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叶和晓春正好赶来,远远见着碧霄和温简互相行了大礼,虽不解其意,但她总感觉两人像是在拜堂一般。一个是温尔儒雅的公子,一个是英气十足的女侠,真的很难相信他们会有遇到一起,不过两人修长高挑的身形站在一块儿还真是赏心悦目。
“小姐,我怎么看二公子是有意为之,莫不是对首领……”
晓春眨巴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温叶。温叶笑着点头称是,温简对碧霄的心思从没掖着藏着,现在连晓春都看出来他耍的小手段了,想必碧霄心里也清楚得很。看碧霄对温简的示好不再拒绝,这就说明碧霄对他是有些好感的,都说烈女怕缠郎,看来温简还得再接再厉才行。
“你若是有心上人不妨告诉你,可别学她俩如此费劲。”
晓春点头一笑,似乎很是赞同温叶的话,低首垂眸,搓了搓背在身后的双手,一脸兴奋地回道。
“那是自然,江湖儿女从不涂泥带水!您只见了墨小侯爷两面就决定嫁给他了,我要像小姐一样,找个颜好的男子果断下手。”
温叶咬了咬下唇,原来在她们眼里自己是个好颜食色的小娘子,她一时不知如何解释,自己是三公主的事向家只有晚照、碧霄和晴空三人知晓,眼下只能一笑了之。
“小姐!”
晚照远远跑来刚要扑上去,温叶笑着后退了一步,涅槃重生的是碧霄,见到自己就不必这么激动了。
“晓春,你带晚照去西院看看她的房间,缺什么一并补齐了。”
随后跟上来的晴空皱眉,他就知道今日两人过来,温叶不会让晚照再回去。
“小姐,您这是准备跟我抢人吗?”
温叶莞尔一笑,随即看向晚照。晚照此时急得不行,她慌忙摆手让晴空不要再说,他们二人的事才刚刚定下来,自己还未跟温叶解释,晴空这话实在太过鲁莽了。
“放心,你南院的房间离她很近,就是一个院门的事。”
温叶宽慰着急躁的晴空,方才她已听了后门护卫的禀报,两人现今的关系她早就猜出个七七八八。不过他们的房间是早就安排好的,她当初还怕晚照会反对,现在必定是爽快答应了。温简和碧霄一直跟在后面,这一幕把碧霄乐得够呛,她这个弟弟终于是硬气起来了,现在为了护住晚照连小姐都敢质疑,真不知道能够夸他还是损他了。
“江湖人虽不拘小节,但这礼数还是要讲的,你若着急现在就去守着家主,等他老人家一睁眼就跪在那求娶晚照,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碧霄的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只有晚照羞得捂脸跑开了。晴空自知失礼,心里是敢怒不敢言,看来碧霄的身子定是养好了,这口齿都恢复了往日的能言善辩。
众人用过午膳开始商讨商队失踪的事,这几日温叶与茗护卫乔装成京城来的商人,倒是在平康县打探到不少情况。
平康县以北与幽州交界有一个朔方村,那里有一条干涸的河道可以绕过险峻的阴山山脉,到达荆平国。
但近几年幽州的苏步达沙漠不断侵蚀着朔方村,那里一到春季东北风特别强烈,强飓风尘暴常常发生,最高可达千丈,漫天黄沙笼罩着整个苏步达沙漠,平日若是没有当地人领路根本无法通过。
“晴空,凉州知州那里有什么消息?”
温叶看向一直沉默的晴空,晴空略微点头说出了他这几天探听到的所有消息。
“凉州城的知州到任两年,来凉州之前是个京官再过一年就能离任回京,我查了下除了家风乱了些,到任两年纳了三房妾室,为官期间倒是没出过什么差错。”
晴空顿了下看向门口,见晓春一人守着松了口气,这种风流之事他可不想让晚照听到。
“前日我拿了圣上手令去了趟知州府衙,据知州大人所言,与幽州接壤的朔方村原是苏步达沙漠的一处绿洲,近几年才被风沙侵蚀,来往商队若是走错了方向就会误入沙漠深处失去踪迹。在这边陲小镇本不是稀奇的事,只是最近一年此事频频发生,村子里几个年长的村民都有去无回,这才引起他们平康知县的注意,于是急忙上报给了知州大人。”
晚照端着茶水进了厅堂,见晴空将温叶交待的事禀报得如此详细,这才知道自己这些天是误会他了。晴空这几日表现得颓废,多半是做给不怀好意的向家人看的,看来他早就清楚心里真正在乎的是什么。
“翻过阴山一样过去,为何不严令禁止此路通行?”
晚照也想参与进来,但这两年凉州变化太大,边陲的事她也不太了解。只记得从前的朔方村是沙漠边缘的净土,尤其是那一方清澈的湖水,当地人都称它为萨仁图雅湖,意为“美丽的月亮”。
“商队是有各自脚程的,若不能按期交出货物,难免要耽误两地的商贸往来,所以还是有些商队不得不铤而走险往返此地。”
晴空向晚照耐心解释着,众人又说了会儿无关急要的话。
温叶半靠在榻上摇着团扇,微微皱眉思索良久,他们目前的线索实在太少,只在朔方村徘徊是查不出什么。既然碧霄的伤已养好,晴空和晚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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