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彦递上水袋,温叶咕嘟咕嘟喝个痛快,自从在沙漠脱过水她总觉得口渴。温简为她看了诊,身体上倒是没什么事,多数是她心里上的感知。温叶知道身体无碍便不当回事了,她心里的执念够多了,如今也不差这一个了。
“要听曲吗?”
墨彦嘴角一弯看向温叶,这话太过突然,温叶险些将口中的水喷出来。
“我娘教我的,她说,让我日后唱给心仪女子。”
墨彦随即松了松喉咙,好多年未开嗓,一时有些紧张。
“好。”
温叶颔首垂眸,面纱难掩其娇羞之态,墨彦轻轻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轻启薄唇,悦耳的歌声回荡在松林间。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山际的落晖隐去最后一丝光亮,晚风拂面而过,墨彦抬手将她吹乱的鬓发,轻轻挽在耳后。
“小懒猫,我们该回去了。”
温叶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既是墨彦的俊颜,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子,上扬的嘴角,被风吹起的白发,简直是落入凡尘的仙人。
“发什么楞,这里天黑了可是有狼的。”
墨彦笑着轻点她的鼻尖,温叶连忙坐起身子,下意识地抹了抹嘴角。
“我怎么睡着了?”
“昨晚你没睡好,今日又起了大早。”
墨彦舒展着微酸的肩膀,平时没觉得她有多重,熟睡的她还是有些分量。
“你怎么知道我……”
温叶止了话,一时羞红了脸,他与自己住在一处,两人床榻只用屏风隔着,屋里有什么动静他自然知道。
“我背你回去。”
“不......”
温叶还未说完,墨彦已将自己的外衫系在她的腰间,长长的衣摆正好裹住她的腿脚,随即俯下身子将她背起。
“咕噜!”
温叶的肚子叫个不停,她深深地将脸埋进他的肩头,今日的她还真是丢人。
“饿了?”
墨彦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她早上吃了些粥水就出了门,折腾一天肯定饿得紧。
“嗯,你也饿坏了吧,应该叫醒我的。”
温叶在他耳边小声嘟囔着,心里很是自责,他特意为自己唱曲自己居然睡着了,而且靠在他的肩膀上整整睡了一下午。
“习武之人,辟谷几日是可以的。”
墨彦言罢挑了下眉,她这是在关心自己那,还真是温婉贤惠,善解人意。墨彦背着温叶穿过隐秘的松林,不多时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山路边。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晚照见温叶被墨彦背着出了林子,立马紧张起来。
“我没事,你怎么在这儿?”
温叶窘迫不已,她只是脚底起了水泡,墨彦这架势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傲腾传的信儿啊,它可聪明了!”
晚照兴奋地回道,温叶却是一头雾水,她努力在脑海中寻找“傲腾”这个人。
“傲腾?”
墨彦将温叶稳稳放在马车上,抬眸看了眼眉飞色舞的晚照,心里颇为无奈。
“傲腾是我那只金雕的名字。”
温叶焕然大悟点了点头,随即扯住墨彦的衣袖好奇地问道。
“墨郎的那匹骏马,可有名字?”
“蹑景。”
墨彦淡淡一笑,看来老李带她在侯府转悠得很是仔细,她也确实是当自己家来熟悉,有些侯府小夫人的样子了。
“追蹑日影,好名字,墨郎起的名字都好听!”
晚照扶着温叶进了马车,墨彦随即跟了进去。
“墨郎,后院那窝兔子可有名字?”
“兔子?”
墨彦皱眉思索,他何时养过兔子,自己怎么都不记得了?
“就是一对灰毛兔,我来凉州之前已经下了一窝兔宝宝,甚是可爱!”
温叶说完激动不已,掀开车帘兴奋地回道。
“是啊,我也特别喜欢!”
两人满眼欣喜地交谈着,赶车的坤护卫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表情淡淡得没有多言。
墨彦端坐在车厢里苦涩一笑,原来是那日在径山围猎带回来的一对灰毛兔子,本想着养好伤就放归山林,之后忙着与温叶的亲事一时忘了,居然就这么在侯府住下还生了崽子,这队兔子的进程倒是比他们快多了。
朔方村一处院子内,温简拦住忙前忙后的碧霄,死皮赖脸地将她带到后院用膳。
“向女侠歇会儿吧,这事情是做不完的。俗语说得好,日求三餐,夜求一宿,你……”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碧霄抬手将半块馒头塞进他的嘴里,温简拿在手里笑着咬了一口。
“你先吃,灶上还有个汤我去端来。”
碧霄拿起一个鸡腿咬了一口,香滑软嫩,味道不错,边陲的食材有限,这几日他还真是没少费心思。
“碧霄姐,温二公子又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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