她入宫的事,这让温叶的心里很是不安。
“入京四天还未入宫,圣上是何意那?”
温叶暗自嘀咕着,托腮凝眸,若有所思,墨彦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
“君心难测,吾欲何求。”
一般人是无法揣测到帝王心思,未有远虑必有近忧,他们有着超乎常人的心态和计策。而对与错,往往只在帝王的一念之间,猜对是心怀不轨,猜错是别有用心。
“墨郎,衍帝可召见过你?”
墨彦迟疑了下摇头,若是小小的欺骗能让她心安,日后找他算账也是值得的。
“伴君如伴虎,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望你我能像这林中鸟一般.....”
温叶轻轻叹气,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现在拥有了墨彦太多的爱,竟然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各自飞吗?”
墨彦一脸严肃,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定会拼尽全力护她周全。
“你做得到?”
温叶抿嘴摇头,墨彦轻笑了下,俯身在她额头上重重一吻,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我这个成阳侯府的小侯爷,还是护得住你这个三公主的。”
“不许说小侯爷这三个字,你就是你,不是谁的附属品。”
温叶抬手捏了捏他高挺的鼻子,她真不该胡思乱想瞎琢磨,万一真的是圣上处理事务太过繁忙,自己岂不是白白担心这么久。
“无妨,我近日觉得这称呼还有些用处,本世子倒是喜欢了,世子妃觉得如何?”
墨彦俯身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着,鼻息萦绕在她耳边,温叶羞红了脸责备道。
“墨郎,你真是没一句正经话!”
“小侯爷。”
晴空的话语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墨彦宠溺地摸了摸她的下巴,起身与晴空往东院走去。
“小侯爷,皇城司的人来过。”
墨彦止了脚步,两人立在东院园子里,晴空伸手遮住嘴,在他耳边低语道。
“石脂的事,确定是幽州郡守秦赢所为。”
“上次交代你的事,着手去办吧。”
墨彦揉了揉眉心,虽是心里都知道的结果,但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是。”
晴空领命退下了,墨彦倒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发呆,此事太过机密万不可让有心之人听到,越少的人知道越安全。
夜里的秋风有些微凉,刚才自己走得急,不知温叶有没有加件衣衫。墨彦正想着,一个娇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墨彦笑着回头,没有错就是温叶。
“心情不好?”
温叶不知何时进了东院,她发现墨彦从沙漠回来以后,总是一个人发愣,不知他是为何事发愁?
商队失踪的事是荆平国探子所为,虽不能铲除倒好歹查清了事情真相,知州也会多加防范,朔方古城的地下水也被发现,商队通行的道路也避开了先前失踪的地方,这已经是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没有,就是有些乏了。”
墨彦随意找了个借口,温叶没有半点沮丧,只见笑盈盈地走到墨彦面前,从身后取出一个封口的白瓷酒坛。
“喝酒吗?我自己酿的紫罗衣,两年陈酿。”
墨彦微笑点头,送到嘴边的东西他怎么好拒绝。她还真是特别,居然还会酿酒,看来要多花时间好好了解了解她。
温叶掀开酒封,荔枝酒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瞬间勾起她的味蕾,连忙倒在碗里抿了一口。
“真香,你尝尝!”
墨彦接过酒碗,琥珀色的酒液,浓郁的香味,口感柔顺,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